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又被徐小二踢了一脚。
徐一目不斜视,在大队长面前嘴巴还没个把门,活该被踢。
当初徐州桥提出分家的时候,徐向前是阻止的,这事几兄弟都知道,现在徐小四这么一说,可不就是在打徐向前的脸?
好在徐向前没说什么,他也是怕他们一家分出来后,徐州桥一个人养不活几个孩子。“分家有分家的过法,大家子有大家子的过法。只要好好过日子,什么样的过法不行?”
徐向前这次也跟着去,人家县里不仅要给徐家颁发奖状,也要给他们队颁发奖牌呢!这次就是特地去领的。
“不是我说,你爹小时候一直就是咱队里最聪明的那个,考试谁也比不上他,什么事到他手里,那只有解决的份,没有说解决不了的。”
徐向前心情好,和几个孩子吹起徐州桥小时候的事。
几兄弟听得津津有味,这么远的路程,走着也不觉得累了。
走在后面的徐州桥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怀里的小丫头,天气炎热,这丫头蔫蔫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小脸热得红扑扑的,小嘴巴撅得又高又翘,别提多可爱了。
他不好说那天是因为徐冉冉的原因才对沈修起了恻隐之心。
按他的性格,遇到这样的事,就算知道也当不知道。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徐州桥向来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出事,让几个孩子变成孤苦无依的孤儿。
好在这次的事还算圆满。
几人紧赶慢赶到了县城。
来到县委办公室,徐向前作为代表说明来意,负责招待他们的办事员吴秀丽顿时十分客气。
这次的事件很大,近些日子上面接二连三地派了不少人来慰问获救的儿童,连带他们县城都得到了省级领导的表扬。
为此县里还特地开了表彰大会,给做出贡献的生产队进行一个实质性的奖励。
吴秀丽带着几人到了大会现场,几个孩子顿时开了眼。
能坐下一百来人的大会堂里,被布置得十分喜庆。
两面墙体上挂着最高指示的语录。演讲台上还放了几束花,最中间的布幕上,展示着“一九七一年石荷县表彰大会”的字体。
这可是大会堂啊!
说出去,队里的人不得羡慕死?
走进去的一瞬间,几兄弟都有种不知道手脚怎么放的感觉。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什么姿势都不自然,总觉得大家都在注视着自己,恨不得缩成一团。
直到吴秀丽领着他们在位置上坐下,几兄弟才松了口气。
徐小五强行忍住心里的兴奋和紧张,他有些害怕地拉着徐一的手小声问:“大哥,我们等下是要上去领奖了吗?”
徐一面色更严肃了,“应该就是了。”
连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徐小二,此刻都板着脸。
几兄弟这一刻都统一表情,僵着身体。
徐小四十分庆幸来的时候没任性脱掉身上这套长衣长袖,否则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上去领奖,他宁可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徐向前笑着和他们说:“别紧张,你们该学学冉丫头,你看她这胆子大的。”
几兄弟看过去,就见徐冉冉圆溜溜的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感兴趣地后,又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老徐,窝想喝水!”
几兄弟:……
他们居然还不如小丫头呢!
丢脸,太丢脸了!
徐向前继续交到:“等下上去自然一点,平时怎么笑到时就怎么笑,要是到时不懂怎么发表感言,就交给你们爹来说。”
徐小四咽了口口水:“还要发表感言啊?”
“那肯定的,领导希望看到你们积极向上的一面!”
这话非但没让几兄弟放松,反而更紧张了,个个绞尽脑汁想着要说什么,深怕上去后闹了笑话。
很快会堂上坐满了人。
县长在上方说了些场面话后,终于说到这次特大儿童拐卖刑事案件。
不仅声情并茂地描述了这次案件的调查难度,还重点叙述了犯罪分子的狡猾,最后才提到大河生产队在这次案件中做出的贡献。
几兄弟听得十分认真,虽然早就知道其中的曲折,但从别嘴里听到,心里还是抑制不住油然而生的骄傲。
——那都是他们爹的功劳!
徐向前作为大河生长队的大队长,被点名上去领了一块“为人民服务”的牌匾。
不仅如此,还有专门的记者来拍照留念。
这奖励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长远来看,却能给大哥生产队带来无形的优势。
以后不管评比什么先进单位,他们大河生长队都能优先权。
再者,这一次能在其他生产队的人面前露脸,那感觉别提多带劲了!
徐向前红光满面地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