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诡计多端的猎人。
艾西普下床拿润滑剂准备给他扩张,打开床头柜却发现装润滑膏的盒子是空的,他拿着空盒子站在那里,身后葛春华支起上半身:“怎么了。”
艾西普不回答他,打开随手搁在床头柜上的蛋糕的盒子,伸手刮取边缘的奶油,再转头时,葛春华已经翻了个身,侧卧着翻他的书,抿一口酒把杯子放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
睡衣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艾西普拉开他的腿给他扩张,奶油遇热融化,在手指运动时顺着手流下,带着特殊的甜气。
葛春华敞着腿,目光还放在书上,而身体却因兴奋和欲望在颤抖。果然,有些本能的东西是无法掩饰的。
“看着我。”艾西普轻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头与自己对视。
葛春华看着他,被进入时他看着艾西普的眼睛,深蓝色的,眼角向下压的一双眼睛。竟然有几分忧郁的意味——如果忽略他正在做什么的话。
葛春华走神了。
艾西普注意到,放慢了动作,问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葛春华说,“你继续。”
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艾西普不爽,索性停住:“你说。”
“没事。”葛春华摇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外貌长相之类的,没必要让他知道。
显然艾西普被困扰了,他并不信他,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断言道:“你在想其他人吧,所以不肯告诉我。是谁,学院里跟你关系很好的女生,还是你那些留学生学妹?”
葛春华愣了一下,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提到那些人,皱着眉说:“什么。我和她们关系一般,留学生相互照应而已。”
艾西普和他接吻,反复念叨着“别理她们”、“离她们远点”这样的话,退下去的情潮在黏糊糊的亲吻中重新烧了回来,葛春华脑袋发晕,可在快要把葛春华操到高潮的时候艾西普又停了下来,问他刚刚在想什么。
快感突然暂停,葛春华半张着嘴,在余韵的作用下哈气,不解地看他,眼里一片迷茫水雾,缓了片刻他声音沙哑地说:“……先做完。”
艾西普抱着他翻了个身,将葛春华换到上面:“为什么今天愿意做?”
“以为你回来会发疯,不过现在看你状态好像还行。”葛春华伏在他身上,“还有闲心关注我想了什么。”
葛春华的头发长长了,艾西普捉到一撮,放在唇边亲吻:“所以你想了什么?”
“重要吗?”葛春华抚摸他的脸,从唇到眼睑。艾西普顺应他的动作闭上眼:“重要。”
说的每一个词,想的每一个画面都重要,艾西普抓过他的手,死死握住:“不要想别人好吗。”
这个体位艾西普的性器抵在葛春华的敏感点附近,葛春华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看似平静,艾西普却感觉到穴道一下下绞着自己的分身,他向上顶弄,边弄边说:“不要想别人。”
葛春华咬着下唇不说话。
结束后艾西普还是没放弃问葛春华想了什么,他给葛春华切蛋糕,配好餐叉端到洗完澡窝在床上的葛春华面前,又将问题重复一遍。
葛春华很想跟他说自己其实只是放空了什么也没想,但艾西普是不会信的。他望着艾西普沉沉的深蓝色的眼睛,说:“我在想,你的眼睛很像大海里忧郁的鲸鱼的眼睛。”
满是恐惧与不安,在害怕未定的将来。
chapter4
休息日依然下雨。
特伊亚夫妇特意打电话来叫艾西普回去陪祖母吃饭,他推脱有事,特伊亚太太在电话里高声责骂他:“asip,我们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虽然是养子,对你也没有很坏吧,你翅膀长硬了就想飞了是吧?!”
艾西普接电话时开了免提,特伊亚太太中英混合的骂声毫无阻拦地冲出扬声器,一字一句灌满了卧室。
他看向坐在床上的葛春华,后者托着腮看他,似乎是对他养母的谩骂产生了兴趣,他便没点挂断键,让葛春华听着。
“……你祖母刚从医院回来,她希望全家人能在一起吃顿饭,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会叫你!今晚七点,我要看见你在餐桌边!”
那边挂了电话,葛春华说:“听起来你不得不去。”他找到丢在床脚的睡裤套好,去卫生间洗漱,“你养母是中国人?”
“我祖母是。”艾西普跟着他走进卫生间,“特伊亚太太是混血儿。”
葛春华在挤牙膏,闻言抬眼看他:“那你祖母是祖母还是外祖母?嗯,既然长辈叫你了你就去,我要到唐人街发快递,你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管她到底是我什么,有特伊亚夫妇在我就不想去。”
葛春华表示随他便。不过傍晚他们出门,在十字路口分别时他对艾西普说:“有事打电话给我。”
自艾西普成年后特伊亚夫妇基本把他当空气,实际上更早的时候,差不多他们亲生的小男孩还在长乳牙的时候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