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拍照发给莫寒,而且还面带笑容,眼尖的陆深注意到了,好奇地凑过来问,“你老抱着手机在和谁聊天?”
贺修霆连忙收起手机往前走,“没有,到前面看看吧。”
免得陆深问东问西,或者大嘴巴把事情捅出去,贺修霆目前还不想把莫寒的事告诉他。
准点回到酒店点完名,和陆深一前一后洗完澡,贺修霆躺在床上给莫寒发信息。
[微信]贺小年:寒哥你忙么?
十五分钟后。
[微信]寒:还可以。
[微信]贺小年:寒哥,能不能开视频啊?我想看你。
三分钟后,莫寒回了一个字:好。
陆深本来都要睡着了,被贺修霆突然掀被的动静吓到,“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我上厕所。”
贺修霆下床穿上拖鞋,躲进洗手间里,把水龙头打开,用水声掩盖说话的声音。
贺修霆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确保随意又不失精致,然后坐在马桶盖上,发送了视频通话。
过了三秒钟,莫寒出现在视频框里,看他的背景应该是在酒吧休息室里,见他眼下有些疲惫,贺修霆心疼又歉疚,“我是不是打扰你啦?”
“没有,正好没客人。”
视频那头的贺修霆脸有点红,支支吾吾地问,“寒哥,我想你了,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莫寒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说,“想的。”
莫寒撩人的嗓音通过听筒传过来让贺修霆的脸更红了,浑身散发着热气,扯了一下睡衣的领口降温,莫寒盯着他不小心露出来的锁骨磨了磨牙齿。
“……哥,寒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莫寒盯得出神,反应过来问,“怎么了?”
“我问你的属相是什么?”
“属虎,问这干什么?”
贺修霆竖起食指放在唇中,调皮地眨了眨眼,卖起关了道,“之后你就知道了。”
聊了半个小时,莫寒得出去做事了,贺修霆只好挂断,隔着屏幕对着莫寒亲了一口,莫寒笑着说了声晚安。
贺修霆从洗手间出来重新躺回被窝里,陆深半梦半醒间翻身咕哝了一句,“怎么去那么久?怕不怕肾不好。”
第二天的研学活动是学习制瓷。
《天工开物》中写到制瓷工序“共计一坯之力,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其中微细节目,尚不能尽也。”
最核心的包括拉坯、利坯、画坯、施釉和烧窑等五项工序,也是他们要学习的内容。
了解完步骤,带队教师让每位学生动手实践捏陶泥,贺修霆想要做个水杯出来送给莫寒,杯身画了一个萌态可掬的老虎头,在杯子底部写了两个人姓的首字母大写,中间用一颗爱心连接:h?
一天的学习结束,贺修霆累地扑在床上,眼睛阖起来想休息一下再去洗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点开,不知道按到了哪里,莫寒低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睡了?”
贺修霆瞬间清醒了,隔壁床的陆深投来疑惑的眼神,贺修霆急忙抱着衣服冲进浴室,“我先去洗澡!”
贺修霆又坐在马桶盖上和莫寒聊天,“还没睡,今天行程安排的比较满,刚到酒店。”
“累了吧?”
“嗯,有点累。”贺修霆撒娇道,“要是有寒哥的亲亲就好了。”
“回来亲,让你亲个够。”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录音了,到时候别想抵赖。”
没说几句就有人来喊莫寒,说吧台有客人要点单,贺修霆觉得自己挺任性的,寒哥这么忙自己还缠着他聊东聊西,可他实在想见寒哥想听他的声音。
第三天第四天走的是红色路线,了解光荣的革命历史。
自从昨天晚上从贺修霆的手机里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就在陆深心里埋下了一个疑问的种子,结合这几天总是看到贺修霆低头发消息,脸上还带着傻乎乎的春心荡漾的笑,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贺修霆肯定有情况。
晚上贺修霆先去洗澡,手机搁在床头充电,突然铃声响起,陆深从游戏中抬起头,警觉地盯着这“午夜凶铃”,贺修霆正好趿拉着拖鞋走出来,凭借多年来的默契,两人目光巧妙的对上,下一秒同时奔向手机。
陆深离得近些,快一步夺下贺修霆的手机高高举起。
“贺小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贺修霆往上蹦想去拿手机,可惜身高不足够不到,心虚到结巴,“没、没有啊。”
“不说实话我就不把手机还给你。”
手机铃声停了,贺修霆蹦了半天也累了,只好妥协,“好了我说就是了,你快把手机还我。”
两人坐在各自的床沿边,面对面相望,陆深手里抓着贺修霆的手机,亮起手电筒打在贺修霆脸上,要他赶紧坦白从宽,才能换回手机。
“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贺修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