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蓝焉想了想,弯起眼睛对着倪诤笑,“总去你那里阿萨都吃醋了。”
倪诤挑眉:“该吃醋的是我吧?”
“那你趁阿萨睡着之后来找我,向我的窗户丢石子。”
“罗密欧?”倪诤瞥他一眼,“那可是悲剧结局。”
蓝焉连忙去捂他的嘴:“别乱讲!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倪诤存心想逗他:“你说说看,什么不一样?”
蓝焉冥思苦想了会儿,觉得哪哪都不一样,懒得一一列举,最后只说出个共同点来:“爱是一样的。如果是你,我也会想要不顾一切跳下窗台去找你。”
他用戏剧演员的腔调夸张道:“哦我的罗密欧,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看倪诤笑,蓝焉演得更卖力,正琢磨着莎士比亚还写过哪些经典台词,肩膀突然被重重一拍,差点吓得整个人弹起来。
他和倪诤一同回头,望见沈寺的脸。
沈寺在觅湾工作,早听倪诤说今天有蓝焉的客户要在这里办婚礼晚宴,到处找机会准备逮这两个人。刚刚在大厅遇见吃完饭跑下去透气的小周,问了倪诤和蓝焉在哪,便匆匆过来见好友。
蓝焉被吓一跳也没生气,正欲跟他打招呼,见他神情古怪,脱口问:“怎么了?”
沈寺一副要便秘的表情:“你们两个大男人吃个饭怎么还偷偷牵手?”
巴不得
论反射弧谁最长比赛当之无愧的冠军小沈,于一个礼拜前发现自己最好的朋友倪诤家里似乎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那晚他跟着赵秋池一起在外面吃完夜宵,开车正好路过倪诤家小区,想起今天是周五,倪谨那小孩不在家,遂决定上门sao扰一下好友。
沈寺鬼鬼祟祟到了门口,扒着猫眼往里望,隐隐约约能看见亮光,于是心安理得地输入密码开了门。倪诤家的密码他一直知道,独居毕竟没意思,以前时不时就过来突袭见面,最近工作上事情太多,算起来已经近一个月没来找过倪诤了。
沈寺弯腰换拖鞋,重新直起身来的时候正对上倪诤的眼睛。倪诤手里拿了袋刚拆开的速冻水饺,显然是听见响动来玄关处看看情况的,见是他,没什么波澜地又回厨房去了。
沈寺忙跟过去:“夜宵啊?”
“怎么就吃个速冻水饺啊。”他砸吧砸吧嘴,“你肚子饿了早说啊,我刚跟赵哥在外面吃完,你跟我讲一声,我正好给你打包一点拿过来,你是不知道,那家新开的烧烤香得啊……”
“你来我家也没早说啊。”
“我俩什么关系,还用通知你?”
小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倪诤丢了些饺子下水,抱着手臂靠在一边等水饺煮熟。沈寺见他没有丝毫想搭理自己的样子,有些尴尬地摸摸头发,也不好干站着,扔下句“我去放个水啊”便嘟嘟囔囔地往卫生间去了。
他暗自懊悔不该自讨没趣,认识多少年了,明明早知道倪诤是这副不爱搭理人的德行,还偏要凑上来展示一下存在感。真有病,不回家睡大觉竟然在这儿看倪诤煮速冻水饺……
沈寺一边想着,一边推门而入,和洗手台前满脸泡沫的蓝焉面面相觑。
如果心情可以具象化,此刻他脑门上必定顶了个硕大的问号。
沈寺脱口而出:“你在这儿干嘛?”
蓝焉闻言挪开目光,弯下腰把脸认真洗干净,才慢慢悠悠地开口:“你又在这儿干嘛?”
“来串门啊!”
“这样啊,我也是来串门。”
沈寺大脑一时宕机:“你来串什么门?我和阿诤是朋友啊。”
蓝焉笑:“我和他也是朋友啊。”
“哦,哦,对哦……”
沈寺看着他走出去,越想越不对劲。蓝焉和倪诤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扫过洗手台,牙刷和漱口杯放了三套。
沈寺磨磨蹭蹭上完卫生间出来,看见蓝焉已经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茶几前吃水饺。倪诤则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转转眼珠,走过去挨着人坐下:“你最近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倪诤没说话,蓝焉被汤汁呛到,咳得停不下来。
沈寺赶忙拍拍他背:“没事儿吧?”待蓝焉摆摆手示意没事,又再度转向倪诤:“你老实说,是不是最近带女孩儿回家过夜了?别抵赖啊,不然你家怎么有第三个人的洗漱用品?”
倪诤头也不抬:“是蓝焉。”
“什么是蓝焉?”沈寺懵懵的,“你带蓝焉回家过夜?”
蓝焉差点又被呛到,匆忙打断他们的对话:“不是,他的意思是,你说的那个第三个人是我。”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沈寺有点头大,“那你为什么要住倪诤家啊?”
“我跟我朋友吵架了。”蓝焉胡说八道起来脸不红心不跳,无辜道,“就是跟我一起开工作室的那个阿萨,你知道吧?我和他一起住,合不来,老产生各种大大小小的矛盾,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