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玺深深点头:“真是没错啊。”
关若飞:“……”
不是,你这?么感慨干什?么?
姜玺又抓着他问:“还有,是不是想把什?么东西都给?她?只要她高兴,只要她笑一笑,你就什?么都愿意去做?”
关若飞叹气:“……臻臻从来没有对我?笑过。”
姜玺:“呵。”
关若飞:“……”
你那是瞧不起谁呢?!
“喜欢她,就是看见她就开心,靠近她就心跳,她高兴你就高兴,她不高兴你就想把惹她不高兴的人全杀光,你每天都盼着见到她,见不到就想到处去找她,她很?容易就让你开心,也很?容易就让你生气……”
姜玺越说越快,抓着关若飞肩膀的力气也越大。
关若飞很?想反驳说臻臻才不会让我?生气,但看着姜玺这?癫狂的模样,越看越惊恐。
“你该不会真喜欢唐久安吧?!”
“对,我?喜欢她!”姜玺仰天大笑,“原来我?喜欢她!”
“啪啦”,晴朗响道一道惊雷。
关若飞差点流泪。
对啊,老天爷,这?就是我?的心声?。
人说六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其实七月的也是。
唐久安走到一半,突然就晴天霹雳,紧跟着豆大的雨点急砸而?下。
唐久安记得离不远便有一家驿站,此时一面招呼人快马加鞭往驿站赶,一面把挂在马鞍下的画轴塞进怀里。
驿站里有不少人躲雨,但见到唐久安身后那四名铠甲闪闪的羽林卫,立即恭敬让路。
驿丞带着人过来,将唐久安迎入上房。
唐久安先将画轴挂起来。
还是有些地方沾了雨水,好在只是边角,一些衣带上的墨迹晕开,脸还在。
只是才这?么想,窗外狂风大作,一阵风飘雨斜飞入内,稳稳地泼了画上姜玺一脸。
唐久安眼睁睁看着墨迹晕染开来,手忙脚乱拿起布巾去擦。
不擦还好,这?一擦,整张脸糊作一团。
唐久安:“……………………”
这?都是什?么事?儿!
陆平过来请示今夜是不是就歇在这?儿,就看见唐久安站在窗前指天大骂:“贼老天!”
老天回以一阵更大的风雨,把唐久安浇了一头一脸。
陆平赶忙把唐久安拉过来,再?关上窗,随后一面找干净衣裳,一面命人备热水。
然后拿出大布巾递给?唐久安:“怎么了啊生这?么大气?”
唐久安没接,任脸上滴着水,喃喃:“小?陆儿,我?答应了要一直记着他的。”
陆平问:“谁?”
唐久安像是没听见:“可?画没了,我?记不住了,我?明明已经答应他了,可?我?做不到了。”
她的声?音很?低,水滴从发上脸上滴落,看上去像是流泪了。
陆平从认识唐久安起就没见唐久安流过眼泪,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陆平觉得唐久安好像要哭了。
陆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唐久安,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想了想道:“不记得就不记得,下次见面不就记得了么?”
“不行的,”唐久安摇头,“我?要是不记得,他会很?生气很?生气。”
从来没有人因为她不记得而?生那么大的气。
姜玺这?人,脾气是真的大。
可?是待她也是真的好。
唐久安看见那幅画心里就堵得慌,“给?我?收了。”
陆平去把画卷起来。
不一时热水送了上来,唐久安洗了个澡,换下shi衣裳。
外面天色如墨,大雨滂沱,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不久后驿丞上来问晚饭是送到屋中还是摆在下面大厅。
唐久安向来喜欢阔朗地方,选在厅下,把羽林卫们也一起吃。
羽林卫们都曾经在唐久安箭下挨过魔鬼训练,此时分为两排站在唐久安身后侍立,不敢上桌,异口同声?:“属下不敢与将军同席。”
唐久安拿着筷子:“我?今日心情不好,话?只说一遍,让你们吃你们就吃,不吃就去雨里绕驿站跑个一百圈,我?上房顶陪你们Cao练。”
最后一个字落下,四名羽林卫瞬间就位,端起了饭碗,咔咔往嘴里扒饭。
厅上等雨的人都在用饭,厅中颇为热闹。
坐得离大门近的人率先发现了异样:“哎,那有个人。”
“还真是,谁这?么倒霉,大雨天还要赶路。”
唐久安斥候出身的耳朵也在雨声?中听出了马蹄声?。
再?抬眼一看,雨幕里有一道模糊身影,一人二马。
一般传递急信之时,送信之人皆要多备一匹马,以供马儿能歇脚力,方便换乘,务求最快速度。
但这?种方式,马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