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凤才回到家,刚发现迎蔷不在,萱芙就回来了。而就有这么巧的事,萱芙才进门,景康后脚又来按门铃,于是短短五分钟不到,所有人都晓得,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迎蔷还没回家。“去哪了?”何佩凤烦躁地找玛丽亚来问。因为方宸在门外大喊的时候,玛丽亚在洗澡。所以不知道迎蔷回来了又出去,她回答何佩凤最早的答案:“小姐去找她爸爸了。”去找薛明远?何佩凤不放心。一通电话打过去,薛明远的回答是:“蔷蔷?九点多就走啦!”九点多就走了?现在快十二点了为何还不见人影7何佩凤马上打行动电话。又不通!她马上抓狂了!“又离家出走、又失踪了?可是怎么连字条都没有!”何佩凤快疯了!逮着人就骂,怒气朝萱芙那冲:“要你在家陪蔷蔷,什么时候不出门,就非得今天晚上出门不可?蔷蔷现在不见了,你说怎么办?”萱芙无辜地辩:“迎蔷有手有脚,就算我在家好了,她要去哪里我也拦不住她啊。”“至少你会知道她去哪吧?啊?”何佩凤又急又火,气得头顶冒烟。“一个个都不关心她!虽然她是我女儿,难道跟你们都没关系?”“我当然关心她,我是她男朋友啊。”景康不甘心被何佩凤骂进去,也有点生气迎蔷又一次的失踪。“我只希望她明天早上记得要去接我爸妈的飞机。”“呸!”何佩凤愈听愈气。声音愈拔愈尖:“现在人都失踪了。谁还管得到明天早上!”这样的时刻,不管景康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他实在太熟悉这种状况了。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溜”于是他≈ap;ap;x5f88;≈ap;ap;x5feb;地说:“那,我先回去好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接蔷蔷。”“喂,你不去找蔷蔷?”何佩凤的嗓门简且就要掀破屋顶!“伯母,迎蔷廿多岁了,自已会照顾自己的。而且根据之前的经验,她都只是出去走走,该回来时她总会回来。再说,”景康对迎蔷一次又一次的不告而别,实在也觉得厌烦了,而且留下来,肯定挨骂的机会比找迎蔷的时间要多得多。“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去哪找?”他走到门边,打算穿鞋子。萱芙左看右看,一边是要出门的景康,一边是母老虎似的何佩凤,她知道自己留下来一定成箭靶,被何佩凤骂人的话刺成蜂窝,才只一思索,马上就跟着冲到门口穿鞋子。“我去找我同学,今天不回来了!杨景康,你顺路送我好不好?”“算了算了!”何佩凤瞪着那两个急着穿鞋、恨不得马上逃离她视线的人,气得脸胀得红红的“一个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自己找!”景康和萱芙对看一眼,深深觉得自己的决定实在英明,拉开大门,只差没有争先恐后跑出去。“差劲!差劲!”何佩凤还在一个劲儿地跺脚,完全没理会身边管煮饭欧巴桑在喊她。好半天何佩凤才听见,不悦地猛回过头。“干什么?没看见我在担心女儿?!”“我是想告诉你,”欧巴桑慢条斯理地说:“我十点多时经过客厅,听见外面有个男人在喊小姐的名字哩,然后小姐就从楼下跑下来,出去了。”“真的?”何佩凤完全忘了生气这件事,她巴着欧巴桑不放“什么样的男人?你有没有看见?”“我趴在窗口看了一会,天黑黑的,看不清楚,”欧巴桑皱皱眉头。“只知道很高,理个小平头。”小平头?不要又是那个储方宸!何佩凤心里掠过一丝不安的预感,她没暇多想就奔出门去,朝着景康车子的方向大叫:“喂、喂!景康!你回来呀!我知道蔷蔷跟谁出去了!喂!你回来呀!我们去杖櫎─”无奈景康跟萱芙跑得比逃命还快,哪里还听得见何佩凤在喊?车子一下子冲得老远,一且到隔了两、三个街口,景康才敢稍稍放慢速度。“你同学住哪?”景康问萱芙。“我?”萱芙苦闷她笑笑,说了实话:“唉,我连要去找哪个同学都不晓得,这样吧。你走你回家的路,我在路上慢慢想。”景康当然也明白萱芙的难处,他笑了笑。“在伯母身边生活很不容易吧?”“是啊。”萱芙颇有感慨“你就好得多,只是个客人。”“快要不是客人了,”景康自嘲地:“等当了她家的女婿,她就可以骂得更顺理成章一点。”“其实我觉得你很难得耶,”萱芙好自然地就说了出来:“婶婶这么强势,迎蔷的身体又不好,可你还是一直等地、照顾她,还愿意娶她。”“话不能这么说,”景康很淡然,说得像是件义务或代价:“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迎蔷会是我未来的老婆。虽然我们有点像政治婚姻,但是如果我要娶她,不管她的身体怎样,我都得娶她。”“我知道是这样!”萱芙急急说,语气却不期然地带了点小女生的崇拜意味。“我只觉得,唉,迎蔷都不知道珍惜你。你那么年轻有为,又肯上进。不晓得有多少女生在等着倒追你。可是,哎哎,迎蔷好像都不在乎你似的。”男人,尤其是像景康这样的男人,最容易吞进肚子里的就是女人的崇拜,萱芙这几句,简直说到他心里头去了!看!多少女孩在等着他垂青,只有迎蔷不把他当一回事,连萱芙都对他这般的赞赏有加,而迎蔷,却宁愿去喜欢那个窝在山上的没钱穷小子!“你真的这样想?”景康从挡风玻璃前移回视线看了看萱芙。“当然是真的。”萱芙的语气益加梦幻起来,她惋惜着:“我总觉得迎蔷是什么都有了,所以不知道珍惜你的好,对你未来可能的飞黄腾达也不看在眼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