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喜欢不会。
盛西浔:“后来我回国,不小心看到他俩在车上接吻,还以为看错了,第二次就是在家里看到的。”
温淮期失笑:“也不用说得那么详细。”
他也有点意外,和他交流的梁霭有点冷冰冰的,完全想不到在车上和人热吻以及和人形影不离。温淮期也不是没见过盛决,盛决看上去气势很足,但本质很随和。
如果像沈立瞳说的那样,自己和梁霭的条件很像。
或许那两个人之间也有交易,只是交易途中发生了意外。
盛西浔说着又有点难过。
温淮期:“我们不会分开的。”
他再次强调:“你要是选择出国,我和你一起去。”
盛西浔望进这双眼,心想:怎么回事,这个穿书梦情节还是能扣上啊。
划掉流产这种史诗级狗血桥段,剩下的出国、三角恋也都有。
所以就算没有女主角,也会自动补上内容的吗?
盛西浔又想到梦里被贴上怀孕单的恐怖经历,下意识地说:“男的不能生孩子的对吧?”
温淮期:?
/
温淮期还是不太能跟上盛西浔的脑回路。
虽然已经听过对方完整地叙述过一遍他那个非常青春的预知梦,他还是持怀疑态度。
为此还跟盛西浔辩论过好久。
这种“辩论”通常就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的各写各的题的时候盛西浔突然冒出一句:“我还是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他本来就很擅长自言自语,温淮期偶尔都怀疑他小时候是一个人待习惯了。
有种普遍印象里会跟玩偶说话的小孩的年龄。
温淮期一开始觉得好玩,后来会试探着回一句:“发生什么?”
盛西浔还真的下意识地回了,几秒钟后回神,大声靠了一声,觉得自己丢人,让温淮期一边去。
温淮期凑过去看,盛西浔的素描本上又圈圈画画,划掉了他追她逃,划掉了怀孕流产,划掉了雨中互殴,划掉了万圣节和圣诞节,剩下的就是车祸、出国和失忆、破镜重圆。
时间跨度很长,让温淮期沉默良久,担心地问了盛西浔一句:“你做这样的梦醒来不会很累吗?”
他是天生觉少,在这栋破烂小区里是出了名的勤奋小孩,用黎小栗的话说就是从幼儿园就开始卷人。
你有没有看过凌晨四点的s市这种话就是为温淮期量身定做的。
但温淮期也会做噩梦,梦里的生父那把刀没有捅歪,而是刺进身体,血水飞溅,愣是让他在凌晨醒来,再也不能入睡。
这种梦不会让人有补充睡眠的舒服,反而尽是痛苦,温淮期仍然认为盛西浔没有从梦里走出来。
对方没划掉的情节点的看上去还挺触目惊心的。
车祸/癌症/失忆。
温淮期这么问,盛西浔整个人趴在了桌上,他闭了闭眼,嗯了一声:“累死,感觉在梦里搏斗。”
盛西浔本来就很追求时髦,和盛决那种熟男又不一样,喜欢丰富的颜色,如果温淮期几天没见,可能会看到盛西浔的刘海挑染变了一个色。
这种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很方便一个人伸手去勾对方的头发。
温淮期问:“你第一次做这个梦,就是大学开学前吗?”
盛西浔本来很笃定,嗯了一声。
几十秒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冒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
他眉毛蹙起,随后猛地坐直,靠在了椅背上了:“好像不是。”
温淮期笑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临近期末的时候岑澜泉经常和女朋友去图书馆复习,岑观和盛西浔都是艺术系的,和其他专业考试的内容也不太一样,多半都扎堆教学楼的画室和工作室。
盛西浔基本不带作业回宿舍,都在画室解决,所以很多时候就是盛西浔窜宿,陪温淮期复习。
本质上是他不爱一个人待着,如果不是当时条件不允许,恨不得跟温淮期早早睡在一起。
盛西浔:“你笑我啊。”
温淮期摇头:“没有。”
盛西浔给了他一掌,不过是堪堪拍肩,温淮期还要闷哼一声。
盛西浔:“少来,我不会上当的,知道你现在身体倍儿好,休想骗我!”
温淮期没说话。
三秒过后,盛西浔开始紧张,手伸过去要去揉,被人抓住,温淮期问:“第一次梦到是什么时候?”
盛西浔:“骗我很好玩吗!”
温淮期:“我只是觉得有点冷。”
盛西浔砖头就要去找遥控器:“是不是空调暖气的开太低了,我开高一点。”
他被温淮期拽了回来:“想起来了?”
盛西浔嗯了一声:“应该是你送我到医院那天。”
他顿了顿:“管家爷爷接我走了之后,我住院住了一星期,因为发烧也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