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她对陈容青点过头, 介意她与陈容青定过亲,后悔…与她成婚了?
姑娘也没了笑意, 一双秋眸微拧,目光也缓缓沉了下来。
她垂了眸,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可?刚抬了手目光一顿, 这才发现手上有一抹血迹。
她没有受伤, 那是谁便?一目了然。
江婉琼皱了眉。
转身去拿药箱。
气氛有些僵硬,她却转身就走,顾云承那一瞬间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闷得难受。
“夫人去哪。”
男人崩紧了声,有些哑然的问道。
索性房里就备着药箱,江婉琼俯身捧着过来,目光有些无奈, “殿下往日那样体贴,怎么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
见她不是走了,顾云承的心放下来了一点。
闻言他张开?手心看了看, 这才发觉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口子,血早就凝结成了血块, 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心中突的一软。
他早知?自己对她没什么底线,本想回家面无表情好?好?问问她与陈容青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会惶惶不安,他想要她亲口说出的答案。
可?如今,她说了与自己白头偕老的话,他那股嫉妒却仍旧无法消退。
他不知?自己何时?这般善妒了。
可?无法控制本心。
姑娘拉过他的手,用清水洗了洗给他敷药。
她垂着眸好?认真。
顾云承看着手心那个不怎么大的伤口,隐隐忍不住露出笑意。
还是忍不住对她心软。
尤其是,她对那个即将结疤愈合的口子那般重视的时?候。
“…今日殿下不该动?手的。”
给他撒上了伤药之后,江婉琼柔声称述事实?。
他被卷在夺位漩涡之中,本就该处处谨慎,今日实?在是失了稳重,宴席揍人一事一出,流言蜚语不说,在圣上心里也会觉着他莽撞不够理智。
顾云承微微抬了眸,“不该揍陈容青?”
理智告诉他江婉琼在为大局考虑,他本该认真承认是自己冲动?了。
可?脱口而出却是这样的话。
江婉琼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走到?他身前。
男人坐在圆桌前,姑娘无奈的低眸看他一眼,揽住了他的脖子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今日的夫君怎么回事,吃醋吃得这样厉害。”
姑娘的吻轻轻的,没什么分量。
可?此?刻成功安抚了他心中暴动?的嫉妒。
顾云承伸手将人拽到?怀里,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紧紧压着腰,默不作声的重新吻了上去。
有些急切,一点也不温柔。
但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吻里,张扬热烈的爱意。
所以被吻得往后仰时?,江婉琼顿了顿,随后搂着他的脖子重新迎了上去。
他在不安。
姑娘温温柔柔的承受着,试图抚平他的不安。
吻罢。
顾云承松开?了怀中眉目潋滟的姑娘,看着她被碾红的红唇哑声道:“怎么这么久了,还不会亲。”
江婉琼红着脸偏了头,语气闷闷的娇嗔道:“是你太着急了。”
她温吞些,每次还没来得及慢慢探索,就被他拽入其中。
她害羞的模样很是有趣,男人喉结滚了滚,哑声低笑。
江婉琼瞧见松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轻叹,“你终于笑了。”
这男人也真是难哄。
顾云承闻言挑了眉,“…其实?气没消。”
他语气微低,真挚的告诉她自己的感受。
姑娘一愣,靠在他胸膛蹙了眉,语气轻轻:“夫君在气什么,是…吃醋吗。”
温和清润的二皇子殿下,似乎和吃醋这个词毫不搭边。
可?他却偏偏搂紧了她的腰,低头亲着她动?人的眼睛轻叹:“虽然有些难以启齿,可?我的确有些酸。”
心之本能,越是积压越是反弹。
他宁愿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江婉琼倒是没惊讶,换做是她,她也会吃醋。
“那可?如何是好?,我哄哄夫君?”
顾云承挑了挑眉,牵住了她的手温声道:“试试?”
她弯了唇眉眼动?人,柔声应了好?。
当日之后,两人一直黏在一块。
顾云承进书房处理公文,她便?在一旁研磨,他去练武她便?在一旁弹琴作乐。
不像是闹了矛盾,反而是如胶似漆了些。
尤其是晚上,叫水的次数比往日更?多了,旁人胡乱猜想着,可?皇府中的人皆清楚,他们?两位主子可?好?了。
闭门思过的三?日似乎一转眼就过去了,顾云承照常上朝,陈容青倒是被降了职。
不过有趣的是,顶替他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