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皇后春|梦了无痕的骨皮,揣测帝后的关系淡淡的,太后稍稍安心了些。又嘱咐皇后还是要虑着皇帝的子嗣。不想皇后听了,柔柔地说:“皇额娘,儿臣跟万岁相处了这些日子,极敬他人品、人才,让儿臣劝万岁去别人宫里,儿臣心里难受,说不出口。”
太后听皇后这么说,吃了一惊,无论如何,她都料不到平日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皇后会这么逆她的意,正愣着,又听皇后说:“至于子嗣,对福全和三阿哥他们,儿臣都愿意视如己出;对杨庶妃和端贵人,儿臣也愿意竭尽全力,小心护他们周全。儿臣的ru娘也在京,或可帮上忙。”说完,皇后缓缓跪下,伏在地上说,“万岁愿意去别人宫里,儿臣一定不拦着。只求皇额娘别让儿臣劝万岁,儿臣违心,劝不出口。”
福临默默听金花学了一遍,双手揽紧了她,问:“皇额娘之后说什么了?”
金花粲然一笑,说:“皇额娘还没教训我,您就在外头嚷饿,皇额娘让我赶紧起来帮她把衣裳穿好,她老人家一双犀利的眼睛盯得我发毛,好在没说什么。”想了想又说,“她再瞪我,我也说不出别的来。大概之后该亲自劝您了。您倒是有空想想怎么应。”福临现在只有两个儿子,还都年幼,也没出过花儿,若是不知道三阿哥就是以后的皇帝,冷眼看着承继大统的子嗣是稀薄些。若是杨庶妃和端贵人再平安生两个儿子就好了。金花这么想着,“嗌”了一声。就听福临把下巴颏搭在她肩上,咕咕哝哝在她耳边说:“这有什么好应的,答应着不去就是。以后皇额娘都管不着,慈宁宫今儿传鳌拜都没传到眼前。”手指头在她腰上挠一挠,“你只是敬朕的人品?”
她给他挠得腰上一阵酥痒,身子先软了,朝旁边一歪,认真地说:“不只是人品,还有人才。”
他手上使力,把她绵软的身子捞到自己怀里,继续不依不饶地挠她:“哦,那就对朕只有敬?”
“可不是嘛!人品贵重,跟我‘之后’听说的都不一样。”她忍不住“咯咯”笑,伸出一只手搂上他的脖颈,微微扭头抵着他的额。
“该是‘之前’听说的吧?你倒是说说,都听说了些什么?”两人就头抵着头团在一处坐着,低声细语。
金花用舌头推推酸梅子核,慢悠悠说:“我说了,您可别急。听说,您唯母命是从,急性子,汉话汉字儿都不大好……”说着,就听他呼吸都急了,这评语实在说不上好,赶忙接着说,“这都是瞎传,您是孝顺,性子好,汉话汉字儿都好,长相也英俊。”说完抻着脖子去蹭他的鼻尖儿,大夜里的,忙了一天,她不想他添堵,那些风评,管他们的。
“所以是因为这些‘听说’才不愿意的?”他也蹭了蹭她的鼻尖,装作不经意地问了这句,他始终想不通,她刚嫁他时为何一直推他,汉话好、相貌好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这句触动了她的心事,她不愿意,因为她相信他以后要对董鄂氏恋爱脑,没想过他爱自己,这么想着就有点委屈,犹犹豫豫回了一句:“好似不是,好似是因为您被逼着才娶了我,我觉得您不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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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敬”朕
福临想了想, 她说的原是实情。他确是被逼着才娶了她。若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她在宫里学规矩那半年,他何至于一次都没见过她。不说当亲戚召见, 连在慈宁宫偶遇都没有,分明费尽心思躲着, 拖一日算一日。可见对她当真不好奇,更不喜欢。以她的玲珑玻璃心窍, 一定老早体味出来, 难怪她大婚夜给他一推,先哭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后来呢?后来怎么又变了?”他打定主意要问明白她的心迹,一边歉意地紧紧搂着她, 又追问她。
“后来……”她细白的小手从脖颈摩梭到脸上, 划过刚毅的下颌线, 来回试探着捻他下巴上的胡子茬, “后来发现您长得真俊,跟话本子里的人物似的,剑眉星目,我就总想摸一摸。”食色的行家,就算摸了就跑,还是要摸。
怪不得,是有这么档子事儿, 招得他火烧火燎,她却每次都缩了脖儿,滑不溜手。若不是他骄傲, 不屑用强, 又疼她, 哪一回她也保不住身上的衫子。于是问:”那你就不怕摸出事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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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夫妻。虽然没过大清门,总是饮了合卺酒。”他想着这话说的对,琢磨着“夫妻”二字,听着顺耳。又听她说,”就是想到您要爱别人,心里不好受。”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找他的唇,别扭着身子歪着脸主动吻他,他忙接住酸梅子味儿的两片唇,舌忝着她舌尖口里的那腔气儿,醉得昏昏沉沉,她嘴里还混着说不清的草药味道,越发引得他一直探,咂摸不尽的一心一意和不满足。
“无缘无故的,怎么朕就要爱别人。”终于收束了这个吻,他用鼻头抵着她俏翘的鼻头,轻轻平了平喘,顺着话头探她的神思。
不想她叹了一声,带着一点怨怼地说:“大约是因为您兴高采烈来告我乌云珠的闺名?我以为您对乌云珠有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