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笈也是开心,乐开了花,不过还是忍不住问:“母亲,那个宝瑞珠宝的商先生,怎么回事?”
孟砚青不懂:“什么怎么回事?”
陆亭笈:“人不错?”
孟砚青顿时懂了:“瞎想什么呢,无非就是客套几句场面话,这种香港二世祖以后好歹是同行,见了面说几句话得了。”
陆亭笈听这个,顿时吃了定心丸,一听就没兴趣,无非就是那些小报纸瞎写罢了。
孟砚青又把自己买了什么都给儿子说了,只听得陆亭笈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陆亭笈高兴过后,很快又问:“母亲,你给父亲买什么了吗?”
哦……
孟砚青给陆绪章买的,可都是好东西,品牌的,Jing品,也贵重,那可不是陆亭笈的运动衣什么的能比的。
当然了这话不能和儿子直说,免得这傻儿子伤心。
于是她便道:“我给你父亲买的,都是小件,无非就是日用品,你父亲用习惯的。”
陆亭笈:“母亲,你也太惯着他了,竟然还给他买!”
孟砚青忙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那幅画,他帮了大忙,这是合伙的买卖。”
然而陆亭笈那天被陆绪章坑了,他哪能不报复回来。
所以他继续劝说:“我看父亲根本不需要什么,他这日子逍遥着呢!”
孟砚青顿时抓住“逍遥”这个字眼:“他干什么了?”
陆亭笈听这话,明白孟砚青意思,他倒是不想冤枉父亲,只是想整整他而已,于是他道:“倒也没什么,就是他最近日子清闲,还总欺负我,而且我看他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和祖父!”
孟砚青:“什么事?你怎么知道的?”
陆亭笈便把当时的种种具体细节说给了孟砚青。
最后,他煞有其事地分析道:“他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祖父知道,也不想我提,所以故意拿我出来转移注意力,这就是挡刀,我就是他和祖父政治斗争下的惨烈牺牲品。”
孟砚青若有所思,颔首:“有道理,很有道理。”
陆亭笈:“母亲,父亲那个人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他瞒着我,其实就等于瞒着你,他肯定知道我们是一伙的,毕竟我们母子一体。”
孟砚青听着这话,自是对儿子的意思心领神会。
她当即表示:“儿子,咱们母子一条心,他想瞒着你,那就是想瞒着我,放心好了,我一定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陆亭笈:“……”
他忙道:“倒是不用血的教训,这几天你不要给他打电话,别搭理他就是了!”
孟砚青:“好,我听我儿子的!”
母子两个一番说,最后终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孟砚青想,她儿子越来越聪明了,已经知道和自己联合起来坑他亲爹。
坑就坑吧!谁让陆绪章有这么一个坑爹的儿子呢!
于是接下来好几天,孟砚青特意没给陆绪章打电话。
其实孟砚青给陆绪章买了那几个物件,还挺想和他说一声的。
不过想到儿子的话,她决定向着儿子。
而这两天,儿子都很幸灾乐祸地向她汇报了陆绪章如何备受折磨,如何心情不好。
她叹了声,终于,这天晚上,她给陆绪章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竟然很快被接起来了。
陆绪章刚开始那语调还是公事公办一本正经的,一确认是她,马上那语气就变了,变得委屈,变得怨夫,变得仿佛被抛弃的狗。
“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可你给亭笈打电话了,昨晚他说了,他说你给他买了运动衣,买了手表,你还给隔壁小姑娘买礼物了。”
“瞧他高兴得那傻样,他就是冲我显摆。”
“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给我打电话了。”
孟砚青不敢供出儿子,只好道:“我那不是忙吗?”
陆绪章:“那你给儿子打电话!”
孟砚青:“你不要恼嘛……我给他打电话只是用零碎时间打,说几句就挂了,我这是要腾出大块的时间好给你打电话!”
陆绪章顿时很受用:“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了!
不过孟砚青还是道:“真的!”
陆绪章:“你就骗我吧!”
孟砚青:“……”
那还问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陆绪章暂时被哄住了。
他心情明显好起来:“那幅画卖了?”
孟砚青:“卖了。”
当下孟砚青大概向陆绪章说了情况,最后总结:“发大财了!”
电话那头,陆绪章便笑:“恭喜恭喜,三十万港币,不小的一笔钱了。”
孟砚青的东柜台一直挣着钱,但那是人民币,这个是港币,不是一回事了。
孟砚青非常满意地道:“对,我今天给你买了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