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问:“你今晚哪那么多为什么?我要睡了。”
他也不执着,笑起来挪开视线看着窗外,起身替她撤了桌子,盯着她。沈迢迢说烦躁说:“你为什么非要来?我就是住一晚的事。别跟我扯什么夫妻情谊,要是我运气好,莫斯科没遇上你,咱两到现在都是陌生人。你这大张旗鼓的陪床,明早上我哥一来,我都没法交代。”
他今晚笑的真多,淡淡说:“快睡吧,不用Cao心,我天不亮就要去工地。”
沈迢迢挑眉问:“你不是空降的太子爷吗?还需要这么幸苦?”
他看她一眼,兀自躺床上,看着屋顶悠悠说:“可惜的是,我是一个废太子,已经移出东宫,就成了各路豪雄的猎物了。怎么翻身都是个问题。”
沈迢迢啧啧两声说:“瞧可怜的,你不久前不是很嚣张吗?对我动手动脚的,这会儿就穷的就要卖身了?”
他嚯的转身看她,沈迢迢吓了一跳,赶紧说:“你卖,我也不买。”
他笑起来说:“你骂谁呢?”
温砚沉躺在她旁边的窄床上,很安静。已经凌晨一点半了,但是沈迢迢就是睡不着。她睡了一下午,这会儿Jing神的很,腿有点疼,才想起问:“你说你一个探病的,你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像话吗?我还要收留你一晚。”
温砚沉像是有了睡意,声音有些沉,带着笑意,问:“你要怎么关心?要不,你睡我床上来?”
沈迢迢忍不住问;“你这么说话,以前都没有人想打死你吗?”
他毫不在意说:“想打死我的人那么多,我让你插队,排第一个,怎么样?”
她被逗的笑出声了,感叹:“你真是……”
温砚沉早上走的果真早,五点钟的时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动,沈迢迢伸手亮了灯,迷迷糊糊问:“几点了?”
他看着没白天那么Jing神,揭了带笑的面具,脸色其实并不好看,见吵醒她了,撸了把头发,看着确实落拓。说:“还早,你继续睡吧。”
楼道里已经有走动的声音。她睡着不久,人不是很清醒,温砚沉看了眼人,脸色又变好看了,哄她:“你接着睡吧,我走了。”
她闭上眼,温砚沉将灯关上,房间里陷入黑暗。他在黑暗中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走了。
早上护工来的很早,四十几岁的一个大姐,沈迢迢一整晚没睡着好,早上查房的时候她睡的正香,房间里突然进来一群人,她才被吵醒来,睡眼惺忪的睁眼,看着一群人,整个人脑子里乱糟糟的,领头的医生见她刚醒,笑问:“看来状态不错。”
沈迢迢忘了腿伤,一个打挺就坐起来了。医生喊她:“小心一点。”
护工给医生递了片子,正好沈文景过来,他一进来,就没沈迢迢说话的机会了。
沈总连着追问她的状况,医生再三说:“确实不严重,但是旧伤要做好保护,回家养也可以。”
沈文景详细又详细的找主治医生后面的实习医生问后续的养护问题,等查房的一群人出门,他就说:“礼物我已经都送到了,医生这边我随时都可以询问,今天先回家。”
沈迢迢身体健壮和上镜漂亮的瘦美人不一样,沈文景伸手扶了一把,没把她扶起来。沈迢迢笑起来问:“你别试,你肯定抱不动我。”
沈文景笑起来,说:“你和我一样高,我抱是抱不动,背你也费劲。”
正说着,门开着,门口进来的苏淮峥略惊讶的看着握着手的兄妹两个。
沈迢迢看见他也同样惊讶,有点似笑非笑的意思,盯着看,也不说话。
苏淮峥穿的一如的正式,白白净净的面孔,有股执着的认真劲,她以前很喜欢他的那股劲,现在看,觉得有些失笑。
还没有温砚沉放浪形骸看着自然。男人,果真经不起比较……
苏淮峥开口先说:“迢迢,我昨天看见你,匆忙也没来得及看你,今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文景也在,沈迢迢知书达理的很,不太在意说:“没什么事,腿磕了一下。”
他皱眉问:“你现在还在玩儿滑翔伞吗?那些极限运动危险,能不玩就别玩了。”
沈迢迢听着确实刺耳,沈文景附和:“就是,迢迢,听见没,运动员都有退役的时间,你也该退役了。”
苏淮峥的教养倒是挺好,好奇沈文景,但是偏偏忍得住就是不问。
她一句话不接,笑笑当玩笑话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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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前男友这种生物,就是过去的自己的写照。他什么样子,就能看的出你曾经的模样。她几乎能想象到自己的从前的假模假样的样子。
她和苏淮峥分手的很难看。几乎撕破脸。她从前爱他的修养,万事和气的气量。可分手的时候厌烦极了他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本事。
女人,很难琢磨。
她不热络,但也不想接待苏淮峥,有时候他的脸皮极其厚,只要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