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抓昨晚被咬过的肩头，心想艾l下嘴也真狠啊。
放下手的那瞬，他瞥见手背一亮，定睛於无名指上的婚戒。
纯金戒指造型朴素简约，其表面却已蓄许多细微刮痕。他回想起两人一同挑选戒指那日，艾l走近展示柜第一眼便相中了最基本样式的纯金对戒。
那时，艾l一副老成道：「这戒指我们戴了以後就别小心翼翼，怕刮损它。充满刮花的戒指是我们婚後以柴米油盐刻画出来的设计。」
销售人员频频称赞艾l的理念，但他只感到呱噪，这话应由他来説。但见艾l听闻後沾沾自喜的模样，他也忍不住笑出声，与销售人员一起赞同艾l。
然而两人婚後艾l因身爲男人佩戴双婚戒不合习俗，惨遭同学嘲讽。
那时，他心想现在都是科技发达的时代了，怎还会有人宣告这种古板蠢发言？
「你知道那时候我怎麽跟他回的吗？」艾l转弄指间婚戒道。
「嗯？」他问。
哼笑了声，艾l吐露：「我和他说，你做你自己，我做我自己，我怎麽高兴怎麽来。」
哄然，他回：「很有你的风格。」
是啊，面对有意无意的中伤，艾l总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唉，一天到晚面对些毛躁幼稚的小鬼。」艾l给出再入学後的评价，走入男人怀抱。
布莱恩笑了，问：「我还以爲你会喜欢和b你年轻十岁的小孩们玩呢。」
「我们是已经进入社会，受过职场严刑拷打过的成熟人士好吗？」艾l莞尔，双手搭上男人肩头神气扬扬道。
「是啊，像我，就非常懂这道理。你做你，我做我，然後晚点，我们再做对方。」他垂首，在艾l耳旁哑声说。
最後的「做」字，他特别发了重音，眯了眼微笑。这其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惹得艾l开怀畅笑，回：「成年人等什麽晚点，现在就可以！」
两人紧拥，在客厅展开亲密接触。大战几回合後，气喘吁吁的两人瘫在沙发上，沉浸於狂欢後的余韵。
「现在想想，我们又好像和那些年轻小鬼们没什麽不同。」艾l绵软开口。
「是吗？」他磨蹭艾l一头柔顺发丝问。
「容易x冲动啊！」艾l边説边笑。
「説的也是呢。」他认同，被艾l点明後也笑声不止。
一抹笑容舒展於面庞，回过神的布莱恩转身後拿出了面粉洒向已切好的面片，做最後整形。
大型油锅已备好，油温控在两百度，是油炸的好时机。他拉长了面条，缓缓将它自中间先下锅，再，双手轻巧放开了两端，面条便全数坠入油锅。
布莱恩满意地看着面条逐渐膨胀，定型。他刚拿起筷子轻轻翻搅，一手掌便拍上他t0ngbu，发出清脆声响。
「那是我的pp。」布莱恩哑然，张口説道，是艾l称之为「ai的拍打」的举动。
此情况经常发生，他早已见怪不怪。
一双手自後方环绕他，艾l祝贺：「五周年快乐！」
「小心，别被油喷到。」布莱恩开顔，一手覆上男人在腹部的胳膊作爲阻挡，开口提醒，再转首给了男人一个吻，回：「五周年快乐。」
「唔~油条！」男人惊呼，再打开瓦斯炉旁的铸铁锅，喊道：「香菇鷄丝粥！」
男人紧了紧臂弯，再道：「谢谢你，你对我真好。你做的东西是天底下最好吃的，就连昨晚随便做的莎莎酱也好赞！」
啊……艾l从来不吝於给予他赞美，使他心情愉悦。
「我今天想吃法式吐司，做好早餐还要一点时间。」布莱恩对男人柔和道。
「ok!」男人回，放开了他。
继续做早餐，在布莱恩听见钢琴发出明亮声响时，他嘴角笑意逐渐加深。
一只心宽t胖的橘猫自不远处橱柜上跳下，仿佛听闻了琴声，需卸下监督男人做早餐的岗位，转而查视弹钢琴的男人。
悠扬琴声缭绕於屋中，是布莱恩十分熟悉的一首歌，《月光》。他同乐曲轻巧哼了起来，走向咖啡机煮起咖啡。
扣人心弦的琴声，来自於艾l三十岁生日时，他为他购买的钢琴。
那一天，艾l自学校回到家，便察觉家中多了一件庞然大物。
「你……你！」艾l举起双手，一指钢琴，一指他，惊叫：「真正的钢琴！」
「难道还有假的？」他喜乐回问。
「你知道我的意思，这不是电子琴，连我爸妈家的钢琴都是直立式的，这是正统的三角钢琴啊！」艾l答，双眼瞪得老大，仿佛依旧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生日快乐，我的ai。」他轻喃，来到艾l身後，心满意足地抱紧了男人。
艾l向前迈了一小步，便停了下来，抱紧了腹部的双臂，缓缓道出：「谢谢你，这是我收过最bang的礼物。我知道我每年都这样说，不过我每年都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