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
“我请假带你去。哪个国家？”
安浦年抬头，付沉看着他的脸，用力推开人，扶着床沿就开始吐。
“我告到你倾家荡产。”
安浦年似是觉得十分有趣。他看了易应礼好一会，终于转身。安浦年走几步拿起外套，领带系在脖颈间。
脸上被扔下一个冰毛巾。
安浦年用黑卡拍了拍付沉的脸，把卡塞进他嘴里。
“你他妈爽够了吗？”
安浦年终于抬头，他像看一个乱发脾气的孩子一样看着付沉。
“这辈子都出不来。”易应礼平淡地看着安浦年，仿佛不是在说这么威胁的狠话。
安浦年笑了笑：“宝贝，我对你不好吗？我给你钱，给你家里人钱。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
海洋薄荷加一点柠檬。
“安浦年，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好玩。你找别人吧。我不想。”
“晚上十点，我叫人接你。”付沉咬牙看着这则消息。
“我想出国。”
“你知道吗？我认识你之前都不知道接吻是什么？你进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付沉茫然地，自顾自地说道。
“这个简单啊，你高中毕业之后本来就是要出国的。我还以为你突然想去哪玩了？现在考虑学校也可以，要我帮你选吗？”
付沉抖着手擦脸，脸庞到眼角都泛着不健康的血丝，安浦年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戴着眼镜，眉目在冷白的灯光下冷冽。
他伸手求救。
“再说多点给我听。”
“拭目以待。”
安浦年静静地看着付沉。
付沉张了张口。
直到身下人喘不过气来，安浦年才宽慰似的给他顺着气。
眼前人就够膈应了。
“你个老流氓，你他妈是真不挑。”付沉看着破旧小旅馆里的陈设，不能说是厌恶，只能说是膈应地想吐。
付沉看见了他没有发出声的口型。那个笑容好像刺穿了他。付沉像个破旧鼓风机一样呼哧呼哧喘息着。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吐。”
“宝贝”，安浦年手里一张黑卡，“高中生的零花钱不够用，买点药自己治一治。”
“哈。”
“你想出国玩？想去哪？现在去？”见付沉实在不对劲，付言朗有些担心。
“哦。”付言朗松了一口气。
“我老？我比你能大多少？”安浦年笑。
“很爽。”安浦年喘着粗气。
付沉沉默地看他，试图去躲安浦年作乱的手。安浦年的声音密不透风，付沉呼吸间都是他的气味。
“什么？”付言朗以为自己没听清。
不知道在向谁解释。
他今天穿着西装，看着成功人士。
“你动作快点还能在日初前回去。”
付沉想哭，可是他不会，自从付沉的爸爸妈妈死了之后，付沉就不会哭了。付沉咧了咧嘴唇，露出一个笑来。
安浦年抱着付沉。他的唇留恋地贴在付沉肩上。
付沉吐得昏天黑地。头脑发晕。唾液和胃里的酸水都流在地上。
“我想现在出国，高中去国外。读高中
安浦年走近吻上他的唇，明明是很轻柔的力道却让付沉窒息。
“我不喜欢男的。”付沉绝望地说了句。
“我才多大？”付沉整个人都在抖，像是要崩溃。
安浦年松手，怜悯地看他。
“别让我生气。”
安浦年笑着亲他，亲他的眼睛。安浦年咬着付沉的耳朵。
“我不想了。”付沉喃喃。
“我想出国上学。”
人渣一天换一个香水。
安浦年看他。
力道粗暴地抬起他的脸，让他抬眼看自己。
“我哥……”付沉这边还没打完字。
昂贵的衬衫被他拉来两个扣子，领带松垮地扔在床上：“再说多一点给我听。”
“你值这个价吗？”
“你听不明白吗？！我想出国！”
“你的学费和奖学金，我来出。”
“凭什么啊？”
“所以呢？要我夸奖你纯情吗？你在床上可一点不纯情。”安浦年放下手里的书。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面对付沉的突然爆发，付言朗皱眉。
付沉人在山上，短信收到不少。慕恒给他发了不少赛车视频约着付沉下来解闷。
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他不想发脾气。
付沉擦干了脸，怔怔地看着安浦年。
“我又不会嫌弃你。”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付言朗第不知道多少次朝一言不发的付沉看过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安浦年，我上了法律系，第一个起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