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连忙就要将手给抽出来,耳朵泛着隐隐的红,“那不牵了。”
可谢宥辞却反手将她握得更紧,“我握住了就是我的。池尔尔,你没机会了。”
其实池漾也没想再逃。
从她握住谢宥辞的手时,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她要牢牢地将他抓住。
池漾又回餐厅继续吃了火锅。
比起刚才,她这会儿胃口明显好了不少,不得不说谢宥辞的确懂她口味,番茄锅的汤底很浓,涮菜也都是她爱吃的。
吃完火锅。
池漾又吃了谢宥辞给她买的西瓜。
看到全超市的西瓜心儿都放在那水果打包盒里,池漾产生了一种很切实的、被人放在了心尖上的感觉。
以往她渴望却不可及的小心愿,现在都被人轻而易举地捧到她面前来。
她不该再想那些得不到的爱。
她应该珍惜现在。
……
盛夏将尽。
暑气与蝉鸣散去后,京市的晚风开始卷起几丝初秋的凉意。
国博敦煌馆计划于年前开始试营业,这便也意味着浮雕壁画师们的工作进度要开始加快,至少要在试营业之前,完成第一个展厅的浮雕壁画绘制。
池漾这几天腰痛有些加剧。
尤其是秋日转凉,受寒之后更常觉得久站腰酸,于是谢宥辞便给她请了理疗师,每天晚上过来帮她缓解腰痛。
毕竟谢宥辞的按摩水准有上限。
而理疗师的手法更专业。
每次做完后,池漾的确会明显感觉到腰舒服了很多,第二天再上班久站后,也没觉得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这天晚上。
理疗师照旧来给池漾调理她的腰。
谢宥辞特意给她请的女性理疗师,理疗过程中,男士止步。
到一半时,池漾就舒服得睡着了。
理疗师帮她将衣服整理好,没吵醒她,就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谢宥辞这会儿正漫不经心地懒倚着走廊墙壁,他低头玩儿着手机,衔着根烟,一副要点不点的模样。
听到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谢宥辞像是养成了习惯条件反射似的,立即抬手,用两根手指夹着烟取了出来。
“好了?”他问。
理疗师点了点头,笑得无奈,“不过能看得出来您夫人最近真的很累,理疗过程中就睡着了,我没叫醒她。”
谢宥辞点了点头。
他知道壁画师这份工作很辛苦,不过池漾的工作他无权干预,就算他再怎么有钱足够养她,也并不觉得她就应该因此待在家里做一只被他圈养的金丝雀。
“她这种情况,能完全康复吗?”谢宥辞半眯着眼眸望向虚掩的房门。
理疗师面露难色,“很难,她这种损伤应该是未成年的时候就造成了,不可逆,只能以后定期理疗,并且尽可能减少腰的使用,最好别做对腰不好的动作。”
“例如,久站、久坐,还有就是……”
谢宥辞很认真地听着,记在心里,却忽听理疗师来了一句,“性生活也得尽量克制一下,避免一些对她的腰不友好的体位。”
“咳——”
谢宥辞很突然地被呛了一下。
他分明没抽烟,但这会儿却忽然有一种烟雾很急促地过了嗓的感觉,让他猛然呛咳着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理疗师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忍不住笑道,“谢总结婚这么久了,聊到这种话题还会害羞啊?”
谢宥辞的表情有稍许不自然。
他压下眼尾,没说什么,只喉结轻轻动了两下,并随着理疗师的这分提醒,莫名脑补出了池漾坐在自己胯上,被他双手扶着腰做某些动作的画面……
谢宥辞别过脸去应了一声,“嗯,我会注意。”
理疗师放心地点了点头。
想着谢宥辞能这么细心地特意为太太请来理疗师,那必然不会在这些小的注意事项上出现什么差池。
他说会注意体位就肯定会注意。
殊不知……
两人到现在也根本没同过房。
虽然已经进步到同床共枕,但每天晚上他也最多只是抱着她睡,手都不敢乱动。
理疗师走了。
谢宥辞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
那法式的粉白调nai油风装修,跟他这身凛冽矜贵的黑衣,以及桀骜的气质,格格不入,但却有种令人心动的臣服感。
池漾刚好醒了。
她睡到中途察觉到今天的理疗好像已经做完了,又隐约听到房间外的谈话声,虽然她没听清具体聊了什么,但总归是从本就不太深的睡梦里醒过来了。
外面的声音没持续多久。
池漾揉着惺忪的睡眼,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去看看,就恰好见谢宥辞推开房间门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缎面黑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