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淡淡一笑。
他见屋中没有循哥儿,虚弱问道:“循儿?”
大家知道他惦记循哥儿,把熟睡中的循哥儿抱到身边,他才一边握着循哥儿的手,一边拿着陆伊冉之前给他缝制的荷包,又昏睡了过去。
老太太以为谢词安依然没醒过来,哭喊一声。
秦大全却安慰道:“老太太放心,侯爷只是太过虚弱,需要休养。”
又过了三日,谢词安才大好起来。
而正辉殿中,安贵妃整日惶恐不安,自责不已。
这边的谢词微,在御花园看到安然无恙的安贵妃时,就知道她们的计划失败了。
她不死心地等了多日,也不见祝北尘进宫。
心也一天一天往下沉。
终于等到第五日,她的厢房门口,插了一朵大紫薇花。
这时她与祝北尘的暗号,他人没来,却只留了花。
谢词微已猜到他出了事,她的天再次塌陷。
她像疯了一般,衣衫都懒得换,就要出宫去寻祝北尘。
刚出华阳宫,就在甬道上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太后。
太后见她如今落魄不已,幸灾乐祸的同时,还想再利用谢词微一次。
“皇后这般慌张,是要去何处?”太后拦住谢词微身前,不让半分。
谢词微哪还有心思应付,目光无神,身边一个丫头都没有,木然越过太后,直直往前走。
太后不愿让步,“皇后这是要出宫,身边佣人都没一个,谁来照顾你。”
“给本宫滚开。”谢词微终是恼了。
太后见她今日有些失常,语气稍缓示好道:“皇后,你别慌,哀家是来救你的。你还有机会翻身,只有你配合哀家。”
“本宫怎会还有机会,哈哈哈。”谢词微绝望地大笑几声,推开太后,踏步离开。
太后娘娘见此,开门见山说道:“听哀家的,只要你把这包药粉倒在谢词安的茶盏中,不出半日,就连神仙都救不了他。”
太后把一包药粉塞在谢词微手上,悄声对谢词微耳语道。
“到时哀家皇儿入了尚京,做了天下的主,哀家答应你,你依然是皇后如何?”
谢词微目光黯淡无神,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回道:“不需要,本宫什么都不想要了。”
见她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太后一把拉近谢词微,恐吓道:“那可由不得你,那日我见你身边的侍卫,眼熟得很呀。后来哀家回去一琢磨,六皇子和他的眉目极像。那种像,可是只有亲生父子才会如此。”
“如果,哀家把这个消息告诉当今圣上,你的皇儿,还能在封地做个潇洒王爷吗,只怕命都难保。”
谢词微怔住,想否认,可看太后得意的表情,脑中不禁想起一句话。
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没有一点迟疑变被动为主动,抓住太后发髻一扯,拿起手中的药粉,麻利倒进太后娘娘嘴里。
两人靠得太近,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反应过来,连踹带打。
谢词微就是不放手,死死捂着太后的嘴,不动分毫。
等太后娘娘咽下药粉时,谢词微才松开手。
把太医叫来,也于事无补,药已咽下。
太后娘娘,做梦也没想到,害人终害己,半日不到就饮恨西北去了。
九皇子下令,把谢词微囚禁在华阳宫。
半月后,谢词微没有等来她想等的人,却等来了谢词安。
几日前,她特意带信给长公主,想再见一见自己的儿子。
信是带出去了,却迟迟没有回音,她知道,自己儿子依然不肯原谅自己。
谢词安走进殿中那一刻,看到谢词微如今的模样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从前那个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短短半月时间,竟变成一个头发花白,衣衫破败不堪,如疯妇一般。
谢词微迷糊地望向谢词安,讽刺一笑,“你终于还是来了,本宫的好二弟。你假模假样的,不要说是,念及谢家的那点旧情,来看本宫的吧。”
“臣不是你的二弟,你我之间只有仇恨,更没有旧情。看在祖父和哲儿的面上,今日就让臣来送你最后一程。”
谢词微进皇宫,是谢老侯爷一手促成的,鉴于此,谢词安就当是为自己祖父做最后一件事,清理门户。
他怜惜赵元哲,一旦赵元哲的身份被人发现,只怕连谢词安想保都保不了。
一声令下,童飞端着酒壶走了进来,倒满一盏,递给谢词微。
谢词微神色平静,脸上竟出现了解脱。
数日前,祝北尘的人偷偷潜入宫中,告知了祝北尘的死讯。这世间再,也没什么值得谢词微留恋的了。她也不反抗,麻木接过酒盏。
想起谢词微一手的无辜人命,谢词安冷漠转身,跨步离去。
却听到谢词微开口唤道:“二弟,我想求你最后一件事,看在哲儿的面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