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纤细的手指放到张开的手心,粗糙的大拇指暧昧的摸过光洁的手背,诺亚牵着浑身都散发着圣光的少女推开花房大门,走向早已等候的家人。
诺亚的母亲多萝西夫人微笑着对布鲁娜夫人说“亲爱的,你看啊,他们多般配”布鲁娜夫人笑着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很般配”
在家人的注视下,阿尔芭的手搭上诺亚的手臂,钢琴手风琴大提琴的声音接连响起,白色的裙摆划过黑色的西装裤,优雅旋转的舞步之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诺亚轻松的抬高手臂牵着她旋转,白色的裙摆宛如盛开的玫瑰层层绽放。随着激烈的音乐,诺亚搂紧单手可握的纤细腰肢,喉结滑动了两下,随着音乐的节拍迈步俯身,阿尔芭半个身子都躺进了他的怀抱里,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她眨了眨眼,原来他的眼睛不是琥珀色,是绿色啊。
一曲终了,两人优雅的对着观看的家人们谢礼,诺亚随手端起侍者手里的香槟递给她“我想,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家人,可以吗?”阿尔芭轻抿了一口手里的香槟,没有反对。
接着她就见到了诺亚的爷爷nainai,哥哥姐姐,叔叔阿姨连着十几口人,每个人都在对她说恭喜,阿尔芭笑的脸嘴角都要算了,还得维持优雅的姿态,好不容易见完了诺亚的家人,还要去见她的家人,她眨眨眼睛咽下去一个哈欠,眼里泪花闪动。
“怎么了?”一直关注着她的诺亚问。
阿尔芭也没瞒着他,老老实实说自己昨夜熬夜赶作业,这会儿有些困,她说起赶作业时的表情实在谈不上好,甚至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这可和她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优雅自持不符,诺亚轻咳了一声试探性的问“怎么?是作业赶得不愉快吗?”阿尔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熬夜赶经济学的作业,哪个能愉快啊。
本来在说小话的两人,看到走过来的亲人,脸上同时扬起了微笑,惹得在旁边一直看着他俩的多萝西夫人轻笑“亲爱的,你看,他们多默契啊”亚当斯先生点点头,牵起她的手滑入舞裙“亲爱的,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了”
虽说家里人的应酬间不像外面那样有诸多繁文缛节,可等聚会结束时间也早已过了凌晨,阿尔芭挺直的腰板在进了房间后塌下,两下踹了高跟鞋,走向床边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向了梳妆间。
站到大大的落地镜跟前,她终于看清了戴了一晚上的发饰,虽然根据重量她也猜测出了这会是一顶皇冠,可等真的看到实物,还是被惊到了。
这是一顶哥特式的尖顶皇冠,19个尖顶拱门缠绕着钻石镶嵌的桔梗花浮于镶满了钻石的黄金底环之上,镶嵌在尖顶之上的钻石和拱门上的宝石从两端到中间依次变大,中间被拱卫着的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漆黑中不容忽视的蓝光比太阳下的海面还要澄澈,和她淡漠的眼神不分仲伯。
阿尔芭从小到大收到的首饰不计其数,拥有的冠冕也不止一顶,诺亚送出的这顶即便放到她装了保险柜的衣帽间里,也属于顶豪华的,能和它媲美的没有几件。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阿尔芭扯扯嘴角轻笑了一声,摘了压的她头疼的皇冠放到化妆台上,无名指上的戒指也取下,随手扯了件睡裙就进了浴室,虽然不知道诺亚是怎么想的,但她一点都不想重蹈她母亲的覆辙。
另一栋楼的诺亚站在衣帽间里一件件的拿着西装在自己身上比划,他大哥看着堆得到处都是的西装,困倦的打个哈欠说“礼服不是早就定了吗?怎么又要改?”他二哥跟着说“就是,这都几点了,别折腾了”诺亚再次拎起那件被否了的白西装问“我真的不能穿白的吗?”说着还套在了身上,他大哥无奈的叹口气“弟弟,你自己什么肤色你自己不清楚吗?”
诺亚身形挺拔宽肩厚腰长腿,185的大高个说是衣架子也不为过,结实的肌rou将板正的西装撑得挺阔有型,若是黑西装举手投足之间就是满满的荷尔蒙,可他现在却要改成白色的,也不是说他穿的不好看,就是吧,他本来古铜色的肌肤被衬的更黑了,优雅潇洒的白西装被他穿的怪模怪样,两位亚当斯先生当然得阻止他。
诺亚转身去看镜子“确实有些怪,可,我看阿尔芭穿白色就挺好看的啊”他二哥翻了个白眼“你差不多得了啊,怎么还比美比到未来太太身上去了”
在他试完西装试耳饰试领带的时候,洗完澡的阿尔芭已经沉入了梦乡,将近三十个小时没睡的她,连婚前紧张都顾不上了,再不睡,她觉得自己明天能昏在签字现场。
次日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阿尔芭就被布鲁娜夫人从床上薅了起来“起来了,宝贝儿,今天你要去结婚”阿尔芭知道自己要去结婚,可她太困了,眼睛刚睁了条缝就又闭上,布鲁娜夫人无奈的摇摇头,示意侍女过来扶她,又睡过去的人提线木偶一样的任她们摆弄,眼睛全程都没睁开过。
直到化好妆做好了造型,布鲁娜夫人才再次将她叫醒,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她睁开了眼睛,模糊懵懂的眼神看的布鲁娜夫人心里软乎乎的,刚想伸手捏她的脸蛋,就看到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