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房产?
她回想了一会儿刚刚电话的内容。
啊……
说的是画室吗?
白郁声回了神。
那既然这么说了……
她直接点了点头。
“嗯。”
沈知言微微挑眉,似乎没想到女孩还真应了。
“想问问你们画室招不招人。”
白郁声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不像是开玩笑。
沈知言抱着手臂沉yin了一会儿。
“你想来?”
“嗯。”
“可是我为什么要收你?”
白郁声瘪了瘪嘴。
这算什么?怎么一种自己在接受求职面试似的。
“额……会画画?”
沈知言理了理衬衫上的袖扣,抽空瞄了她一眼,眼里没半点情绪。
白郁声总觉得这么一眼是在嘲讽她。
她这行为不是,在大神面前班门弄斧么?
比她会画的人多了去了……
“会养猫么?”
“啊?”
“会、养猫、么?”
沈知言看上去耐心十足。
“所以你那儿是缺了个保姆么?”
白郁声听见自己身前的男人轻轻笑了两下,不太明显,更像是气流从鼻腔里跑了出来。
“差不多吧。”
差不多吧……
说什么话呢?所以就是来拉廉价劳动力……哦不对,甚至不能说是劳动力。
她白郁声是这样容易屈服的人吗?
“我完全没问题。”
白郁声仰着脑袋,一口应了下来。
嗯,她就是这样的人。
——
白郁声回到舒意迟边上的时候,横排桌上已经换了一批人了,舒意迟似乎嗨久了,这会儿神情恹恹,耷拉着脑袋仰靠在沙发上。
她抬眼往沈知言之前坐的位置看了过去,那片角落里的灯亮了不少,依稀能见到几个男生围在一起摇骰子,看上去有些眼熟,和那天晚上在ktv里的似乎是同一帮人。
沈知言敞着腿坐在正中间,懒懒散散地,好像对骰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好像只是赏个脸坐在这里镇场子似的。
这里看上去没那么早结束,白郁声先是像一旁的侍者要了一快小毛毯盖在舒意迟身上,自己起身重新回调酒台要了一杯酒,酒杯被冰球滚过,沁了一手的凉意。
她的思绪不断被扯回刚刚那条光线昏暗的走廊。
沈知言丢出的命题似乎只是一时兴起,他也没料到白郁声还真一口气就应下了。
空调的冷风吹不到卫生间的走廊,他干脆折起了自己的衬衫袖子。
这会儿凑得进了,白郁声才看清楚他小臂上若隐若现的那几道红痕。
距离ktv那一晚已经过去了少说小半个月,再怎么深的伤痕也应该有所好转,这看上去像是最近新添的,覆盖在之前那几道已经变浅粉色的旧伤上。
他的皮肤偏冷白,这三道鲜红的爪痕像沾染在雪地上的几朵红梅,添了一分触目惊心的美。
嘶……
她想起了沈知言经常抱在身边的小三花。
这看上去乖得不行的董事长原来脾气这么烈的吗……
白郁声突然有点小后悔。
沈知言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他拖着调子,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话。
“行,有空直接过来。”
就,
这么简单吗?
沈知言丢下那句话,继而转身就往内场的方向走了回去,他腿本来就长,迈的步子极大,白郁声似乎一直都是跟在后头跑的那个。
“去哪儿?”
“你不是觊觎我的画室吗?”沈知言脚步没停,“还是说你还觊觎湖心岛庄园?”
“倒也不是……”
他停下了脚步,白郁声没来得及刹住车,直直地撞了过去。
男人的肩背宽厚,看上去有在常年健身,肌rou线条流畅结实,这下砸得不轻,白郁声整个人都往后踉跄了以下,她捂着自己的鼻子,刚想仰着头把夺眶而出的眼泪给憋回去,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沈知言那双淡薄又含着笑意的眼。
这回周身萦绕着的是淡淡的烟草香味。
大概他只是出来抽个眼,然后刚好听到自己的电话了。
白郁声捂着鼻子,莫名走了神。
原来沈知言这样的,也会抽烟吗?
沈知言抬了抬手,将白郁声额前的碎发拨开,挂到了耳后,指尖微凉,剐蹭到她的耳垂,若有若无的痒。
“人呢,就不要太贪得无厌了。”
我他妈……
白郁声闭了闭眼,忍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骂骂咧咧。
——
舒意迟躺了一会儿,好像充满电了似的,端着酒杯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