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压住自己的脾气,就算是闻家的人要我跪下,我也会照做。”
为了爹爹娘亲和阿姐,不会再乱来了。
“放心吧,他不会。”
江映儿与江聿解释道,先前她去找闻衍也是要说开此事,虽然过程不大愉快,但闻衍最后的话,应当是不会再找她了。
“当你阿姐真是香饽饽啊,谁都稀罕。”江映儿奚落自己,摇头说他道。
想起在闻府门口,江聿骂闻衍的那番不带喘息的长篇大论。
“阿聿,你的嘴皮子功夫什么时候变得那般厉害了?”
够呛的,江映儿真是幸亏闻衍没有当场发作。
江聿不好意思挠头,“额先前在赌场听多了,耳濡目染学来的。”
屈指弹他的脑门,“下次不许学了,统统都忘掉。”
“是是是,听阿姐的。”
翌日,卯时。
江映儿抱着孩子和丹晓去烟江路找鲁郎中。
鲁郎中给开了几幅养身子的药,他告诉江映儿,闻铭虽然是早产生下来的,在江映儿坐月子之时,孩子照料得好,不足月的气养回来了。
“婴孩体虚,骨头斤两弱,不似成年人体骨完备矫健,难免三灾六病,吃吃药便好了。”如此,江映儿彻底放下了心。
鲁郎中见她手腕的伤还缠着,叮嘱她勿要马虎,需仔细上药。
此外,江映儿推谎说江聿舞刀弄枪不小心伤及自身,跟鲁郎中拿了上好的止血金创药,以及补身的补品和药膳食疗的方子。
再去街市上买了许多价值不菲的补品,回江宅后,领着江聿登上了闻家的大门。
说明来意,小厮去通传了。
见到打伤闻府山下不少人的江聿很不给好脸,Yin阳怪气讽说他,“别是打着赔礼的名号,又想上门刺杀大公子吧。”
怕江聿发作,江映儿柔笑,“家弟知错了,不会的。”
江聿吃了奚落,乖着脾气好性应江映儿的话点头。
闻老太太没见江映儿姐弟,让人传话叫他们回去。
可除了回去,也没有别的话了。
江映儿放心不下,一连带着江聿登了几日闻家的大门,闻老太太依旧不见。
心疼自家姐姐,江聿劝道,“阿姐,算了吧,若是闻家真的因此责难,我一力承担就是,要杀要剐,砍手剜心,我都不怕。”
江映儿捏他手臂,“不许胡说。”
那日是送孩子回来,仆妇来门口抱孩子,江映儿好言歉说,仆妇见她言辞恳切,才替她又去凝云堂转达了意思。
一炷香后,仆妇请二人进去。
正厅堂仅仅有闻老太太一个人坐于上首,厅内点着凝神静气的檀香,姐弟二人朝她请安后。
闻老太太依旧阖着眸,手里转着墨玉珠子。
江映儿手肘弯碰了碰江聿,他会意,郑重其事做揖行大礼,跪下道。
“老祖宗,那日江聿气头上失言,泼骂闻大公子,刺伤他实属不该,特来负荆请罪,闻家要杀要罚,江聿一力担下,只求不要迁怒我阿姐和父母母亲!”
话落半响,江聿跪了好一会,闻老太太才缓缓睁开眼睛,她掠过江聿,转对上江映儿的眼睛。
沉声喊,“江氏”
江映儿低头,“老祖宗。”
“你自来我闻家,卢氏在时几房争斗,确是叫你受了不少委屈,可对于你们江家,我们闻家也算尽心尽力,出钱出人,没有一样亏待。”
“衍哥儿处事不周,起初对你是不上心,可后来种种,我便是不说,你心里该有些数的。”
闻衍在粮道被刺杀瞒得好,闻老太太昨儿个见着了愈合的伤口,当初下手多重啊。
一把年纪了,忍不住眼红积泪。
她的大儿子就那么一根独苗苗,闻老太太冷哼一声,“我若是知道你江家如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进门。”
江映儿跪下,“老祖宗息怒,映儿知道两句话浅薄,家弟做事鲁莽,他年少轻狂,江映儿替他认过,这是我在鲁郎中那边求来的药和一切微薄补品,盼闻大公子伤愈。”
东西堆了满地,“”
要不是有江映儿的层面,瞧着闻衍那头放不下呐。
若是杀了江聿,隔着杀弟之仇,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
“罢了”闻老太太松口。
“看在你为我们闻家拼死孕育孩子,此事两相抵过。”
真要算起来,江家盘根错节,背后有三皇子,就算真的出了气,保不齐落个两败俱伤。
“若是再叫我知道,你弟弟管不好自己,再有下次,江游夫妇的看顾我闻家不会再管。”
闻老太太看向江聿,“他的命,仔细了。”
江映儿讲,“谢老祖宗宽宏,江映儿一定会管束好家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这茬算揭过,江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