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显得有些突兀和滑稽“嘿嘿嘿!怎样,我的武功不赖吧?告诉你,我可是很辛苦才学来的哟!”自离开金华之后,她一直以为很快就会碰上劫匪,因为金禄老是大而化之的不仅露财,也露金露银露珠宝,反正能露的他全露光啦!没想到直至他们离开杭州城那天,才很不车的碰上了一大票不长眼的劫匪,好像该来的劫匪全都说好了在那时候才一块儿出场亮相似的,而且,他们不仅要劫财,也要劫色。当时,她立即施展出颇为自得的武功,可也满辛苦的才把那一班劫匪打得七七八八的倒了一地,因为她不但要分心保护金禄,而且对方的人数也实在太多了。不过“你不会也学过武功吧?”她狐疑地反问。“别傻冒儿了,我怎会武功呢?”金禄哈哈大笑。“我的玩乐功夫倒是一流的,你要不要试试看?”说的也是,虽然当时她一直怀疑有人在暗中帮她,因为每一回眼看着她即将躲不过对方的攻击之际,仿佛就有神明相助似的,她的刀便会自己挥过去砍倒对方,而她也只不过是跟著刀跑过去沾沾光而已,说实话,她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可当时金禄明明也只是抱头蹲在一旁骇得发抖,就差没吓出一身尿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帮的忙呀!嗯,说不定她的武功早已练到了“刀随意动”的最高深境界,自己却不知道也未可知。想到这里,她不禁更得意了。“那倒是,像你这种富家太少爷自然不会想到要做学武那么辛苦的事,不过,我可是在八岁那年就跑到武馆里求他们收我为徒,以便以便”杀满人替娘亲报仇!“呃,反正我就是想学武,不过,他们不肯收我,因为因为”他们不收满人为徒。“呃!因为他们不收女徒弟。”说太多谎了,赶紧啜口茶遮掩一下微赧的神色。“其实,我外公和舅舅他们都会武功的,可是他们都不肯教我,因为我是呃,女孩子,”这倒是事实,因为柳家的武功只传子不传女。“可没想到连武馆也不肯收我。不过没关系,他们不收我,我不会自己偷学吗?”她得意地眯了一下眼。“我外公他们练武是很秘密的,偷看不著,所以我就每天跑去武馆偷看他们练武,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我多少会了一点儿,但都是很粗浅的手脚功夫而已。然后,也许是同情我,武馆里那位大我四岁的曹师兄才开始偷偷教我学武。”说到这里,她的眼神逐渐泛出一抹奇特的异彩,但是她自己并不知道。“曹师兄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他不仅把他所会的武功全传授给我,而且常常在我受委屈时安慰我。我及笄那年,他还”唇畔悄悄逸出一丝甜蜜的笑容。“他还告诉我他喜欢我,当然,我也喜欢他”听到这儿,金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怱地掠过一抹阴驽。“所以在我被”赶出家门。“呃,离家独立时,我头一个就想到去找他,可是他却说”他不可能娶她,因为她是满人。“说他已经有未婚妻了。”甜蜜的笑容黯然消失。然而,不过一怱儿,她忽地又扬起了坚强的笑容。“不过幸好,我对他的感情还没有到达那种非他不可的程度,所以我很快就忘了他了。”是吗?那晚三更过后,夜已深沉,金禄却仍静坐在黑暗中,似乎在等待著什么。怱地,他再次悄然起身出房,跟在一抹身影后头来到瓶山的树林里,在白日里奇峰青翠的苍苍郁林,此际在浓浓的合影下却显得阴森骇人。隐身在巨石后,金禄依然默默注视著那抹身影在林问大哭大叫,顺便往某株倒楣的大树又踢又踹地出气真不知那株大树惹著她哪里了?“混蛋曹玉奇,既然无心娶我,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如果真心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在乎他人的闲言闲语?我真的以为你是唯一一个不在乎我父亲是谁,也不在乎我是如何出生的,而只在意我这个人的人呀!”“但是但是你却令我那么失望就算我也不是喜欢你到非你不嫁的地步,可你是我唯一仅有的朋友啊!当你背叛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我以为我这辈子真的不可能再找到任何一个真心对待我的朋友了!”“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大家要把所有的过错全归咎在我身上呢?”“我也想要有个人能真心对待我,不在意我是汉人、满人或什么乱七八槽人,他只在乎我这个人,真心爱慕我、眷恋我,愿意为我生、为我死,那么我也不会在意他是满人、汉人或什么乱七八槽人,我也会真心真意对待他,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可是”“我不配吗?我真的不配得到这样一个人吗?这样不公平,这样真的太不公平了啦”那样愤怒,又那样哀怨无奈的哭叫声在寒风夜雪中益发凄厉,金禄身形微动,仿佛想现身出去,却又在最后一刹那止住了,他继续默默聆听著。“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爱我,甚至没有人愿意接纳我,我到底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