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播放结束,他像尊雕塑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思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没多久,关盛打来电话,问:“你跟路老板到底怎么回事,真分手了?”
“嗯,他说得没错,我俩分了。”
关盛顿时陷入尴尬境地,他一心帮哥们儿捉jian,结果人家早就没关系了,不该多管闲事。
他说:“那行,既然这样我就放路老板下车,夜店有好多人蹲他,玩个通宵绝对没问题。”
关盛把车停在路边开着免提打的电话,路裴司就在副驾驶坐着,听见驰绪亲口承认分手,心脏仿佛被撕扯分成了不规则的两半,疼得他冷冷地笑了。
“所以我让你别多管闲事,”他拉长尾音,“以后再碰面,就装作从来没认识过吧,懒得打招呼。”
路裴司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关盛单手扶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说了一句,“二哥,我怎么觉得他最后这句警告,是对你说的?”
他开始好奇驰绪和路裴司为什么而分手,看起来很相爱的两个人,竟然闹到这副田地。
驰绪沉默着没说话,一切都太反常,脸上面无表情,可眼睛里流露出的压抑和不甘不会骗人,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关盛和驰玥,此时也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悄无声息地和路裴司好上,分也分得不声不响。
“今天晚上组的局,你没问题吧?”此刻不是谈工作的最恰当时间,但驰玥还是提了。
“我没事。”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驰玥没再跟他交谈,抵达约定地点后她先下车,等了片刻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人来,她回过头,看见驰绪仍坐在车里,视线落在已经熄屏的手机上。
“驰绪,下车。”
她一句话点醒驰绪,下车后他慢慢走到她的身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驰玥正要开口说话,魂不守舍的驰绪突然清醒,回身几步跑下台阶,拉开车门又坐进去,命令司机道:“立刻调头上高架桥。”
“别听他的,”驰玥左手拉着车门,低头用另一只手指着里面的人说,“我不管你有多在乎路裴司,现在都必须下车跟我进去干你该干的事!”
“姐,你刚刚听到了他说要跟我分手,我都没答应,他就敢出去鬼混了,我今天非把路裴司抓回来!”
“驰绪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成熟起来,今晚在这栋楼里等着我们进去的是哪些人,你心里没数吗!”驰玥气得冲他吼道,“你是不是以为生意跟馅儿饼似的,不用努力全从天上掉下来,我奉劝你把了不起的爱情收起,回到现实里来!”
不安感在胸腔里坠着,又冷又硬,驰绪怫然道:“我在或不在对你来说影响不大,但我今天要是不去,路裴司就有可能跟别的人睡了!我他妈非去不可!”
执掌整个驰氏的总裁出奇地冷静,她用复杂又沉重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对我来说,你是可以耍脾气,任性撂挑子的弟弟,但对于驰氏集团,你是担负着巨大责任的继承人,这个项目驰氏志在必得,容不得任何闪失,你确定要为了一场恋爱,让所有为目标付出努力的员工们前功尽弃?”
压力仿佛无形的大石压住驰绪,全身感到一阵痛苦的颤栗,他溏淉篜里说:“姐,可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知道,”驰玥有深刻体会,“你可以去找他,给他道歉,把他追回来,但不是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抉择的过程很艰难,驰绪从车里下来,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
他说:“我陪你进去。”
当晚的谈判十分成功,双方都表示满意,期待合作愉快。
驰绪起身送合作方离开,半小时后返回茶室,杀得刀光剑影的驰玥没了在人前时的嚣张气焰,实木座椅宽大,当她不再刻意挺直脊背,骨架便显得小了。
“辛苦了,你做得很棒。”她看向弟弟的眼神里充满了认可跟赞扬。
驰绪兴致却不高,“我送你回家。”
“我也想回家啊,可惜”驰玥皱了皱眉,Jing致妆容下的脸浮现出隐忍的痛苦,“我站不起来了,你打电话叫救护车,算了还是你开车送我去医院比较快。”
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驰玥甚至没能撑到驰绪抱她从酒店出去,晕在了弟弟怀里。
医院抢救室的灯亮得刺眼,消毒水的味道直冲鼻腔,入眼一片压抑白色。
相对论得到完美证明,苦难之下,过去的每一秒都充斥着煎熬。
医生说驰玥停药时间至少有半年,责问一家三口为什么不监督病人按时吃药时,没有一个人能答得出来。
驰绪对父母的自私感到失望,“我以为你和妈就算隔着距离,也会记得每天提醒我姐吃药,可你们什么都没做。”
驰父并不是他认为的那般冷漠,眼底尽是担忧,他解释道:“我和你妈妈回国,就是为了照顾玥玥陪她一起治疗,这不是她第一次晕倒,只是以前没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