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朔手中握着的剑又收紧一些, “我效命于皇上, 今夜你放火烧殿,害死皇上皇后, 应当被全天下的人唾弃。”
沈随砚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宁大人效命于谁我不是不在乎的,只是想来皇上答允宁大人的事情至今都还未曾实现,不如我给宁大人指一条路,若你现在归顺于我,倒是还有一丝活命的可能,至于我的人。”
沈随砚目光柔和的落在姜皎的面容之上,“宁大人这辈子想都别想。”
随即,沈随砚似是又想起什么一样,“皇上被太子毒害,我依父皇之名诛杀太子与皇后,正朝纲,诛叛党,天下人都会如此以为,若是宁大人说些与旁人不同的话,别人会如何想?”
宁司朔眼中都变得赤红,从他知道沈随砚进宫的那一刻,从他知晓沈随砚单独去见了圣上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已经都变了。
沈随砚看见宁司朔的表情变化,轻“啧”一声,“看来萤萤给宁大人的那一巴掌还是不够,不然宁大人,如今到底在执着一些什么,难不成还等着,三皇子来救宁大人不成?”
宁司朔猛然间抬头,呼吸都变得急促,“你,你如何知晓?”
沈随砚没说话,只抱着姜皎站在原地。
宁司朔握着的剑的手开始逐渐地用力,他只要一个动作,就可以要了沈随砚的命。
哪怕是一会儿,自个也没了命。
可是他看见这时,姜皎用自己的脸蹭着沈随砚的胸口,那股依赖的模样不是假。
在月色之中,也能看见她柳眉蹙起的模样。
宁司朔的心口似是被人挖了一个大洞,一直都没有填满过。
他明白,自己争不过眼前的人。
如同沈随砚说的一般,就算是他告诉所有的人,沈随砚弑父杀兄,可是当真有人会信吗?
宁司朔拿着剑的手逐渐放下,垂落在地上。
沈随砚抱着姜皎毫不犹豫的朝前走,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抓起来,关进昭狱,听候发落。”
宁司朔浑身的筋骨似是被抽走,他任由人将他压在地上。
看着沈随砚的背影,宁司朔大声喊道:“好好待萤萤。”
沈随砚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微顿,但是也并未有一句的话语留给宁司朔。
今夜的月亮很圆,可他却圆不了自己的美梦,也许,是时候要放下了。
底下的人早就已经备好马车,沈随砚抱着姜皎坐上马车。
看着她chao红的脸,沈随砚不免低吼道:“再快些。”
今夜的街上凌乱不堪,纵使有人策马也无人去管。
大夫早早就已经在府上候着,沈随砚将姜皎轻柔的放在床榻之上,看她神情痛苦,本是想起身离开,但是姜皎却死死拽住他胸前的衣裳,不让他离开。
她白嫩的手,在这段时日被冻着,生了一些细小的冻疮。
沈随砚看着心中一阵的疼痛,将她的手缓缓握在手中,低声哄她,“我不走,我在此处陪你。”
使了一个眼色,大夫很快上前来把脉。
将帕子收走,大夫对沈随砚道:“王爷请放心,王妃是起了高热又受到惊吓,这才一时昏厥过去,两副药下去应当就会好,不是什么大病。”
沈随砚听见,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沉声道:“不论用多贵的药材,都可。”
大夫点头,准备出去。
看见眼前的王爷,跪在床榻边,用额头贴着王妃的额头,不免唏嘘。
观墨带着大夫前去抓药,观砚在此时进来,等着沈随砚的发话。
沈随砚压低声音,一点点将药涂在姜皎的手上。
木棒在他的手中格格不入,可他却专注极了。
“人都已经抓到了?”
观砚点头,“抓到了,燕家的一干人与三皇子关在一起。”
随后他语气稍顿,跪下求饶,“只是燕贵妃趁着宫乱之时,买通她宫中的侍卫,和侍卫一起逃了。”
沈随砚将木棒随手放在小几之上,不紧不慢地将姜皎的手给放回被中去。
他嗤笑道:“那就发海捕文书,一天杀一个燕家人,看她究竟愿不愿意回来。”
观砚领命准备离开,沈随砚又想起什么,问他,“王妃的两个婢女如今如何?”
观砚道:“已经用了药,想必一会儿就会醒来,三皇子给她们下的药量不轻,还需要一会儿的时间。”
沈随砚点头,示意他已经知晓,观砚这才出去。
摸着姜皎莹白的小脸,沈随砚低头在她的额头之上印下一个吻,“谢谢你,萤萤。”
-
姜皎醒来的时候,只觉眼前一片的眩晕,身形还有些晃荡,坐也是坐不稳的。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很快就将帘帐给掀开。
看见姜皎醒了,榴萼几乎要落下泪来,“谢天谢地,娘娘可算是没事。”
后对着外头吩咐道:“快将太医请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