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宴手撑着床单悬在她之上,鼻尖磨了一下她鼻尖,说?,“接你的。”
来?显是宋裕泽。
他?怎么会打电话来??
方慈点了接通,放在耳边,“怎么了?”
“方慈,”宋裕泽声音还有?几分醉意,“你在哪儿?回宿舍了吗?”
“……在朋友这儿。”
闻之宴还在捣乱,一下一下的轻吻落在她鼻尖、眼睫。她向他?发射警告的眼神,完全没?用。
他?还要压到她另一边耳旁,低声,“……宋裕泽?”
太?近了。
说?话时他?的唇能?碰触到她的耳廓,灼热的呼吸毫无阻碍地进入耳道,方慈细微地抖了下。
她偏过头来?捂他?的嘴,接触到他?滚烫的目光,心下一颤,手下滑,卡住他?脖子,掌心贴着他?喉结以及上方那道纹身。
闻之宴无声地笑,喉结震动?,在她掌心摩擦。
“……你旁边有?人?”
宋裕泽反应慢半拍。
“……朋友家的狗。”
方慈轻轻呼了口气,掩饰节奏完全乱掉的心跳。
“哦,”宋裕泽好像也不想多说?,“那明天学校见吧。”
他?好像是准备挂断了,又补了句,“就是担心你的安危,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没?事儿就好。”
方慈在这时候轻嗯了一声:闻之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
电话那头很明显顿了几秒,宋裕泽酒又醒了点,坐直了身体,“……怎么这个声音?”
方慈往后蹭着,逃离闻之宴身下,她稳着声,“狗咬了我一下,我得挂了。”
“行吧。”
宋裕泽大概没?多想,径直挂断。
通话一结束,她的手机立刻被闻之宴丢到一旁。
他?不多言,扣住她后腰把她拖下来?。
她手腕被他?扣住,掌心朝上,十指相扣被他?摁在枕头上。
亲吻落下。
温柔的缱绻的,好像是在教?她该怎么接吻。
含吮厮磨。
渐有?水声,夹杂着低喘。
闻之宴却毫无预兆地停下了。
他?埋头在她颈边调整呼吸节奏。
方慈一动?不动?,与他?一样,试图从?这粘滞的氛围中?脱离。
半晌。
闻之宴低声开了口,“方慈,”
“……你会不会永远记得,第一次喝的酒。”
方慈刻意没?有?循着他?的话去?回忆今晚在空包厢里发生的一切。
她含糊地说?,“……不知道。”
闻之宴也没?有?非要一个答案,只?低低笑了声,说?——
“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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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裕泽在闻少的场子出言不逊继而被教?训了两句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圈子。
闻少倨傲散漫,光环和?地位都是独一份儿的,向来?无人敢惹。圈里的大小?姐公子哥就不提了,就连在夜店酒吧,那些被带进来?的各怀心思的女孩们?,都没?一个敢近前去?贴。
干净又高贵,跟任何公子哥都不一样。
由此,圈里的长辈们?,都拿他?当教?育自家孩子的标杆。
宋裕泽大概是昏了头了,自断前程。
这事儿闹得比想象中?要大,曲映秋果然来?了电话,一通询问。
甚至,连大门不出的方念念都知道了。
她给方慈发消息:
「你还好吗?那天没?波及到你吧?」
「方慈:没?有?」
「方慈:那件事,怎么样了?」
「方念念:我还没?找到机会。」
这时候方慈在上课,收到这句回复就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没?再看。
一直到下课,方念念又发了几条过来?:
「阿慈,我有?没?有?可能?搬出来?住?」
「我手里有?钱,咱们?要不要在你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住一起?」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讨厌跟我亲近,我们?可以租个两居的,我不打扰你。」
方慈心里缓慢擦过一阵钝痛。
这么多年,面对方念念,她的内心一直在摇摆。
她无法忘记小?时候那件事,无法忽略,方念念曾有?意要丢掉她。
可对方念念冷漠,于事无补,她的内心不会好过半分,反而会因为方念念被她的态度伤到而再度自我折磨。
她们?姐妹之间,一把刀,两端都是刀刃,无论谁向谁刺,受伤的终归会是她们?两人。
方慈没?有?回复。
被一时涌起的情绪淹没?,她甚至无暇去?多想一想,方念念为什么突然想搬出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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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一整天的课结束,方慈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收到了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