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平不动声色地邪恶一笑,又补了句,“嘉荣,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等我们拿到了江氏,再把江屿风宰了,从此以后,我们的仇和恨都可以彻底结束了,迎接我们的也会充满希望的日子,可如果简年不死,有些事早晚会被他挖出来。”
与其说自己担心的是这个,倒不如说自己想隐瞒的事会被简年那个爱管闲事的小子挖掘出来,绝不能冒这个险。否则,柏嘉荣一定会知道当初姑姑之死的真相,那么这份持续了这么多年的恩怨就再难了结。
柏嘉荣从赵一平眼里看到的思量,态度更加坚决,“总之,不能动他。”
赵一平的右手紧握成拳,嗓音一下子严厉不少,“你对他动了真情?”
柏嘉荣眯了眯眼,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书桌上那本《乱世》的书皮上停留了很久。
手臂,一把让赵一平扯住,再抬眼,柏嘉荣轻而易举地看到他眼里的惊慌。
“你怎么这么糊涂?等你接手了江氏,想要任何谁我都绝无二话,除了简年。”
他浅笑,“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江山美人我都要。”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匆匆忙忙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大唤,“不好了,不好了。”
姓赵的正愁有气没地儿撒,回头大喝了一声,“混账,没看见我这有客人?出去!”
进来之人,一脸的惊色,看看突来到访的柏嘉荣,又看看赵一平,权衡之后还是奔到赵一平身边,在他耳根轻轻说了句,“赵爷,沈仲凌不见了。”
“不见?是什么意思?”见手下似乎对柏嘉荣的到场有所顾忌,又补了句,“不是外人,你说你的。”
“昨晚蹲点的兄弟还见到他躺在医院没有醒来,医生都说极有可能短时间之内不会醒来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再去探,病房里人去楼空。”
赵一平的心脏有些不舒服,深锁眉,喝道,“昨晚?今早?那凌晨这段时间你们……”
“赵爷,那几个兄弟,蹲了几天都没什么动静,所以昨晚在医院遇到个妞,然后请他们喝酒去了。”手下的回答有些难以启齿。
赵一平闻言,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身子都佝偻了下来。
柏嘉荣见状,立马去扶,目光落在手下脸上,喝了声,“愣着干嘛,还不快叫救护车……”
另一方面
江屿风根据林霖发来的地址,和他们汇合。当简年再一次见到沈仲凌,整个人都傻了。
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好虚弱,上次在医院照面过的女孩扶着他,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一头雾水。
沈仲凌的步子向前移动,立在他面前,几个月不见,他的脸沧桑了好多,凝他许久,才缓缓说了句,“阿年,好久不见。”
对面前之人的愧疚化成了泪水,他笑着流泪,“阿凌,你……”
江屿风走到他身边,大手揽住了女人的肩,轻轻拍了拍,低润的嗓音自喉间淌出,“她就是那天冲进火场救我的警官。”
他一惊,转脸凝上江屿风眸底深处的沉稳,不可置信地问了句,“是沈仲凌救了你?可是,他很早就已经不在香城做事了啊。”
林霖忍不住站出来插一句,“简年,不是我说你,你这命可真好,爱你的男人啊,个个都死心塌地。连前男友都会在适当的时机冲出来救你的老公。简直比电视剧还Jing彩。”
简年的柳叶眉深皱,“阿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江屿风的婚礼上?”
沈仲凌敛眸,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句,“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和你分手要娶别的女人。没想到……”
“那天……
沈仲凌看见了江屿风的婚纱照高挂在大厦外边。心里断定这场婚礼应该是真的。
他原本想进去一探究竟,可进去之前,看到婚宴里女主角的父亲正从后门出来,匆匆上了一辆车,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这还不是最让人疑惑的,关键是这座大厦的后门位置,置放着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
突然崛起在香城的赌石大亨在女儿的婚宴上从后门出来,又坐车离开,沈仲凌怎么想怎么奇怪。
等车子离开,他走到后门,发现有几个男人正看守着,当即把他拦了下来。并且用大厦后门通道施工的原因搪塞了他。
当时他也没有太多想,甚至有一刹那丢弃了原本心里的不安,可是当他坐在婚宴场最不显眼的一个位置后,因为桌上的筷子掉了,伸手去捡,却看见了一个类似爆破物的小黑盒置在桌角。
若是一般人看到也不会心生疑惑,好巧不巧,他来香城之前,正好缴获了一个私卖爆破物的案子,经过检验,这批货物质量有些偷工减料,但是也有一定的杀伤力。不lun从形状还是大小来看,都和他缴获的窝点里留下的存货一模一样。
这种东西只有火柴盒那么大,没有定时功能,只有遥控设备编入编码便可根据安放的路径逐一爆破。
正巧简年和一个陌生面孔踏了进来,他察觉到事态严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