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总是在我快要忘记你的时候出现!”银瓶凄然笑道:“战天你太自私了,你明明眷恋着我,却口口声声说爱着你的妻子,你在用自己的自私扰乱我平静的生活!”战天闻言,脸色突然惨白,或许银瓶说的没有错,他明明知道银瓶对他的心意,却装作不知;面对她的暗示,自己总是无动于衷;就连今天把一切都说明了,他还这些都是他的错吗?因为眷恋,所以才害了这个被自己引为知己的女人。楞了片刻,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看了司徒雪和银瓶半晌,倏然转身离去,连头也不曾回。那样快的步法,根本就是逃命!战天在躲避银瓶,他眷恋银瓶,却又不爱银瓶,不知为什么,发觉到了这一点,战天竟然会觉得开心。“你为什么要出现?”见战天走了,银瓶便把矛头指向了司徒雪,带了一些歇斯底里的放纵“如果不是你,我们说不定就会”“你们不会有结果!”司徒雪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最后一丝希望“因为,你才是我的。”“可笑!可笑之极!”银瓶怒极反笑“正如我爱他他却不爱我,你对我的爱也一样不会得到响应!这颗心”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庞在极度的痛苦中猛然扭曲“这颗心在战天拒绝我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我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就连爱也一样!”“是吗?”司徒雪也不恼,蓦然走上前摸了摸银瓶的脸,银瓶被他的动作惊住,一时也忘了去推开他“我会让你爱上我,不管用什么手段!”虽然夸下了那样的海口,司徒雪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那天从冰月楼出来,司徒雪便没有勇气再去,每天窝在忆红宵里缠着连玉想办法,连玉被他缠的不行,索性召集了全院的姑娘们为他想办法,可是几天下来一点实用的计划也没有。“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司徒雪躺在连玉的床上左右翻滚。“别在我这里嚷嚷。”连玉皱着眉心,拿笔伏在桌面上写着什么,写好了就折成小纸条,从腰包里拿出三个做工Jing细的小锦囊,细心的把纸条塞在里面“我已经尽力帮你想办法了。”“唉,没想到我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对连玉的不耐烦不以为意,司徒雪喃喃自语:“果然是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我现在都觉得自己瘦了一圈了。”“谁会这么说自己的?”被司徒雪的哀怨语气逗笑,连玉把装好的三个锦囊递给他“这是我们这几天总结出来的Jing华,你好好收着去找你的银瓶姑娘,我相信会派得上用场。”“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司徒雪听了,忙接过那锦囊,对着连玉又亲又抱“还是你对我最好!若我有朝一日追上了那银瓶姑娘,一定请你大吃一顿!”“好了,快去吧。”明知司徒雪在哄她,连玉还是禁不住笑了起来“你自从对银瓶姑娘夸下海口后就消失了,想必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这么久都没去找她。”“哈哈,这招也算是歪打正着,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司徒雪得意洋洋,和连玉再三道别后才走出忆红宵。司徒雪从忆红宵里走出来的时候仰头挺胸,一付雄纠气昂的模样,但到了冰月楼的门口后,他就不禁变得有些缩手缩脚、小心翼翼。上次和银瓶不欢而散,自己的誓言彷佛还像昨日所说一般回响在耳边,司徒雪左右踌躇了半晌,后来还是没敢从正门进去,反而从后院翻墙而过,前往玲珑阁。此时才至傍晚,冰月楼刚刚开门,姑娘们大部份都去了前院迎客,玲珑阁没了往日的欢腾热闹,让人猛一眼望去有些萧瑟,司徒雪一路施展轻功,待到了以后攀上屋檐身体伏贴在墙壁上,以指沾了些唾ye捅开薄薄的窗纸,查看着屋内的情形玲珑阁的装饰依然暧昧如常,燃着大红的灯烛,银瓶坐在梳妆台前正在画眉。她似乎偏爱蓝色,穿着绣了繁艳牡丹的水蓝长裙,长发挽成一个复杂的样式,点缀着彩凤流苏,这样的装扮让窗外的司徒雪看了既是惊艳又是失望。惊艳的是,银瓶并不算是十分美丽的女子,至少和盛传的“天下第一美人”相比,她就远远比不过,但她却很会打扮,分明是俗媚的衣服和首饰,在她配来却偏偏独树一帜。失望的是,在他的心中,一直停留着当日在倦扇书台上的银瓶,比起尊贵华丽的牡丹,她更适合清雅的锦竹。“银瓶姑娘,你准备好了吗?”这时,红袖推门进来,探头探脑的瞧了一眼已经梳妆完毕的银瓶“鸨妈妈等你好久了,为了你,她今天可费了不少功夫。”“呵呵,不就是初夜竞价吗?”彷佛说着别人的事情,银瓶袅袅起身,看了镜子最后一眼,随着红袖走出门去。什、什么?趴在窗边的司徒雪瞪大眼,他刚刚都听到了什么?初夜?竞价?银瓶的吗?司徒雪双手握拳,一股怒气以自己也想象不到的速度从心头升起!他本以为,银瓶眼中的那一抹孤高会持续一辈子,他以为她会洁身自爱一辈子!就算是为了战天,她也会保护好自己!可是如今他都听到了什么?玲珑阁的Jing致华丽的门扉被“喀嚓”一声关上,可司徒雪却觉得从遇到银瓶开始,自己心中一直深深压抑着的暴虐欲望被瞬间释放了他松开攀附着的屋檐,彷佛没有重量的风筝一样整个人向后倒去,在即将落地的压迫感袭来时才灵巧的翻身以膝着地,站稳之后便往冰月楼的大堂而去。今夜的冰月楼聚集了格外多的人,屋里屋外人人压肩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