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家中失窃,丘大娘送来的rou被偷了,江映儿找了泥瓦匠人加固院墙,盯着烈日炎炎做活,江映儿让丹晓给他们备了茶水糕点。
薛穗与肖霖泽成亲之日定在后日,江映儿挑了些香料送去。
她才进门,薛穗放下手里快绣完的红盖头说道。
“母亲已经把成亲邀客的帖子递给了闻家,后日也不知闻家来不来人”她怕江映儿见闻家人尴尬。
江映儿不以为意,听出薛穗的意思。
“同在淮南避不开,你放心,我没事。”
“映儿,闻家要选的事,你听说了吗?”
江映儿语气淡然,“上街时听人说了。”街上闹得纷纷扬扬。
“那你”
江映儿喝了一口茶,“怎么了?”
薛穗鼓一口气,拉着她的手,提议道,“映儿,你有没有想过自己?”
江映儿外头不解,“嗯?”
薛穗道,“汀儿同任公子在一起后又有了身孕,我和霖泽也成亲了,眼下闻那边”
“不如,你也考虑考虑自己?”
作者有话说:
闻狗:有媳妇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考虑什么?”她难不成要跟闻衍置气, 闻衍再不再娶妻,她又不在乎。
闻老太太当初与她承诺好的,孩子会是闻衍未来的掌权, 不会亏待了孩子。
江映儿不担心,如果闻老太太出尔反尔, 正好,有借口上闻家的门把孩子给要回来,带在身边。
“终身大事啊。”薛穗眨巴眼,拖着江映儿到床榻前坐下, “你难不成还打算终身不娶不嫁?”
“那怎么成?”
江映儿这会是真的好笑了,反问说, “怎么不成?”如今她的日子可好了, 经营着手里的生意,虽不得见孩子,侧面来说, 却也省了带孩子的乏累。
“女子芳华转瞬即逝,我觉着你应当趁早相看着。”
薛穗病重多年,早就过了及笄之年, 故而她身子一好转,肖家和薛家立马就Cao办成亲之事。
江映儿垂眸,“我并未想那么多”
成亲嫁人, 相夫教子,Cao持家事, 江映儿也算是Yin差阳错经历过一把,够呛得紧, 和离之后, 江映儿后来想想, 一辈子就这般过下去也挺好的。
“不过,映儿,你可以慢慢挑,以你的相貌品性,也不用太焦愁。”
江映儿吃着绿豆冰糕,低头瞧薛穗绣的鸳鸯戏水的红盖头,不置一词,她不愁。
“对了,后日我结亲,会有许多青年才俊上门”薛穗肩膀撞了撞江映儿,“你趁机相看相看。”
薛穗一脸热情,怕她不依不饶,江映儿随口答应。
“好,听你的。”
巡完香料铺子的账,丹晓越来越能够独挡一方了,江映儿清闲自在。
薛家给江映儿送了寓意美满成双的喜糖,江映儿去看江游夫妇之时也给二人捎带了过去。
许是闻衍上次带着孩子出现,处罚狱卒的事,惊吓到了江夫人,时日过去也好久了。
江夫人满面愁容,忧心忡忡拉着江映儿的手,头次问起了有关闻家孩子的事,闻衍要再娶的风声,居然传到江游夫妇二人的耳朵里。
“阿娘,您放心,闻老太太言而有信,是个重诺的人,她不会亏待孩子。”
闻铭也是他的闻家长孙。
江夫人捧抚着女儿巴掌大的脸蛋,“那你呢?我和你爹爹近些时日,左思右想最放心不人就是你。”
江聿从军在军营里,闻家的手不可能伸到那边去,江汀儿养在乡下,最开始的籍户便不是在江家,汝阳知道她的人少之又少,而今有三殿下庇佑,出不了大岔子。
“女儿不孝,叫爹爹阿娘担心了。”
江游摇头,“说的什么话,如果不是我和你阿娘拖累了你,又何止出这一桩事。”
他仰头叹出一口气,扶着双膝颓废坐下,“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江夫人压低声音,凑到江映儿耳边,“映儿,我和你爹爹商量过了,你去平塘吧。”
“平塘?”那地方离淮南很远。
“嗯。”江游点头,“我在平塘有一至交好友。”
“多年未见,暗中一直有书信往来,江家出事之时,他曾与来信说明,若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尽可以前往平塘寻他。”
“爹爹阿娘在此,我怎能撇下双亲,独自离开。”江映儿摇头不愿意走。
江夫人紧握着她的手,“我与你爹爹深思熟虑,你必须要走。”
观闻衍先前的态度,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女儿。
江映儿不知道的是,她唯恐江游夫妇担忧,江聿刺伤闻衍的事情,并未告知江游夫妇二人。
江聿离开淮南随军之前,还是把一切坦白了,提起江映儿在闻家所受的委屈,多番低头求人,并且在两人面前发誓,他此番随军,必然会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