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辛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兴致缺缺,nai他喝了十几年,早喝腻了,不管羊nai牛nai都一样,说是能长高。
实际上长不了一点。
邵臣却说:“多喝几天看看。”
看什么?
应辛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进屋,将刚才的女生抛到脑后:“哥,你越南语怎么学得那么快,才来几天就能跟人交流了,有什么秘诀吗?”
“没什么秘诀,”邵臣表情平淡:“听多了,看多了,自然就会了。”
应辛:“……”
自然,就会了。
我整天跟在你身后也在听在看,怎么就听不懂呢。
这不禁让他想起小时候学数学题,邵臣说出答案时那理所当然的表情,题读完,答案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应辛砸吧嘴,可能这就是学神和普通人的区别吧!
陆陆续续的卫斯林他们也起来了。
假期过半,小镇上有名的地方都去玩过,因为鱼龙混杂,太远的不敢去,邵臣和应辛家里有老人在,不可能整个国庆节都在外面浪,买了两天后的票,卫斯林一起。
唯有钱昱杰,一副回去就是跳火坑的模样,挽着吉帆的肩膀:“吉帆兄,一想到剩下的两天要跟你分别,我就特别舍不得,我决定了,留下来陪陪你跟爷爷,我们一起订票回去。”
吉帆:“……”
不不不,我不需要你陪,我爷爷更不需要。
他挠挠后脑勺,不明白这位怎么突然就和自己相见恨晚了,尤其是钱昱杰那双桃花眼看谁都像深情款款,吉帆浑身鸡皮疙瘩止都止不住。
行程已定,几人就没再出去玩,坐在院子里帮老人家编簸箕。
自动分成两人一组,应辛负责用砂纸磨掉竹片上的小刺,邵臣负责把它们组合起来,照着吉帆爷爷的步骤编。两人有着多年拼乐高的手速和默契,一开始因为不熟练暂时落后于吉帆,后来掌握规律后渐渐上手,追上吉帆后将人甩在后面,邵臣极强的动手能力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遥遥领先。
卫斯林胜负心爆棚,急得哇哇大叫:“钱昱杰你没吃早饭吗?快一点好不好。”
钱昱杰优哉游哉摘小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工出细活。”
应辛一开始还能看他们的热闹,眼看邵臣一个竹筐快要编完,竹片还不够,怕自己耽误他进度,手上速度加快,额头渐渐渗出热汗。
邵臣察觉到,手上动作慢下来:“慢慢来,我们不急。”
“不行,”应辛鸦羽长睫微微垂着,唇却紧紧地抿在一起,不知哪儿生出一股倔意:“你的速度在这里,我不能拖你后腿。”
“听到没有,”卫斯林横眉竖目:“钱昱杰,听听应辛这觉悟,多学学……你就是在拖我后腿。”
钱昱杰老神在在,循循善诱:“相对速度听过没有?你参照物选错了,你的队友是我,只要保持跟我同样的速度,就不是我拖后腿了。”
卫斯林:“……”
他翻了个白眼:“应辛,你跟钱昱杰换换吧,我看邵臣的速度跟他相当,这两不慌不忙的才是天生一对。”
应辛却没空理他,速度太快,他的手被光滑的竹片划伤,鲜红的血ye流出来。
邵臣丢下手里的竹筐,将他的手指翻过来,伤口不深,就是细长,他眉头紧皱:“吉帆,你家有酒Jing和创可贴吗?”
吉帆说有,进屋去拿来,往伤口上一淋,应辛疼得一缩,邵臣下意识吹了吹,用棉签清洗干净伤口。
“嗨,”卫斯林看得直吸气,拿出哥哥的派头教训:“你说你那么急干什么,只是个竹筐而已,编不完就编不完呗,这口子一看就很疼。”
钱昱杰双手环胸:“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那一直催一直催,应辛就是受了你的影响才拼命加快速度。”
“我催的是他吗?”
卫斯林双手叉腰:“我是为了激励你,我这么优秀,怎么也要一个跟得上我,跟我匹配的助手,实力不匹配的结果就像我跟你,活脱脱被拖慢进程。”
缠上创可贴,邵臣指挥:“去那边坐着。”
他眉峰仍旧蹙着,那双冷漠疏离的眼睛不笑的时候拒人于千里之外,十分冷酷。
应辛小指勾着他的手指,趁人都走了,小声道:“哥,你生气啦?”
邵臣注视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甩出两个字:“没有”
硬邦邦的,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应辛笑眯了眼:“这就是个小小的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邵臣淡淡移开视线:“本来这个意外是可以避免的。”
他也不是生应辛的气,就是觉得这伤受得冤枉,明明只要慢一点就能避免,就为了那么点胜负欲手指上留个疤,很不划算。
“就是个小毛毛虫而已嘛。”
应辛端详着创可贴,抓了抓脸:“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我的勋章是个毛毛虫,怪丑的。”
邵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