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奉薄物,聊表寸心,望妻笑纳。
盼妻早日归。”
没了。
小碗又在信封里找了找,江知酌没躲在里面。
小碗把两片银杏叶盖在一起,正面闻亦或是反面闻,都是江知酌的味道。
信封搁进里衣,贴着白嫩的皮肤,小碗也不怕硌得慌,拍拍胸口,说睡吧。
初十七进来熄烛灯,疑惑小碗今日怎么自己就睡着了,给小碗扯了扯被子,发现了小碗衣服里似乎是有东西。
以为是衣服不平,初十七在碰了下才发觉好似是有东西,踌躇了一会儿,初十七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抽了出来。
每一个字初十七都识得了,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初十七看了小碗的睡颜一会儿,熄了烛灯关好门出去了。
小碗翻个身朝向床里侧,捂着心口,很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小碗让人去请了大满来守备军办差大院两次议事,故意弄得很高调,夏侯勇不想知道都难。
果然夏侯勇坐不住了,走了夏侯冲的原路,下场也和夏侯冲一样。
“为什么你不让我杀人,”夏侯郁站在书案前问小碗,“自己却杀了夏侯勇和夏侯冲。”
小碗把案务放下,说道:“因为我不杀他们,就威胁到了我最在乎的人。”
两国交战,下场最惨的一定是其中一国的皇子,小碗不会把这个隐患留给江知酌。
“而且我是大帅,杀敌正道是我的职责,”小碗看着夏侯郁,“你还这么小,你亲手杀了人,会记很久。你不是要做个清心离佛的小和尚吗,从放过自己开始吧。”
夏侯郁抿着嘴站在原地。
“我不让你杀他,我没说他不该死啊,”小碗淡然地说,“小傻子。”
“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小碗问。
“想好了,”夏侯郁毫不犹豫,“我虽然没读过书,但我知道你才是那个能解救百姓,带领苍赤国的人。”
夏侯郁本以为小碗会谢谢他,没想到小碗说,
“那我做了你本该做的事,你要怎么谢我?”
夏侯郁噎住了,慢慢地说:“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可以替我做一件事,”小碗把夏侯郁叫到跟前,“在护国寺好好的生活,好好对待寺里的每一个人,可以吗?”
寺里也有我很在乎的一个人。
小碗伸出小手指,笑道:“拉钩。”
夏侯郁咬了咬嘴唇,像完成什么重要的仪式,伸出了自己的手。
“很好,”小碗摸了下夏侯郁听不见的那只耳朵,“即使以前有过很多黑暗的时候,也要相信,路上还有很多温暖的事情,住持会待你很好,我虽然待你不怎么样,但是我保证不会更坏了。”
夏侯郁没躲开小碗抚摸他后脑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着,夏侯郁努力克服自己的心里障碍。
“小碗姐,?s?”夏侯郁含着眼泪,凄凄地说,“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以后好好的,我的小郁弟弟。”
夏侯郁回了宫,坐上了那个高位。
大满的美梦没做一秒,因为夏侯郁身后站着的是李庄和容词两头猛虎。
谁在Cao控新帝不言而喻,可没人敢挑战训练有素的四万守备军与一心拥护大帅的百姓。
百官入了政事堂,里面赫然坐着的女子便是小碗。
小碗盈盈一笑:“各位大人早上好。”
小碗却没时间天天进宫,赤根菜到了成熟期,她得收账去了。
没有夏侯郁的帮助,小碗也能成功,只是定然没这么快。
“可以早点回家了。”小碗想。
明德帝的传位诏书已下,江知酌是板上钉钉的储君新帝,太子却让司天监以“时运未到”,按下了登基大典。
大满自知黔驴技穷,蛊惑了旧部要跟小碗鱼死网破。
大满和兵部特意在皇城的街上拦下了小碗的马车。
“妖女作祟,蛊惑胁迫我朝新帝为其质子,”兵部官员当街大喝,为的就是擒杀小碗而师出有名,“杀了此女,正我苍赤山河。”
小碗掀帘望向街外,今日正值集市,百姓商贩皆在,二楼的茶馆酒肆也有人探出头观望。
小碗探出身子,站在马车前室,冷眼看着兵部的官兵。
跟她随行的只有十几人,对面却百人不止,更有弓箭手已经翻上了二楼对准了她。
“主子,您往宫内撤,这交给我。”容词站在马车旁眯眼盯着对面。
小碗看了一眼旁边的初十七,对容词说道:“把她给我扔到楼上去。”
此时小碗是将,容词是兵,容词拦腰拖起初十七就往道路一旁的馆内走去。
初十七弓着身子扑腾着双脚拚命挣扎,就听到小碗对她说:“别添乱,你伤着了我上哪有个这么听话的小哑巴。”
初十七便不再动了,站在茶馆门口推开容词,让他去保护小碗。
小碗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