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读本科时住在学院旁边,楼里都是学生,环境相对单一安全,读研究生时,为了方便探望方念念,搬了个住处。
新住处租金相对便宜,但鱼龙混杂。
搬到那里第二周,就注意到有个块头很大的亚裔男子夜里总是与她一同?出行?。
她那时只以为是巧合,没成想却是……
保镖道,“当初,选人可经历了一番波折呢,一开始派的是个lun敦本地的保镖,他跟了您两天,发现您好像怕他,我们?跟闻少?商量,又咨询了心理师,最后?判断,您人处在异国他乡,大概会对同?种族的人有天然的信任和亲切,所以最后?换了我去。”
“……他去过吗?”
“去啊,闻少?每年都去两次,一次总是在他生日的时候,”保镖笑着,“我那时候存心卖乖,为了让他有时间?多看看您啊,会特?意中途停下来,买个酒啊什?么的,您倒是跟我预料的一样,每次都停下来等我一起。”
心情难以形容。
单纯的想哭好像并不?足够,飘忽的内心似是落回了地面。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闻之宴也一直没有放开过她。
像他曾承诺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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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映秋前一阵晕倒的消息早已在公?司传遍,看到方慈带了几个人来,员工个个面上是好奇和窥探。
高层们?倒还算镇定?,大概是早已各有各的打算了。
由方慈主?持,叶骞北坐在副位,召开了高层会议。
会议之后?紧接着是挨个儿约谈高层。
她预料过各种状况,甚至连有人失态之下大打出手的场景都想过了,却独独没想到,这一整天都非常平静。
最后?收拾东西离开公?司时,叶骞北叼了根儿烟,笑道,“估计有人憋大招呢,没事,我都有办法,你完全不?需要担心。”
虽状况出乎预料,但方慈却很镇静。
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是向着目标,她不?怕任何?困难。
就像五年前为了留学拼命参加比赛拿奖,按部就班去做,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下电梯的时候,叶骞北想起什?么似的,“你好点了吗?”
“嗯?”
“周六那天,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叶骞北微微笑着。
“哦,没事了。”
“我看也是,你整个人都轻盈了很多。”
方慈有意把话题拉回工作上,道,“麻烦你了,周末临时赶工,还写出那么好的企划书。”
“就这点看家?本事了,”叶骞北笑说,“你晚上有安排吗?有个局,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玩?”
说话间?,两人来到楼旁的停车区域。
深秋,天黑得越来越早,这时才?六点多钟,远处天幕已是一片靛蓝色。
近处,梧桐树下停着辆迈巴赫,一个男人正站在车边打电话。
休闲的黑西服和同?色细领带,外面罩着件大衣,他姿态极松弛散漫,抬手很随意地松了下领带,似是察觉到人影,便看过来。
眼睫明明是懒懒地一掀,却让被看的人陡然呼吸发紧。
方慈脚步一顿,叶骞北本来在看她,“要一起吗?”
没听到她的回答,顺着她视线望过去。
那男人一寸不?错地锁着她,眼神?带着直白的侵略性。
衬衫领口的那抹白,在这傍晚干净的背景铺陈下,很惹眼,让他那股贵气似是成了有形之物。
闻之宴对电话那头嗯了声,而后?挂断,把手机握在掌心,这期间?,眼神?一寸都没有移开。
叶骞北当然认得出,这是闻家?现任掌门,二少?爷闻之宴。
他刚刚跟方慈提起的局,东道主?正是眼前这个一米九的男人。
方慈最受不?住他这幅模样,散漫的姿态专注钉着她的眼眸。
她心下莫名生出几分紧张,带着叶骞北往闻之宴那边走了几步,介绍道,“……李佑贤帮我介绍的职业经理人,叶骞北。”
叶骞北冲闻之宴微点了点头,笑着,“认识,见过几次。”
闻之宴很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哦,”方慈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正犹豫不?知该如何?介绍闻之宴的身份。
说男朋友,好像有点突然,毕竟两人其实没有明确地开始交往。
他们?之间?总是如此,一切进展都极快,连世俗意义上的明确关系都没来得及。
闻之宴打开后?车门,方慈弯身坐进去,这才?想起来刚刚叶骞北说的话,降下车窗,“对了,叶先生,你刚刚说的什?么局?”
叶骞北停住脚步,微俯身,“我们?去的应该是一个地方。”
方慈点头。
迈巴赫后?面一辆宾利飞驰,一前一后?往夜店的方向去。
还是五年前那家?夜店,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