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菜,闻衍没有自己上嘴动过。
毕竟是江映儿给夹的,闻衍真的就吃了。
不料,他刚刚下口就皱眉头,低头看菜,“怎么那么酸?”
江映儿一顿,江汀儿的脸色也随之变得微妙,任洵瞧着有些怪异,没有吭声。
“映儿,你不是不喜欢吃酸的吗?”
这么酸的东西,她方才低头吃得面不改色。
江映儿脸色微变,任洵是跟着江汀儿吃惯了酸口的,江映儿是因为身孕,她迅速回神。
“郎中说了,我食欲不振,用些酸的,便改了口味。”
闻衍听着总觉得不对。
江映儿说,“你若是用不惯,让下人重新给你做饭菜。”闻衍说不用,笑着吃了酸菜鱼,“映儿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映儿把话眼子转走,问任洵,“阿聿没有同我说,他是怎么选的?”
“他答应娶妍儿了。”
小公主回来的消息没昭告天下,江聿也不想当驸马,他也不想入朝为官,不需要加官进爵,封什么名为,给江家平罪就好。
皇帝和贵妃商议,私下给两人办亲事。
江映儿点头说好,这样很好。
不张扬。
“明天平罪的事情有把握吗?”
闻衍率先抢在前头说,“映儿,你别担心,事情妥当。”
任洵,“”
至于吗?强行插话,为了能跟阿姐说上两句话。
“津与说得对,能,阿姐放心。”任洵笑着说道。
江汀儿也劝慰,“阿姐,阿聿也来信说了,能够办妥的,阿姐不要担心。”
江映儿回以一笑。
静了一瞬,她忽而喊,“闻衍。”
“嗯?”喜欢听她叫自己的名字,男人欢欢喜喜地应了。
“三殿下。”
江映儿转过头,“江家的事情,内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爹爹和阿娘真的是被冤枉的吗?江家快要平罪了,里头的事情她还蒙在鼓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洵和闻衍对视一眼。
江汀儿也问,“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汀儿养在外面,听江家出事时,她还在躲任洵,没有受到波及。
爹爹刚正不阿,一心为民,怎么可能会贪赃枉法?
任洵安抚江汀儿,凑到她的耳旁说悄悄话,把安抚江映儿的事情交给闻衍,
闻衍在斟酌言语。
江映儿垂眸,“不好说吗?”
“所以,江家真的是冤枉的?”
场面凝固了,恰逢此时,外头小厮跑上厅来告知闻衍,“大公子,有客人来访。”
闻衍负伤,除了受闻家恩惠的人上门来过,有一些想要临阵倒戈跟任洵的人,也纷纷借着名头登门,靠拢。
“谁?”
小厮支支吾吾,闻衍很不耐烦,“讲话。”
“来人是晋东伯府夫人。”
姜泠绾。
听到小厮报上的称呼,气氛比起适才还要僵持凝固。
作者有话说:
凝固何止百倍, 尴尬到难以言喻。
江映儿低眉顺眼,一声不吭,江汀儿小声喊阿姐, 江映儿没有答。
“她来干什么?”任洵最先发话。
趁着江映儿不注意,任洵给闻衍递过去一个怎么回事的眼神, 闻衍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皱眉不懂,他不知道,晋东伯府上的夫人是谁?
“谁?”
任洵无言, 又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自行体会的神情。“钟家四郎的夫人。”
后面姜泠绾三个字任洵是用唇语说的。
闻衍撇了撇嘴,当机立断说, “不见。”
男人的话太过于干脆利落, 引得江映儿瞧他一眼,只是一眼,江映儿就又把头给埋了下去。
小厮得了命下去。
江映儿再次问起江家的事情, 任洵顾左右而言其它,江映儿话还没有说完,他带着江汀儿起身。
“阿姐, 汀儿该喝安胎药了,太医等候多时,我先带她过去。”
言罢, 一溜烟的功夫带着江汀儿离开,把乱得理不清楚的场面留给闻衍。
见江映儿神情郁郁, 闻衍预想着怎么哄她。
小厮去而复返。
“大公子,晋东伯府的夫人非要见您, 说有要事相谈。”
非要见, 江映儿皮笑rou不笑扯了扯嘴角, 起身说,“我用好了,你慢慢吃。”
走过闻衍的旁边,被他拉拽入怀中抱着。
江映儿挣扎,他两只手臂圈着江映儿,不松开,旁边的丫鬟不敢多看,越发将头给埋下去。
“松开。”
“不松。”男人说道,“映儿,我到底何处犯了错,你总要与我说罢。”微微晃了晃怀中的女子。
真是拿她一点辙也没有,闻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