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是错的。”裴寂托着她的屁股往前挪了些,笑意盈盈道,“别生气,回头扣他工资,”
“不用,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嗯,你不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温宥安斩钉截铁道,“我那天到底说了什么?”
裴寂抬眼,“真不记得了?”
“嗯。”
“其实也没什么。”裴寂瞥她一眼,语气很淡,“就是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罢了。”
“不可能!”
想都没想,她就否认了这个可能。
裴寂没撒谎,那天他原本就是要去找温宥安的,没想到回来路上遇见,她还喝得烂醉,连人都认不清就跟着他走了。
后来好不容易把人哄进屋里,她又开始耍酒疯,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在骂裴寂的,语言简单,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话,裴寂起初没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得嚷嚷着要回家,回家跟他离婚,把裴寂惹生气了,扛着她就往卧室走,想着把人关房里得了,结果温宥安直接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听到这儿,温宥安好像有了那么点儿印象,跪坐起身掀开他的领子看了眼,侧颈向下的位置是有一个牙印,疤痕到现在还没消下去。
“咳咳!”她心虚咳了几声,“你活该。”
“嗯,我活该。”裴寂幽幽看她一眼,声音蓦地冷了下来,“毕竟温老师离开我还能找别人,有一堆追求者。”
“你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
“温老师自己说的,贺医生人好,性格也比我好,又有才华,年纪轻轻就是副主任医师。”
“哦对,他还比我小一岁。”
“我是小心眼,老男人,爱吃醋爱生气,一无是处。”
他似笑非笑睨着她,眼底的温度一寸寸冷下来。
温宥安被他看得心虚极了,嘴唇张了张,底气不足地向他解释:“醉话当不得真的。”
裴寂收回目光,握住她的手腕很轻捏了下,“我只知道梦是反的,难道醉话也是?”
“反正我不记得了。”温宥安开始耍无赖,“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贺医生再好和我有关系吗,我又不喜欢他。”
男人被她后面这句话取悦到了,嘴角扯了个很浅的弧度。
温宥安趁热打铁,笑着去吻他下巴,“那些话都是气话嘛,在我眼里裴律才是最厉害的,有钱有颜,学历高,还会做饭。”
“继续。”男人说。
温宥安不知道他这个继续是指继续亲他还是继续夸他,只能同时进行。
“裴律的鼻子很好看。”
“眼睛也很好看。”
“眼角那颗痣……”
这个夸法和夸人刚好长了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张嘴巴没什么区别。
裴寂嘴角紧抿,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捉着她的手在她颈窝里狠狠咬了口,才整理好睡衣进了厨房。
面已经坨了,好在还能补救,加了水又煮了两分钟,除了味道淡了些,其余没什么变化。
“不是饿了吗,过来吃。”
温宥安张开双手,“不想走,你抱我。”
裴寂放下筷子,当真走了过来,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
她刚刚就是象征性说一下,没想到裴寂会照做,要是再让他喂,那也太恶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那句话问完,温宥安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甚至有些反胃。
裴寂察觉到异常,接过筷子尝了口,“还好,没那么难吃。”
话音还没落下,温宥安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冲卫生间。她走得急,门没关,干呕声听得一清二楚。
温宥安午饭随便吃了几口,吐完只剩下酸水,烧得胃里和喉腔都火辣辣的,不停用凉水漱口。
裴寂看见了,出去接了杯温水递给她,语气凝重:“这次食材没坏。”
“我知道。”温宥安当然知道,她姨妈已经推迟了一周了。
漱完口,把水杯还给他,温宥安说:“去医院吧。”
她现在关心的不是怀没怀,而是如果怀了那是什么时候怀的,孩子的状态怎么样。
万一……
裴寂似是和她想一块去了,一路上脊背紧绷未曾松懈过一分,脸上是少见的懊恼和紧张。
温宥安也害怕,手掌搭在他腿上轻轻挠了下,“应该没什么事儿,你放松点。”
裴寂“嗯”了声,用力回握住她。
来的路上裴寂提前打了电话预约,一路上畅通无阻,最煎熬的不是做检查,而是等结果的那半个小时。
“普通人的hcg值一般在0-5iu/l,而你太太的hcg在500-10000之间,基本可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