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看得呆了。
“这,这本书可以借给我吗?我把身份证,手机都压在这里。不,我去拿学生证。”
图书管理员想了想。
这都好多天了,那位同学就像消失了似的。放在她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尤其是轮班的时候。图书管理员点点头。
“你先拿去吧。她要是来找……估计她都忘了。”
“你拿去吧。”
易应礼的笔记本丢了,最后没找回来。去s市三天,瓢泼大雨。穿着毛衣的易应礼撑着伞走过街道。雨打shi了他褪色的帆布鞋,灰色的裤脚。黑色车子停下,车窗下落。
“要我送你一程吗?”安浦年的脸在雨幕下,和车窗外头的水声隔了一层。
易应礼侧头,雨伞下的脸沾上雨丝。“我是第一名。”
变换了赛道的第一。易应礼的数学天赋展露在世人眼前。蜂而拥至的采访,铺天盖地的新闻稿。
“数学天才”,“钢琴少年”。
“神迹版’唐璜的回忆’。”
“天才少年。”
媒体的标题五花八门,身处新闻漩涡中心的易应礼此时正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
参加君和二高的期中考试。
监考老师的目光克制不住地往易应礼脸上放。
啧啧,天才少年啊。她不用想都知道这孩子未来的康庄大道。钢琴天才,数学天赋。监考官打了个哆嗦。他们君和又要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不知道这样的少年长成了,会是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
由于监考老师的视线都落在易应礼身上,加上这所学校没人作弊。不是因为不想,或者不敢,而是因为没有必要。成绩是什么,除了能挨揍之外,还能让家长和学校了解自己家孩子是个什么德性,以便为他们制定更贴心的未来计划。富二代不爱学习,脑子却不笨。所以会一点的凑合着写,不会得趴在桌子上玩纸。付沉坐在后排。
他看着卷子上的字,有些发呆。
安浦年昨天的念了一半,付沉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凶手跑了,还是绊倒了?
一团纸条扔到付沉的脚下。
付沉还在神游,一直关注易应礼的监考老师视线全放在了付沉脚底下。
做,作弊?
考官们惊呆里夹杂着一丝错愕。不可置信。监考老师们的视线收回在易应礼身上。
怎么个事?
监考老师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子,抖着手展开那张纸条。付沉皱眉看向突然快步走下来蹲下,又站起来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表情惊疑中带着忐忑的女老师。刚准备扭过头继续自己的走神。
“选择题:三个a,一个b。填空题:1,0,0,根号六。”
全体考生:?
付沉:……付沉的思绪又被打断。
监考女老师像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闭了闭眼。
“作弊的同学出来。”
不明所以的付沉无语地看着那张纸条和拿着纸条一脸痛心疾首的女老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易应礼出来了。
付沉再反应迟钝也想明白了什么,付沉一把夺过纸条。
“你,你怎么能作弊呢?!”女老师话是对付沉说的,痛切的眼神却落在面无表情的易应礼身上。
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出来。易应礼作弊能为了什么,他那么多的奖金他能是缺钱吗?他这是被威胁了啊。
女老师痛心疾首。
围了一圈的老师一半看着付沉,脸色风云变幻,一半看着易应礼,脸上和女老师一样一副死了人的惨痛。
威胁同学,天才同学作弊,这还得了?!幸亏只是学校内部考试,要是事情大一点,他们都挡不下来。
不要说易应礼现在的名头,就是易应礼能带给学校的收益……付沉这孩子糊涂啊!监考老师和巡查主任齐齐叹气。
校董的儿子他们这种普通老师不敢骂,易应礼……他们骂不下去。
安浦年很快就被叫了过来。
付沉默不作声,纸条被他捏在手里。
“易应礼作弊?!”正在跟老校长交接工作的新校长感觉脑子“嗡”得一声响,他的脑子里甚至自动浮现上了离职报告书的前两行。
“不是易应礼作弊”,一路小跑赶过来的主任扶着沙发,“付沉作弊。”
“哦,不是易应礼……”新校长半口气还没松下。
“易应礼帮付沉作弊?!”
“付沉同学没有作弊,是我作弊了。”易应礼站在众人面前,淡淡地说。
一众老师加新派来的校长,还有没收拾好行李的退休老校长一脸:你看我能信吗?本来就不信,易应礼这么说。
可怜的孩子是被威胁了啊!
看着付沉无所谓的脸。他们好像?并不能给易应礼讨回公道。没人家家里厉害,老师们齐齐把目光放在安浦年身上。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