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黑也就点头不反驳了,而赵杰和赵媛则是都高兴的手舞足蹈,要知道那个时候我们一夏天吃的冰糕数量也不会超过五块,这还是在幸运的情况下,糟糕一点的话,我们一夏天可能一块都吃不到。
从我们村到乡上要走七八里的路,所以赵老黑开着家里的拖拉机拉着我们去,一路上我和赵杰、赵媛站在车斗上大声唱着赵媛教我们唱过的一些歌:五星红旗、让我们荡起双桨、国歌……
很难想想我们站在车斗上大声地唱着“起来、起来……”是什么憨厚的样子,可是我却记得那个时候的我们是多么的愉快,多么的无忧无虑。
而那个时候柳师父,嗯,他也跟着我们一起唱来着,多年以后送别柳师父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是我和他第一次一起唱歌,也是他以后照顾我的时间里的唯一一次。
而那个时候的快乐却让我忘记了珍惜。
鬼妒忌(1)
到了乡上,赵老黑找一个角落把拖拉机停下,然后提着“摇把”跟就我们去乡上的小卖部去逛。
在我们这个乡上,也就只有乡上这个稍大点的小卖部有冰柜,不如想吃冰糕,就要等那些零散的小贩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制的小冷箱上村里的时候才能吃到了。
柳师父给我们三个孩子一人买了一块冰糕,然后就又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两个菜,让我们开了开荤。
吃过饭后,赵老黑抢着付钱,却给柳师父给喝止了,赵老黑显然有些怕柳师父,也就没有硬拗着去付钱。
吃过饭,我们暂时没有离开小饭馆,而是在这里坐着休息,至于赵老黑,柳师父则是给了他五十块钱,让他又出去买了些东西,说是这次回我们村用的着。
当时我就好奇问柳师父是啥,柳师父就说,让我不要急,他用的时候会叫上我。
我当时就觉得就觉得背后有些发毛,总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赵老黑就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到进来,隔着袋子我就看到里面是一些黄纸、香烛之类的东西。
这些都是给死人用的,我也就没有再多嘴问了。
买好了东西,柳师父就问我们三个孩子:“你们仨在乡上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我带你们去?”
其实在乡上,最令我们向往的,还是那几家大的小卖部,因为里面有很多村里的小卖部都没有的好吃的,而且还有很多新奇的,我们没见过的玩具,只不过柳师父已经给我们买了冰糕,我们也就没好意思再要求什么,就差不多同时摇头示意“没有了”。
柳师父在我们三个头上挨个摸了一下说:“好孩子们,改天有机会了,带你们去县城里玩两天。”
我们三个也是兴奋地点头,不过我很快有想起我在县医院的一些遭遇,所以心里顿时有些毛毛的,县城的医院好像格外的吓人。
我们回到村里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不过在夏天还是有些热,所以我们三个孩子也没有街上玩儿,而是结伴去了我家玩。
本来我和赵杰想要玩打方包,可赵媛却说没意思,就让我和赵杰陪着她玩“拿子”,我和赵杰加一起估计都打不过赵媛,所以我俩只好听她的。
而柳师父,回到我家之后,就和赵老黑进了配房商量事儿,之间我爸妈也进去过两趟,不过都是很快出来了,至于他们在里面说的什么,我是不知道的,因为对于小孩子只要玩起来,周围的事情基本上都会被忽略了。
到了晚上赵杰的母亲来我家叫赵老黑、赵杰、赵媛回家吃饭,我妈说让他们留下吃,都做上了,可赵杰一家说啥也不肯,两帮人一留、一推相互客气了一会儿,赵杰一家还是回家吃饭去了。
晚饭没有多少花样,我妈炒了个西红柿鸡蛋,又弄个了烧茄子,加上一些腌咸菜,虽然没有rou,可柳师父却吃的津津有味,饭席间我爸还陪着柳师父小酌了两杯。
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很多,有可怕的,有温馨的,不过晚上睡着后,一切就都成了过去。
孙月英的事儿很快在村里就传遍了,所以接下来两天,在村里的借口经常会看到几个大妈、大婶级的街坊在那里谈论此事儿,不过他们口中都说是孙月英中了邪,可究竟是怎么中的邪却没人说的清楚。
而孙家一家人对此事得到了柳师父的嘱托,对外只说是孙月英只是害了一场病,根本不是中邪了。
毕竟这件事儿跟老孙头有关,孙家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前辈被人在借口嚼舌根。
柳师父这些天已经不像一样之前老是待在小春儿家,而是拿着一个罗盘经常在村里转悠,而且时不时回去村长家里坐上一两个小时。
所以一时间村里关于柳师父的传言又传出几条,有人说柳师父是在村里找宝贝;还有人说我们村下面有个大坟地;也有人说柳师父是在找小春娘的鬼,毕竟那个鬼还没被抓住……
而这些传言中,最后一种是广为被人相信的一种。
又过两天,赵老黑去我家配房屋子里找柳师父的时候,我偶尔听到了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