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又或者十秒,翁星松了他领带,想后退。
却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抵住后腰,往贴身的?方向一压。
高跟轻嗑在地板上,清脆一声,盖他眼?睛的?手被移开,唇角温热,他回吻下来,吮吸嘴唇,撬开偏粉色似碾开樱花花瓣的?唇角,带着浓烈占有欲和控制欲,辗转深入,似抹开融化一块nai油蛋糕,一点一点吃净她?。
呼吸微微急促,指尖攀在男人的?肩颈,翁星很热,额角而后都是汗,心跳急促,在一切模糊化的景象中像在做一场旖旎春梦,渐渐酥软得似柳枝化开的绵密湖水。
亮色灯光渐渐移开,众人的起哄喧哗声仍在继续,如热浪一chao高过一chao。
略微缺氧,翁星轻趴在他身上,闭上眼睫昏昏睡去。
脸颊盈着汗珠,绒毛细小。
陈星烈眸色变得很深,低头看她?,抬手扯掉领带,露出的?喉结泛红,脖颈青色血管根根分明,他自嘲地低笑?了声。
一手掴住领带,另一手直接拦腰抱她起来,径直出了酒吧。
凉鞋银丝带却却勾住纤细脚踝,牛仔裙下一双腿白皙而修长。
赶来的?助手匆匆结完账,也驱开一群磕cp磕得正起劲的?小姑娘。
翌日。
海浪声奔涌,临海一条公路蜿蜒盘山而上,山腰处坐落着一座座双排别墅,泳池,车场,是一家玩赛车的别墅酒店。
阳光炽烈,远海蓝得?透明,隔着玻璃,像浸没了湖蓝色的藻菌天池水面?。
棉被温软,有阳光晒过的?气息,室内空调温度调到二十五度正好,翁星睁开眼?时恰好看见窗外一株盛开的淡白茉莉。
陷进温软雪白的?被褥里,阳光透过玻璃淡淡落在手臂上,睡足了一天?,周身松弛如晒过的?麦草,昨天?哭过,眼?角稍稍紧绷,心情已经由悲伤转为平静,醒来时并没有痛苦,反而睡得?很舒服。
看着头顶天?花板的?吊灯,和落地玻璃窗外连绵碧绿的?山脉,翁星头脑宕机了片刻。
撑着被子起身,端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了口?,想起什么,又后知后觉地看了眼身旁床铺,床单平整。
唇角润了点水,记忆停留在昨晚酒吧,她?好像喝断片了,好像是亲了个人?
脸烧起来,翁星起身,身上还穿着酒店房间的睡裙,她?去找自己的?衣服,又四处找手机。
慌乱间听见敲门声,她?犹豫了会,打开门,室外温度略高,空气燥热。
来人逆着阳光,女人穿着皮衣和高腰裙,一侧头发别?在耳侧,眉眼?生得?极端庄漂亮,耳骨上打了三个半环扣型的?耳钉,气质略凌厉,她?对她?笑?笑?,“醒了?”
怔了一瞬,翁星记起她的眉眼,一颗心直往下沉。
是曾在高考前和陈星烈一起回家的女生,也是接下她?最后那一通电话的?女生。
错愕着,翁星还没反应过来。
温棠直接牵起了她手,“下去吃饭吧,他们都在。”
“谁?”翁星收回手,紧了紧睡衣,心底忐忑警惕。
“我表弟和以前的老同学啊,你不想见他们吗?”
空气中浮散着淡淡栀香,翁星有点晕,借口?等会,随后关上门,在客房里走了半天才找到自己那条已经烘干洗净的裙子。
宿醉后的?记忆残片一点一点浮现?,男人耳廓上的?黑痣,凸起的喉结和手腕绵延向内的?纹身。
人群里惊羡的祝福和当众亲吻。
腿软了点,翁星匆匆换好裙子,开窗透气。
只见湖心花园往下的雪白公路上,两辆超跑弛过,速度渐渐降缓,第一辆车里的?男人取下墨镜,眼底笑意渐渐散开,唔了声,转弯入铁门。
后面?的?银白色跑车速度在最后一段距离才骤然减慢,驾驶座的?男人碎发漆黑,冷白皮,单手控方向盘,左臂短t袖口?下,是一块青黑色的纹身。
翅羽纹理分明,利爪如钩,纹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鹰。
唇薄,鼻梁高挺,眉目锋利,一贯淡漠薄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桀骜恣肆得?无人可令他臣服。
是他。
借火
洗漱干净, 随手拿发绳绑了头发,整理好心?绪,翁星下楼。
阳光很好,花园里枝枝蔓蔓, 有玫瑰吐露新蕊, 花尖缀着水珠, 沿着环形楼梯下楼,高跟踩在?楼梯上?轻响,略微燥热,柔腻脖颈间出了一层细汗。
深呼吸,翁星维持冷静, 都是成年人,她昨天的确任性了,一头脑热抛下项目跑回榆海, 还大哭一场, 借着酒意就贴上去强吻人家。
一团糟。
花园内摆了烧烤架和餐桌, 新鲜的食材刚从跑车上搬下来,几人蹲在?那儿商量怎么烹煮。
银杏树下的乌木藤椅上坐了一人, 枝叶罅隙间?昧着光影,搭在?扶手的手腕骨骼凸起清晰, 一块银白色的机械腕表, 指针微晃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