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剑拔弩张,翁星在旁边看得焦急,好心过去劝他,“陆行之,你别这样说,你哥他是为了你好,我们会帮你……”
“你滚。”戾气极大,不耐烦的一声,陆行之对她没有好脸色。
手下力气加大,陈星烈冷冷道:“她是你嫂子,你放尊重点。”
“他妈的,我不认!她丢下你这七年有回过头吗,什么人都有资格当我嫂子,唯独她不可?以。”陆行之眼里发着狠,却也?没动手,有些自暴自弃道:“哥,打我这最后一次吧,之后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别他妈再联系了。”
低嗤了声,摁下打火机开关,火苗窜上?,陈星烈低头点烟,朝他吐了口烟,青白烟雾弥散,“我你可?以不认,但翁星,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言语中伤她。”
僵立在原地,翁星手脚出了一层冷汗,在这炎炎夏日里仍觉得冷,“抱歉,这七年……”
陈星烈没耐心了,冷冷逼问陆行之,“听见了吗?”
陆行之犟着,呛得咳,就是不肯回答。
“我t在警告你陆行之,想好不联系,就?承担后果,爷会不遗余力整你,你休想在榆海过下去。”
深邃冷厉眉眼藏着戾气,嘲讽,不屑,他嗓音极低,“别以为差点杀了个人,就?能玩得过我。”
“陆行之,你别这样,你别犯浑。”翁星上前一步,还是想劝劝他,“出来了就?好好生活,我们还是好朋友。”
“还有嫣嫣,我们一起,好吗……”
突然提及这个名字,陆行之就像被戳中什么一样,眼睛立刻红了,发着狠劲,一拳锤在墙上?,也?带着自暴自弃,“我他妈烂人一个,你别提她了好吗!”
“让我自生自灭,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求求你们行吗?”他蹲下身,神色间尽是痛苦。
“你有什么用。”陈星烈直接踢了他一脚,睨了他一眼,带着嫌弃,“周维豪还在白氏呼风唤雨,你在这儿自怨自艾。”
“还是,你想司唯嫣重新再重蹈一次覆辙?”说完这句话,陈星烈也?不管他了,单手抄兜直接往外?走。
警局外的水泥公路旁栽种了一排榆树,烈日?下投下树影斑驳,灰尘燥热,路边的草都被晒焉,能听见远处狱警Cao练犯人吹的口哨声,铁丝围墙之内是另一个世界,遥远近在咫尺,却显得极不真实。
而陆行之蹲靠在警察局外面,缓慢而痛苦的抱住了头。
沉默着,喧嚣褪去。
翁星站在陈星烈身边,看?他一言不发躬身进越野,点火,起引擎,单手控方向?盘,“上?车。”
副驾车门开?着,翁星看?着他,锋利眉目下藏着冷戾,黑t黑裤,长腿敞着,坐姿没什么正形,但周身是掩不下的低气压,她知道他生气了。
回头看?陆行之,明明七年都过去了,该成长的都成长了,怎么他还这个时候犯浑起来。
看?见他们俩这样,翁星心底也?不好受,只是对陈星烈道:“再等等吧。”
捏了捏眉骨,陈星烈往后躺靠,没什么好语气:“你心疼他?”
“我心疼你,可?以吧。”翁星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人,怎么这种飞醋也?吃,她接着问,“嫣嫣的消息呢?”
捞了手机玩,陈星烈半翘着唇角,有些吊儿郎当,“快了。”
长指敲了敲方向?盘,他低低道:“超过五分钟爷不等了。”
“你喜欢等他,自己和他打车回去。”
这是郊区,公交车站都四十分钟一趟,更别提打出租了,根本没司机跑这地儿。
翁星都无语,“陈星烈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狗话。”
“有本事你现在就走。”
点屏幕的手不停,陈星烈低笑着没说话。
室外?温度超过三十度,翁星站了一会就手心脚心都是汗,她脱了开?衫,只露出内里的白色抹胸吊带裙,长发虚虚的绑着,露出纤细的背和修长白皙的颈,她看?着陆行之的方向?,手里搭着开?衫。
时间分秒走过,越野车内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冷气滋滋往外?冒,一局游戏,青面獠牙的boss被他丝毫不客气地几刀砍死,血条掉到零,倒在地上?,只留下一堆掉落。
余光里是女人纤细的背和光滑细腻的肌肤,无端烦躁。
游戏玩不下去了,一扔手机,十指聚成尖塔,陈星烈嗓音有点哑,“翁星星。”
翁星听见了,但是没理?他,不但没理?他,还往陆行之在的方向走。
陆行之已经起身了,但他身旁多了位姑娘,瘦而纤细,头发剪得很短,只及锁骨的地方,她穿了一件颜色很素的长裙,平底凉鞋的带子磨损得很厉害。
低着头,手里捧着样东西,她正对着陆行之,似乎在说些什么。
眼睛发酸,翁星一步一步靠她,那边的声音也?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行走,你收下吧,这么多年,你受累了,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