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事,曹妈特地去冯氏面前磕了头,自家孙子跟着夫子,少不得也能跟着识些字,这对他们当下人的来说,可是主子给的大恩典了。
四合院离这边也就百十米的距离,很快钟荣就和钟锦安、钟锦华过来了。
这会儿的父子三人,看着格外的Jing神焕发,眼里更是有着满满的跃跃欲试。
林远秋自然知道,岳父与两个舅子为何会这般兴奋。
因为今日下午,他与岳父说了明日要去城郊兵营的事。
早在从京城过来的路上,林远秋就与岳父大致说了日后兵营的安排。
自己虽掌着两千多的兵卫,可营中的许多事务,林远秋肯定需要岳父帮他熟悉。
地方兵营与军营不同,并不设校尉、都尉这些军官职务,有的只是伍长、佰长这些兵头。
作为知州,林远秋是有权利派人去管理营中事务的。既然已接手了兵权,他自然不希望只掌着表面。
所以林远秋决定,就让岳父和两个舅兄帮自己看顾着营中事务。
并不是林远秋有多看重自己的权利,而是在这边塞地带,兵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是在起冲突时,能保一方安宁的存在。
而钟荣,当初十几年的营中生涯,早已成了他生活中的习惯。
原本钟荣以为,这辈子自己再没了与兵卫们打交道的可能,没想到女婿又给了他这样的机会,心中的喜悦自不必说。
言归正传。
待岳父和舅兄们坐定,林远秋便没耽搁,直接说起大搬迁的方案来。
对于这种前所未闻的做法,不管是老林头林大柱他们,或是钟家父子三人,听过之后,一时都难回过神。
那什么,把永宁州下辖村子的村民全部移至城里,还有给他们建造统一的住宅安置,这这这不是闹着玩吗。
老林头忍不住开口,作为在地里刨食了大半辈子的他,实在太知道土地的重要性了。
“远秋啊,若咱们把村民们都迁到了城里,那他们的地怎么办,没了地村民们怎么糊口啊。对了,还有他们的房子,就这样丢下全都不要啦?”
老林头还没说的是,这样丢地丢房子的举家搬迁,不就跟逃难差不多了吗,谁会乐意啊。
林大柱一听老爹说的,正是自己心里想的,也忍不住说道,“虽说乡下人十之八九都说城里好,也都盼着能住到城里,可要他们把田和房子都丢下,想来没一个人会愿意,没了地一家老小吃啥,依大伯看,这搬迁的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办成。”
“对对对,没了田地村民们吃啥,这件事二伯也觉得难办成。”林二柱也是一样的看法。
至于林远枫和林远松,还有林远槐林远柏,自然也觉得爷跟爹(大伯、二叔)说的有理。这会儿几人也是弄不明白,向来聪慧过人的五弟,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差主意来呢。
钟荣也跟着点头,包括钟锦安和钟锦华两兄弟。
他们虽不懂农事,也猜不透农家人的心思。可以己度人,要是谁让他们丢下田地和房子,就这样背井离乡的搬家,他们肯定也不干。住到城里又怎样,若没有稳当的养家糊口本事,那么全家就等着挨饿了。
所以,女婿此举,会招来百姓们的非议是绝对的。
林远秋看向一直没吭声的林三柱,笑着问道,“爹,儿子的打算,您是怎么看的?”
还能怎么看的,当然是馊主意一个了。
不过林三柱知道,自家狗子又不是傻子,会连这么明显的弊端都察觉不出来,所以,此搬迁必定不是他们以为的搬迁。
也所以林三柱只有一句话,“爹相信远秋不是糊涂之人!”
这句话,听的林远秋心里暖暖的,他爹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无条件信任啊。
对于老林头说的这些,林远秋早有考虑,再说粮食可是主要的税赋,他怎么可能让村民们放弃种田呢。
“爷,孙儿让村民们搬迁,并不会让他们失了田地和房子,平日村民们依旧可以在村子里住,种田种菜并不耽搁。孙儿的做法是让他们在城里多一个住处,这样等农闲时,或者家中有打算在城里做营生的,就可以住到这边来,特别到了冬日,村民们都住到城里,还可以躲开山戎人的作恶。”
林远秋相信,只要村民们有了城里的住处,就会生出在城里谋些营生的想法,何况林远秋心里还有后续的打算呢。
听林远秋这么一解释,尤其是躲开山戎人抢粮这一条,让屋里众人都忍不住连连点头称赞,这主意好啊,在来之前,他们最记挂的,不正是山戎人时常去百姓家抢粮的事吗,如今有了这样的好主意,一下子就把难题给解决了,想来村民们都该高兴坏了才是,这要是还不愿意,那就是傻的没边了。
林三柱却想到了旁的,他摸了摸胸口乎乎的地方,“远秋啊,那给村民们建造房子的银钱从哪里来啊?”
这臭小子,不会已打上这笔银子的主意了吧。
不过,想到先前他们俩父子已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