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赵淮南还真是半点也不肯吃亏,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故意针对徐文清。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和平解决的办法,比如说她辛苦一点,两个人都是可以好好教的,但赵淮南刚才说的一番话把这条路彻底堵死了。
他们两人都是她的朋友,阮娇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可不管有多为难,她总要从中做出一个选择。
“赵淮南,你先进去,我和徐同志有些话要说。”为了不让赵淮南再说出什么话来给她火上浇油,阮娇只能先想办法把他支走。
赵淮南一开始有些不情愿留这两人独处,但见阮娇态度坚持,又想到她已经答应了教自己写题,徐文清应该是没什么翻盘的机会了,也不想再继续惹阮娇不高兴,直接拿着手里的试卷一脸得瑟地走了进去。
“你和他早点说完早点进来,我在里面等着你给我讲题呢。”
“知道了!!”
赵淮南进去之后,厂办图书馆外现在就只剩下她和徐文清两个人了。
“徐同志,实在是对不住,原本答应过要教你画素描的,今天下午恐怕是没什么时间了。”阮娇硬着头皮说道。
没办法,谁让赵淮南是她最好的朋友,总不能真为了其他人把他气得不轻吧。
她现在是发现了,每次涉及到和徐文清有关的事情,这人都特别容易激动。
就好像一山不能容二虎一样,每次身处同一空间,赵淮南总要想办法争个高下。也幸亏徐同志为人大度,从不和他计较,换个脾气稍微暴躁一点的,恐怕天天得和他打起来。
徐文清手上还拿着今天刚买的空白画本,眼眸低垂,笑了笑,温声说道:“没关系,你先给他补习功课吧,本来就觉得挺麻烦你的,只想着让你帮忙指点一下。我可以自己待在旁边先画一副素描试试手感,有什么不会下笔的地方我再问你。”
“……今天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我确实答应过赵淮南说只要他有不会的题目可以随时拿过来问我的。”阮娇心中很是抱歉,原本她答应得好好的,也确实想要认认真真的教徐文清画素描,没想到最后会弄成现在这样。
徐文清看出来了她的愧疚,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地说道:“阮娇同志,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把你的画本再借给我看看?我想拿来学习一下,找点灵感。”
“当然没问题!”听到徐文清提了要求,阮娇反而觉得自在多了,不然总觉得对不起他。
毕竟说今天下午要教他画素描的人是她,说今天下午没时间教他画素描的人也是她……好话和坏话都被她一个人说完了。
徐文清表现得越是大度不计较,她就越是愧疚难安。
因为她这次的做法的确更偏向于赵淮南,没有做到公平公正。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看到徐文清这个讨厌的家伙还不肯走,又不知道说了什么让阮娇把自己的画本都给了他,赵淮南在一旁气得牙根都快咬碎了。
看来他上次判断失误,不是阮娇看上了徐文清,而是徐文清看上了阮娇!!!
徐文清就是一头觊觎小白兔的大灰狼,刚认识第二天就让人家女孩子教他画素描,还说不是别有所图??偏偏阮娇这只脑子明显缺根筋的小白兔看不出来,傻乎乎地直接答应了,给了大灰狼一个正当的理由接近自己。
要不是他刚才足够机智,把试卷拿了出来,今天就让徐文清得逞了。
等阮娇给他把整张试卷全部讲完,怎么着一个下午也过去了。
看她还有什么时间教徐文清那个家伙画画……
赵淮南觉得阮娇这丫头不给他一笔巨额保护费都说不过去,没有他不知道被人坑蒙拐骗了多少回。
看到两人递笔递到手都快挨到一起去了,坐在另一张桌子边上的赵淮南赶紧出声喊道:“阮娇,你拿个东西给徐文清怎么要这么久啊,再不快点开始今天的题目就讲不完了!”
阮娇听到他的声音,停下教徐文清如何落笔的动作,气呼呼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有空催我还不如先把试卷上做错的题目多看两遍。”
和赵淮南说完,她又看向身边的青年,声音轻柔了许多,“素描的线条大概就这几种,你可以看看我一开始画的那两幅素描,要比后面的那些难度低。”
为了不让赵淮南久等,一直在那里嚷嚷,阮娇暂时只和徐文清说了这么多就让他自己试着画一副了。能看得出来,徐文清确实有素描基础,只是许久没动过笔生疏了,但这也比教初学者容易得多,起码不用从头开始教起。
……尤其是在有了赵淮南这个对照组后,才知道徐文清这种学什么都快的好学生到底有多么难得。
阮娇心情复杂地拿起桌子上那一张皱巴巴的试卷。
这是一张数学试卷,上面那个用红色墨水打的零分格外显眼。
她仔细一看,发现试卷上就写了一个名字,其他地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