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先用吧,别让饭菜凉了。”
谢词安却没有动,不舍的目光始终凝着陆伊冉。
“看我做什么,我让你用膳。”陆伊冉被瞧得有些恼火,语气也不自觉地加重。
“你好看。只要每日能看上你这样一眼,我就知足了,可惜你不愿给我这样的机会。”
谢词安语气落寞,一脸痛意。
两人各自沉默起来。
恰巧,陆伊冉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早上因为嬷嬷提醒,她也没心情用早膳,加上铃铛的事,一路奔波。
一停来,肚子终于开始抗议。
谢词安嘴角一扬,从食盒中端出几盘荤素均匀的菜肴,最后是一大碗羊rou汤,摆到她跟前。
“附近的农户,今日给灶房送的羊rou,你不尝一尝。”
陆伊冉不喜欢吃羊rou,却很喜欢喝羊rou汤。
见陆伊冉依然不搭理自己。谢词安趁机,盛一碗推到她跟前。
香味直往陆伊冉鼻子扑,陆伊冉冷睨一眼谢词安,心想自己如果真有了身孕,他就是罪魁祸首。
凭什么让他吃,自己看。
往日都是他先吃,今日就把这规矩反过来,有何不可。
这两日她胃口大开,给他吃完,饿死他最好。
陆伊冉也不与他客气,端起来就饮。
刚饮两口,一股腥味就从喉咙往上翻。
她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溅得自己满身脏污。
谢词安一脸担忧。忙放下手上为陆伊冉夹菜的筷箸,
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为了不让谢词安发现异样。
她忙说今日的羊汤膻味太重了。
谢词安也没嫌弃,拿过陆伊冉手上的手帕,仔细为她擦干衣裙上的脏污。
陆伊冉呆呆地看着谢词安,前世她盼了一辈子,也没见谢词安对自己这般怜惜过。
为何要等她都放手的时候才出现,她心中一酸,眼中雾气骤起。
谢词安缓缓抬头,就见她慌乱擦泪揉眼。
他有些不知所措,谢词安很少看到陆伊冉在他面前哭。不知自己何处又惹到她,心疼的同时,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今日与为夫无关,都是灶房厨子的错。为夫罚他一个月只能煮rou,不能吃rou,如何?”
谢词安一面为陆伊冉擦眼泪,一面打趣道。
“关人家厨子什么事,是我自己喝不惯这个味。”陆伊冉挥开谢词安的手,说道。
脑中灵光一现,不悦道:“不用罚厨子,却要罚另一个人,安子瑜。罚他一个月,只能喝汤不能吃rou。”
“这时为何?他可是救了铃铛一命。”谢词安有些不明所以。
“他是救了铃铛,却……”
陆伊冉急忙打住,理由不能说,搪塞道:“罚不罚,不罚我就走了,饭菜你自己吃吧。”
她语气娇软,听到谢词安心情大好起来,“好,为夫罚他就是,谁让他惹到我夫人。”
“还有,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叫夫……”
“为夫知道了,快些用吧,都凉了。”
陆伊冉又吃下几口素菜,才压住那股腥味。
用完一盏黍米后,连着一碟春饼也进了她的肚子。
谢词安一口也没用,看着她吃,不时还给她夹菜,一脸满足。
她是真饿了,不知不觉把谢词安的那份膳食都用了。
一看装饭食的大碗,就剩个底朝天。
陆伊冉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自己的胃口怎么越来越大,想起这几日,顿顿都是两三碗黍米。
她怀循哥时,吃什么吐什么。
前三个月,人也瘦成皮包骨。
再看看自己现在,她放下碗盏,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处,两指都圈不住。
照这样的情绪,她暗自断定与怀孕无关,定是月事不规律。
心情愉悦,客气问道:“侯爷,那你吃什么?”
谢词安柔声道:“午膳就不用了,等到晚膳一起用。不知为夫今晚,可有口福吃到伊冉苑的酿鱼。”
“夫人不会拒绝为夫吧。”
清醒依然在
哪能拒绝, 铃铛的事今日多亏了他,宅子都是他买的,晚膳他要回来用, 就算陆伊冉心中不愿, 也不好推辞。
“今日, 我累了。让嬷嬷做吧,她的手艺比我的好。”
“好,无论是谁做,只要用膳时,你在我身边就好。”谢词安又把手炉塞到陆伊冉手上, 低声说道。
陆伊冉心想,这个要求很好满足, 两人一道在军营用过晚膳不就成了, 非要回惠康坊。
但又想到今日受他恩惠,吃人嘴软。
只能把怨言放在心里,嘴上还是客气道:“今日,铃铛的事多谢侯爷了, ……”
她话还没说完,谢词安就连忙打断:“那你要怎样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