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罪,继续。”淡淡一声,他好整以暇,骨子里透着股坏,一副爷任你撩的模样。
“听到?了,当然不听了。”翁星若即若离,又?往旁边靠些,站正身子。
眸色染深,指骨微弯,他弯腰,轻靠她耳侧,一指拂开她微弯的刘海,呼吸温热,嗓音低慢,似沙石磋磨,“别停。”
心跳加快,翁星呼吸有点紧涩,耳畔感受着温热,他的凛冽气息侵入,散淡的坏意压不住,有些难以自持。
想咬他,她还?没动作,下一秒就听见清脆一声,易拉罐里的啤酒溅起,冰到?手腕。
而他转身迈开长腿径直走了。
孙曦和苗兰兰走前来挽住她。
缓了下,翁星低头看着易拉罐里的杯沿,摇了摇,枣核撞击玻璃一样的清脆声响,她仰头喝了口,慢慢在啤酒的涩味和麦芽味中尝到一丝梅子的甘甜气息,又?有些酸酸的。
他扔了个乌梅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翁星弯起唇角,他还?记得?,她以前最爱在喝饮料的时候把乌梅扔进去浸泡,雪碧的甜中又?带梅子的独特酸涩,橘子味汽水中又藏着清新的甘,她很喜欢,也?爱那样做,乐此不疲。
孙曦好奇地从啤酒瓶口往里看,“怎么喝口啤酒喝出这么满足的表情,什么味道啊?”
“甜的。”翁星轻轻开口,又?喝了一小口。
“星星,你刚刚为什么不亲他呀?靠那么近,就差一点……”孙曦恨铁不成钢,磕糖磕一半没了。
苗兰兰也?小声附和,“对呀,星星,你刚才该亲副班长的。”
“咳,咳……”翁星捂嘴咳了几声,提高了点音量,“别吧,我?们什么关系啊,随随便便就亲。”
“他我老板而已。”
徐斯万看着他哥喉骨微滚,一脸烦躁的模样,刚刚是真的挺难忍的。
“你前女友是很会撩。”谁把持得?住。
靠那么近刚刚,心里就一个想法,再撩,她回?不去。
“闭嘴。”低低一声,陈星烈不往回?看,她现在随便撩人都这么熟练,是交多少个男朋友练出来?的。
眸色低沉,他冷着脸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半刻钟后到了云台栈道,玻璃栈道横跨在两山之间,将两道天堑相连,悬在近两千米的高空,往下望去,城市马路全都匍匐在脚底,成为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存在。
山涧横崖,从上?往下望很刺激,站在玻璃上?仿佛直身崖壁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般。
高度带来?眩晕感,前面过去的旅客中有恐高的人甚至吓得哭出?来?,几乎是蹲着一点一点挪过去。
孙曦站旁边,有点畏缩,“这也?太高了吧,要不我们换另一边的木桥吧,这玻璃栈道走着感觉自己脚下好像没踩东西,有点怕。”
苗兰兰也小声附和:“的确好高哦,站上?去会晕的吧。”
徐斯万收起单反,“是有点高,他们小姑娘怕也正常。”
“你带他们过去走木桥。”淡淡一声,陈星烈单手插兜,睨了眼那没几个人敢走的玻璃栈道,他回?头看翁星,挑了挑眉,“怕了?”
“去走木桥。”低低一句,没什么情绪。
但在翁星耳里听起来就是挑衅,她往前一步,“谁怕了?我?说了不怕,你怕了可以原路回?去啊。”
“好,你们就走这个玻璃栈道吧,等会对面山峰汇合吧。”徐斯万带着苗兰兰和孙曦往另一条路走。
翁星往前走了一步,看他还?在后面,催促他:“陈星烈,你走前面。”
低眸看了她一眼,他没做声,沉默地走在前面。
翁星跟在后面,一步一步踩在玻璃上,像踩在浮空的云上?,栈道狭窄,四周是山野的风,游客寥少?,这一条线上只有他们两人。
阳光照着玻璃明晃晃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翁星往下看了一眼,心底还?是生出?些恐惧,但能克服。
看着男人挺拔宽阔的背影,怎么好像一直在追逐他,还?永远追不上?。
走到?山崖正中间,一手攀着边缘铁栏杆,翁星第一次感觉到这是一条无比险峻的路,如?果掉下去,会死,而现在他们生死悬于一线。
而他,平时那么爱极限运动,应该见?多了这种场景吧,他无数次都处于这样的场景里吗,翁星忽然有点心疼。
弯腰,翁星轻喊出声,“陈星烈,我?怕。”
脚步顿住,陈星烈回头看她,脸色并不好,下颌紧绷着,但他还?是回?头,向她走来?。
五步,四步,三步。
翁星抓住他手臂,半靠近他的怀里,肌肤相触,体温温热无遗,呼吸很慢。
接下来?一程路走得?也?很慢,感受着男人的凛冽气息,翁星嗓音很轻:“你以前蹦极吗?”
“不。”喉咙干涩,指尖全是汗。
察觉到他的异样,翁星怔了怔,“你恐高,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