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真的有静气
。”
郑夫人越发宝贝自己的小孙子,丽姝在这里弄完之后,回到房里给娘写了一封很长的信,把爹爹后院的事情还有家中发生的事情都跟娘说了,还有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了。
写完之后,让人送去河道衙门。
数月后
河道衙门里,小傅氏正在做针线,她知道小外孙生了,女儿还亲自画了一幅画给她们夫妻解馋。因此,她闲暇时,就为小外孙祈哥儿做衣裳,反正现下她的两个儿子都在读书,反而不必日日Cao心,白天多闲暇的功夫。
丹红从外面进来:“太太,京里咱们姑娘来信了。”
小傅氏立马从桌前站起来,一看是厚厚的一沓信,她就满足了。
打开信件看了起来,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嘴角扬起,小傅氏看到最后还说了一句:“这鬼丫头,每天从哪儿打听这么多拉七杂八的消息。”
丹红心想,明明太太您也是很愿意看的嘛,恨不得一目十行呢。
小傅氏指着信道:“这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大,她还敢和人家盗匪对抗,用辣椒油和老鼠夹对付别人,还知道什么叫包抄什么叫夹击,咱们家真是委屈了这位女将军了。”
丹红和丹青都跟着笑,又觉得跟看传奇一般。
而小傅氏又想起信里所写丁姨娘的种种,她没提分毫,后宅争夺宠爱,只要不害人都实属正常。她不能轻敌,但同时,也不能对任何人过度紧张。
前几l日有人送了一对胡姬给刘承旭,都被刘承旭送出去了,他其实原本也不是很好色,如今和小傅氏在一起如胶似漆,数十年感情都不变,哪里眼里还有别人。
她现在担心的是丈夫的脾气,他在河道衙门上和朱尚书留下的人并不对付,刘承旭素来清廉,不取分文,脾气又硬,虽然修河修的很好,但是官场上他一向以直脾气示人,还不知晓如何呢?
……
却说丽姝又亲自回娘家看了一次,刘老太爷守在刘太夫人这里,丽姝是知晓的,她们夫妻其实一直分居,刘老太爷酷爱清静,平日多由花姨娘服侍,刘太夫人对花姨娘也颇为礼遇。
但是每当重要的时刻,刘老太爷总会守在刘太夫人身边,这对夫妻也是很神奇。
“祖母
,您无事吧?”
刘太夫人身后靠着引枕,见丽姝过来,忍不住笑道:“我听说你的事情了,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
“是啊,你这幸好遇到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又武功高强之人,若不然你怎么办?”刘老太爷道。
还是刘太夫人拦了一下:“这不就正好说明了三丫头是运气很好的人。”
丽姝被两位长辈说了,也承认自己的冒失:“只我当时想着就那样冲出去,我还带着祈哥儿,一行人太引人注目,反而投鼠忌器,如此还不如拼一把。”
当然,丽姝也怕长辈们继续絮叨,也笑道:“我是大人还好,祈哥儿却不哭闹呢,真是让我说这孩子是个傻大胆。”
“什么傻大胆,有这么说你儿子的吗?”刘太夫人戳了一下丽姝的额头。
丽姝又说:“祈哥儿现在学走路呢,每日都能扶着椅子站一会儿,爹爹娘亲喊的可清楚了。下个月他周岁,祖父和祖母可一定要去。”
现如今两位老人已经不怎么出门了,尤其是刘老太爷,几l乎除了陪刘太夫人,甚少出门,现在接到丽姝的邀请,也欣然愿意前往。
她正欲告辞时,见徐夫人来了,数月不见大伯母,徐夫人面色憔悴了几l分。
饶是丽姝情绪不怎么显的,都问了一句:“大伯母,您这是怎么了?”
徐夫人在刘家不怎么受气,她再如何也是大夫人,胡姨娘虽然作妖,但妻妾身份有别,她最多也就讨要衣裳首饰,这也影响不到徐夫人分毫。
她再如何,也是家中大夫人。
当然据说刘太夫人和她因为嫁妆的事情有些龃龉,但刘太夫人也是体面人,不可能日日责骂媳妇,况且她年事已高,最多就是像现在让曾盈秀管家。
可徐夫人这把年纪了,管家本来就吃力,而曾盈秀这个人心胸豁达,也不会怎么踩徐夫人。
徐夫人当然不会和丽姝说什么,只说没有睡好,还是曾盈秀告诉她的,还有书宜的媳妇蒋氏也在此处,因为书宜在国子监读书,现下她媳妇儿也回来了。
蒋氏是小傅氏所选,婆媳二人在济宁处的很好,蒋氏也对丽姝格外上心。
“五妹妹和五妹夫吵了一架,五妹夫又去边境了,她一个人在
侯府,偏偏又没有她那妯娌得人心。”曾盈秀以前觉得刘家的姑娘真是个个人Jing。
事实也的确如此,无论是丽嘉丽婉不露分毫,手腕高超,管家高明,八面玲珑,还是丽姝这样样样出挑,甚至丽柔在吴夫人手下,居然还能和丈夫感情越来越好。可丽贞看起来威势最足,没想到最不中用。
在侯府那样的地方,上不能处理婆媳关系,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