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然后丝毫都没犹豫地用手铐把他的手腕铐在了床头上。
濯枝雨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头,连动一下被困住的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沙哑的嗓子里挤出一个单薄无力的字:“滚。”
“马上。”庭檐声好脾气地说,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我要去工作了,你要做什么,知道吗?”
濯枝雨没说话,庭檐声捏住他的下巴,用了点力,迫使他张开嘴,“小雨,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庭檐声挡住了天花板上的灯光,整个人都在阴影里,濯枝雨只看得清他压低了的眉眼,凌厉锋锐,濯枝雨莫名觉得,今天庭檐声抽他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濯枝雨犹豫的间隙,庭檐声已经掀开了被子,毫不留情地大手覆上几乎肿成小馒头的逼,手指用力按了一下,濯枝雨吃痛,还有点难以言说的快感,让他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手铐碰在床头上响了响,濯枝雨侧躺着,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我在家等你回来,不出去。”
庭檐声放开了手,又把被子给他盖了回去,不打算给他上药,就让他这么痛着。
记住了痛就会长记性。
“睡吧。”庭檐声给他掖了掖被角,大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表情又重新变得温和宠溺,像一个好丈夫一样,耐心地哄妻子入睡。
濯枝雨被铐住的那只手无力地搭在枕头上,他的鼻尖抵着冰凉的手铐,被庭檐声抱着哄着,很快就睡着了。
庭檐声坐在床边看着他睡,一直看到天黑了,快到了他要去现场蹲点的时间才起身穿衣服,临走之前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塞进手铐里给他垫着。
东升小区的那间房子现在还贴着公安局的封条,一群警察怕打草惊蛇,都没上楼,在单元楼附近的车里盯着监控,只派了赵清河在房子里面蹲点,否则万一嫌疑人进去不好控制。
庭檐声把车停在小区后门,走进来的,上车后没看见赵清河,皱了下眉。
“赵清河毛毛躁躁的怎么让他上去了?”
范大伟老神在在:“人家那是热血沸腾,才能一招制敌。”
庭檐声懒得理他,倒不是心疼自己徒弟,怕他坏事。
“不一定今晚就来其实。”小刘盯着监控屏幕说。
范大伟啧了一声,问庭檐声:“哎,你没让你家属看看是不是今晚来吗?”
庭檐声脱下外套穿上防刺背心,“什么事都能看出来要警察干什么。”
“也是。”范大伟把对讲机和一把79递给庭檐声,这是他的枪,庭檐声怔了一下,不觉得抓这么俩人还用得到枪。
范大伟把枪放他腿上,“带上吧,毕竟是毒贩,指不定身上带什么呢,你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人,他们啊,只要走了这条路,干得再小也都不要命。”
庭檐声拿起来检查了一下,顺手别在了后腰上,用外套挡住。
三个人在警务车上一待就是仨小时,最开始还能聊聊天,到后面又困又累,小刘顶不住,换庭檐声去坐镇监控屏幕了。
庭檐声盯着监控走神了,忽然想到他应该在家里装一个摄像头,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手机看濯枝雨在干什么。
客厅装一个,卧室也要装一个,两个就够了。
想到这庭檐声立马拿出手机,本来想给赵清河打电话让他去帮忙买两个,拨号之前才想起来这人还在三楼蹲着,又放下手机了。
就他出神的这两分钟,时间走到了十一点,庭檐声收起手机,目光在小区门口的那块屏幕上扫了一眼就看见了等了一晚上的两个人。
“来了。”
庭檐声一出声后面的两个人就醒了,扑过来看监控,那俩人已经走到小区里的小路上了,正往这个单元楼来,手里拿着一大堆东西,真是来烧纸的。
范大伟拿出对讲机跟赵清河说了一声,然后挤过去紧紧盯着两个人的路线,说:“这俩人挺着急啊,今天就来了,我还以为得等几天呢。”
“害怕呗。”小刘说,“要我我也今天就来,多吓人啊被鬼缠着,别说真假,光听着就够吓人了。”
“他不骗人。”庭檐声这话说得淡淡的。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楼下了,去了单元楼后面,那块儿没监控,路灯也照不到,庭檐声摘了耳机就要下车,被范大伟拉住了。
“我们缉毒队抓人,你歇着。”
“跟我们也脱不了关系了。”庭檐声打开车门,下去了,“小刘盯紧随时联系。”
“收到!”
因为怕太显眼,警务车停得有些远,两个队长一前一后走得飞快,到了单元楼前范大伟冲庭檐声比了个手势,他从右边绕到后面,庭檐声在这等着堵人。
庭檐声后退了一步,半个人站在树后,绿化带挡住了小腿,范大伟已经半弯着腰静悄悄得过去了,他下意识把手伸到后面,摸到枪的一瞬间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濯枝雨睡着的侧脸。
现在应该还在睡,要睡到明天了,这边结束后审完人,估计还能回去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