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的嘴角倏然一抽,果断反驳道:“不可能。”
虽然他是条单身龙,但拜家族渊源所赐,懂得可比二难多多了。
二难表示不服,“怎么就不可能了?”
小白龙含糊道:“总之,感冒的原因有很多……”
好奇小gui二难:“比如?”
小白龙继续含糊:“反正,一句两句的说不清。”
二难皱了下鼻子,“你要是说不清,我可以问问小树。”
小白龙脸色骤变,一把拉住蠢蠢欲动的二难,“千万别!”
二难不解,“为什么?”
小白龙抬手勾住二难的脖子,带着他往另一头走,“好奇心害死gui,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信我,我都是为你好。”
同一时间,白若正在哄小树喝姜汤。
“多喝点,长头发。”
小树恹恹地瞥她一眼,“喝这碗姜汤长出来的头发,还不够被你揪掉的呢。”
白若忽然有些心虚。
她不过是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不小心揪掉了两三片叶子。
白若清清嗓子,试图为自己正名,“都是意外。再说,你也不是也挺喜欢……”
小树猛得咳嗽两声,打断了白若没羞没臊的话。
白若顿了顿,真诚道:“其实只要下次在水冷之前结束,你应该就不会冻着了。”
小树扭头,质疑道:“下次?”
白若小声试探:“那下下次?”
小树发出一声冷哼。
白若:“你要是不喜欢水,我们换个地点也行,比如这个话本里提到的——”
小树端起姜汤一饮而尽。
尾声(正文完)
当小树的感冒渐渐好转时, gui族的墓地终于传来了些微动静。
一块隆起的土包轻轻颤动,上面的浮土簌簌落下,又被风吹远。
土包前头的杂草被拨开, 露出一只黑乎乎的gui爪。
gui爪在洞口四处探了探,才一点一点往外挪动。
一难吸气、收腹,四爪并用,才一鼓作气地从地里爬出来。
他刚看见外面的碧蓝天空, 就险些被自家墓前零零碎碎的东西绊了一跤。
一难蹦跶着绕开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 又差点撞上一只空酒杯。
他忍不住嘟囔道:“都是谁放的东西, 把门口堵了个严实……”
就在一难蹲下身子,费劲扒拉这些杂物时, 二难的身影出现在墓地入口。
他看到蹲成球形的一难,先是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接着便激动地冲了过去。
“一难, 你可算睡醒了!”
巨大的冲击带着两只小gui滚作一团, 将一难刚刚整理好的东西再次打散。
一难艰难地揉揉自己的腰,对着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二难开口道:“你怎么重成这样了?”
二难嘿嘿一笑,麻溜爬起来转了个圈,“看看, 我有什么变化?”
一难将二难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试探道:“你胖了?”
二难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愤愤道:“我长大了!我成年了!才不是胖了!”
一难愣了片刻,“我这是睡了几百年吗?一觉起来你就成年了?”
他垂头看看自己, 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不对啊, 要是过了几百年, 我也该成年了啊。”
二难得瑟地摇头晃脑道:“当然不是, 我和白若找了一个秘境……”
二难将事情始末飞快讲了一遍, 骄傲地听着胸膛道:“所以,我现在是个成年gui了!”
一难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突然明白了,之前祖guinainai所说的冬眠醒来,一切物是妖非的感觉。
半晌,一难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所以现在只剩我一个未成年gui了?”
二难安慰般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这地下还有一堆冬眠的未成年gui呢,你不孤单。”
下一秒,二难便贱兮兮道:“这样来看,我的年纪其实更大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哥?”
一难心头的微妙情绪瞬间被冲散,他面无表情地敲了二难的脑门一下,冷静道:“你想的美!”
二难捂住脑袋,撇撇嘴,将目光移向地上散落的物件。
“对了,地上这些,都是我和白若出门时给你带的伴手礼。”
一难神色稍缓。
二难又指向歪倒的那只酒杯,“还有这个,这是白若大婚送来的喜酒。酒我都给你浇在墓上了,就当你喝过了。”
一难被彻底震住了。
“白若都成婚了?这么快?”
二难挠挠头,“都是成年gui了,成婚也正常吧。”
一难犀利道:“都是成年gui,你怎么还是单身gui一个?”
二难心口一痛。
两只小gui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给往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