笋子说着,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男主真讨厌,明明什么都知道了,怎么仇恨值还挂个1在那儿?要是清零了,咱们随时可以脱离这个世界。】
韩修倒是淡定,因为他大概知道李恤为什么仇恨值还留个尾巴在那儿。【他大概是在等我道歉。】
【啊?你给他道歉?他好意思吗?】
【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对我的那些误会,多是因我故意隐瞒而起。】
【纵使他能想通,我那样做是为了历练他,打磨他,但是道理都懂,情绪上总会接受不了的。】
【纵使我是拼了命的为他好,可是那种好,也并非他自己选的,盛世明君是我强塞给他的东西,不管多好,他拿着大概都有些不情愿。】
【咦~真麻烦。】笋子一脸嫌弃。【那道歉真管用吗?】
韩修笑了,有点儿苦涩:【应该会管用吧。】
意识中进行到这儿,韩修突然就被现实里的刺激给惊了一下——赤烈恒焉这神经病,刚刚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韩修蹙眉看着已经做好了包扎,光着上半个身子,在默默吧唧嘴,似乎在体会刚刚那个偷来的亲吻的味道的赤烈恒焉,不悦地说:“这位太子殿下,你注意下太子的形象可以吗?”
赤烈恒焉吧唧完,又在韩修身边坐下,懒洋洋道:“我入盛周之前,太子之位就给我弟弟了。”
和绝大部分王室不同,南梁的太子是随时可以换的,他来盛周成为镇北侯的时候就换过一次了。
那时他是顶替镇北侯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出现的,之后搞垮镇北侯那几个草包嫡子,顺利继承了侯爵之位,然后凭实力跻身朝堂。
为此,他前后足足付出了八年的光Yin。
当然了,最终这八年的光Yin,都在韩修的算计下打了水漂。
而时隔八年他回到南梁,太子便又换成了他。
这是其他王室里绝对没有的一种特殊现象:没有党派之争,没有夺嫡之战,有才的出才,有力的出力,君臣上下一条心,唯一的目的就是搞侵略、谋发展。
南梁实在是地处贫瘠,资源少得可怜,如果不对外侵略扩张,这个国家是没几年好盼了,而盛周就在他们的隔壁,土地丰饶,因此,赤烈恒焉才如此不计代价地想要搞垮盛周,夺下这大好江山。
赤烈恒焉的苦衷和作为,韩修作为旁观者来看,是忍不住有些想同情和钦佩的,不过作为被侵略的对方,也是绝不会让步的。
如果生在同一个国家的话,他和赤烈恒焉,说不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然而韩修刚生出这种感慨,耳边就听到赤烈恒焉啧啧感慨:“啧,没亲出滋味啊,我可能真得弄点助兴的药,才能对你立的起来了。”
邪魅俊美的赤烈恒焉是个直的,一时半会儿弯不过来,还挺郁闷。
黑化帝王vs清冷太傅52
韩修对此表示:去特么的可能成为朋友,这就是个狗日天杀的外邦贼子!
赤烈恒焉是个非常有耐性的人,他打定主意要耗李恤,于是就这么不动声色地耗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里,他轻轻松松的养伤和睡觉,而李恤就守在天机殿外,整日整夜没有合过一次眼。
而为了更加煎熬李恤,赤烈恒焉还禁止外面给韩修送药,于是韩修本来就扛不住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了。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韩修已经有些撑不住,眼前一阵阵发黑,手都有些抬不起来。
赤烈恒焉吵着要上他,可是弯不过来也就不勉强了,而除了不给煎药,正常的伤口换药清理还是准的。
御医令把韩修伤口的纱布拆开时,他就在一旁盯着看,看到那焦黑的伤口时,故作惊讶的皱皱眉,摇头说:“哎呀,太惨了。”
然后遥想当年,又嘻嘻一笑,说:“不过比当初在镇北侯府密室里要轻多了,论烙铁上刑,还是我拿手。”
当年在密室,他对韩修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烙铁就是其中之一,韩修身上被他留下的疤痕实在不在少数。
没办法,八年苦心经营打了水漂,而且那又是他第一次面对那种巨大挫败的打击,整个人都疯了,下手自然就狠。
如今老成了几岁,又是第二次败在韩修手下了,好像已经适应了,没上次那么激愤难平。现在就是愿赌服输,坦然多了。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对韩修手软。
“如果伤口上烧出来的痂被撕掉的话,会血流不止的吧?”
当御医令为韩修包好伤口之后,赤烈恒焉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这问题问的吊儿郎当,但是韩修已经敏锐察觉到了危险。
只是即使察觉到危险,此刻也没什么能阻挡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
此时韩修靠坐在床头,身上伤口刚刚扎上绷带,衣服还没有合拢,赤烈恒焉大手一推,把御医令推到一边,然后斜坐在床沿上,邪魅脸孔上带着一种邪意的笑。
时候差不多了,该去会会你那个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