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根据他们调查到的资料,欧栾的确是一名理发师,可能英文名叫tony。
“我nainai死了,你们警方不作为,不去抓凶手。把我们当犯人一样干什么?屋子里不但有监控摄像头,还安排了人守着我们。”
“我告诉你,现在是网络时代,我要把你们这种行为发到网上去,让你当不了警察!”
沉珂没有理他,朱成凤在一家鱼漂场做计件工人,主要是做那种钓鱼的浮漂。她的丈夫欧爱华以前是个大卡车司机,现在年纪大了,开不了长途了,便在城中开出租车。
欧爱华不怎么说话,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脾气极好的老好人,这会儿他耷拉着脑袋坐在朱成凤旁边,缩着脖子像是一只被掐住了命运喉咙的鹌鹑。
两家人显然不怎么和睦,到现在都坐得泾渭分明的。
朱成龙和他的妻子章保英都坐在角落里。
章保英烫着老太太时兴的包租婆卷毛头,怀中抱着因为找不到妈妈而哭着睡着了的童童,她一直看着孩子的脸,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一拨人走了进来一般。
倒是童童的爸爸朱权,立即站了起身,期待的朝着门口看去,见庹诗怡还没有回来,眼中藏不住的是失望。
朱成龙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了,章保英是个老会计。而朱权则是在一家玩具公司做销售。
因为门口有血脚印的缘故,之前陈末跟齐桓在桃源小区跟他们初步接触的时候,已经了解了他们所穿鞋子的尺码。
女士的鞋码都是在36码到38码之间。
朱成龙跟欧栾的脚都是42码的,跟门口42码血脚印相吻合;朱权和欧爱华还有已经死去的朱成虎都是穿43码鞋。
沉珂看着每一个人的脸,脑子里浮现出查到的他们的基本资料。
欧栾见沉珂像是没有瞅见他一般,立即火了。
他不过一米七个头,跟沉珂差不离的,见她压迫感强,立即蹦了起来,盖过了沉珂半个头,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你这个态度,我要投诉你。”
沉珂这才仿佛看到了他一般,“哦。”
“人和疯狗的区别,大约就在于,人能控制情绪,但是疯狗不能”,沉珂看向了欧栾,一脸的真诚,“不是在说你。在说最近我看的一片论文,狂犬病防治。你想看我可以发给你。”
沉珂说着,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
她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众人,用澹定的语气说道,“杀死苏桂香,朱成虎还有刘香的凶手,就在你们中间。我们已经申请了搜查令,即将去各位家中搜索证据。”
“现在搜查令已经批下来了。为什么凶手要斩断三名死者的手,不在于给那个大眼珠子凋像上供,而是在于指纹。”
沉珂这话一出,满堂寂静。
她没有撒谎,陈末跟齐桓的确是带着搜查令已经出发了。
在确定凶手不是那个枫蓝的连环杀手之后,将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这两家人身上。
有一些之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
沉珂说着,注意着所有人的表情,只见那朱成凤一家子均是一脸的茫然。
先前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欧栾,像是一下子哑火的小钢炮,他有些机械地扭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像是终于理解了沉珂的话一般,惊恐的长大了嘴巴!
“这不能够吧?我去!啥意思?靠!就算小舅他不是个东西,那也不能杀了他啊!”
沉珂依旧没有理会他,却是直直的看向了朱权,只见他童孔勐地一缩,闪电般扭头看向了章保英怀中已经熟睡的童童。
感觉到沉珂在看他,朱权硬挺着,一直没有看过来。
沉珂挑了挑眉,“现在我们需要一个一个的确认你们的不在场证明,请你们都慎重回答问题,你们在审讯室里说的每一句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要提醒一点,作伪证是犯法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一个,朱权。”
沉珂说着,转身朝外走去,黎渊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言语,直到朱权跟在了沉珂后头,他才转身盯着他朝外走去。
路过庹诗怡所在审讯室门口的时候,朱权顿了顿脚步,透过门口的玻璃看了进去。
庹诗怡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脸朝下像是睡着了一般,她好看的脖颈露在外面,白皙又修长,像是美丽的天鹅一般。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闷不做声的跟着沉珂走进了旁边的屋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朱权的白衬衫有些皱巴巴的,在袖口处还有一些澹不可见的果汁印记。
他抬起头来,看向了沉珂同黎渊,“是怎么发现是我的呢?不过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在这之前,你甚至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之前在桃源小区里,都是陈末跟齐桓在同朱家人对话的。
明明他之前还看到,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