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有做。
程如珩是在惩罚她的调戏。
当老师的,总要给不老实的学生一点小惩罚,才好让她长记性。
隔着衣服,程如珩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软弹的手感让他笑起来,那样的笑又让人无法真正气起来。
“想出去吃还是在家?”
向楠瞪他,她凶起来是很有凶相的,横眉冷竖地,她的眼神是箭矢,程如珩的眼就是箭囊。
“我要吃你……做的。”
既然要出门,程如珩还是带她去外面餐厅吃了。
问她想吃什么,她想了半天,抉择不出,数出一堆:“麻辣烫炸鸡火锅牛蛙烧烤披萨……”
他好笑,说:“你可以选一些高预算的,我请你。”
“我是山猪吃不了细糠,我以前跟我爸妈出去吃过一顿日料,人均四位数的那种,我只觉得份量又少味道又一般。”向楠看他,“有这钱,完全可以省下来多囤点套,你那儿的快用完了。”
程如珩:“……”
开源节流,也不是这么开的这么节的。
向楠带程如珩去一家烤rou店,还扬言说,要给他展示自己高超的烤rou技术。
不过,一从烤rou店出来,她就后悔了,不管吸油烟机功率多大,身上还是难免沾了油烟味儿。
冬天的风很冷很刺骨,有一种即将下雪的感觉,但天气预报显示,近几日没有雪。
他们到了商场门口。
碰上周末,商场人流量巨大。那棵很大的圣诞树被人群密密匝匝地围着,上面挂满了led小灯泡,以及各种装饰品,闪闪发光,在夜晚看起来颇为壮观。
另一边,有一位打扮成圣诞老人的工作人员,他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估计就是给拍kiss照的情侣的小礼物。
同样有无数人。
要进去拍打卡照的话,就得挤着人群进去,向楠想想,还是作罢了。
程如珩本来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格,又要被众人围观,多少有点勉强他了。
不过槲寄生下那个传说,的确够有噱头,够吸引人。
向楠以前只觉得这种东西矫情,有喜欢的人之后,再土也是浪漫。
他们离开那里,她心里还有些遗憾。
程如珩系着一条格子条纹的围巾,外面是一件羊绒大衣,向楠挽着他的胳膊,忽然说:“程老师,你什么时候放假啊?”
今年过年早,一月下旬就到春节了。
程如珩说:“一月六号全体教职工放假,你弟弟应该会早几天考完。”
这么早?算算,也就不到两周了。
她叹了口气,说:“可是我得等小年之后才放假。”
“我会等我姐姐放假再一起回去。”程如珩转头看她,有些欲言又止,还是问,“今年过年,我是不是该去拜访你父母?”
向楠大方道:“可以啊,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了,他们也让我带你回家来着。”
程如珩想起之前见过她的母亲,对方是个友善、开明的人,不怪乎会培养出向楠这样的女儿。
不知道她懂不懂,过年上门拜见父母、亲戚,几乎就等同于订婚。
“拉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做?”
刚刚见她的眼神总是胶着在人群,似乎是有什么活动,间或引起一阵惊呼。
向楠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出来走走,蹭个过节的氛围。”
她仰起脖子,看着天空,“要是今晚能下雪就好了。”
将会是祁州的第一场雪,他们穿梭在人群里,旁边的店铺放着应时的音乐,天上落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到头顶、肩膀,多浪漫啊。
她喜欢穿平底鞋,但个子在女生里亦算出挑的,他微微垂眸,看她头顶的发旋儿,无声地给着压力。
向楠只好说:“好吧,那边有个活动,在槲寄生下接吻。不过我放弃了,人太多了。”
程如珩旋即笑了,“你就是为了这?”
“不是还说初雪接吻,在摩天轮最顶端接吻,会一直在一起吗?我都想试试来着。”
向楠跨了一步,走到他跟前,她那么直视着别人的眼睛说话,会有一种特别的真诚感,“程老师,你都不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
他摁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就这么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在公共场合,他也做不出更亲昵的动作了。
向楠的手被冻红了,他牵住,和她一起走回家。
她想,没有下雪,也没有槲寄生,但是有他不就行了,说到底,物质寄托的只是人的主观情感,并不是真的有什么魔法。
次日还要上班,早早就睡了。
早上醒来,向楠看见卧室门框上挂着一把槲寄生枝条。
程如珩正好要进屋,她饿狼扑食一样扑到他身上,“程老师,你哪儿找来的?”
像小时候一觉睡醒,窗外正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