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亓官点头后就与祥叔夺门而出,焦小儿从食盒里的拿出几个热腾腾的馒头,闷头往外走。
焦佬儿喝住:“你干什么去?”
“找人。”焦小儿脚步不停。
焦佬儿一把提住他衣领,推到桌子边,“你别瞎凑热闹,安分坐好。”
焦小儿噘嘴,继续啃馒头。
屠云上楼,将李酡颜的房中勘查,发现桌布被人拽偏了,茶碗已经离开桌心,再有一掌就要掉在地上。
桌上还有没喝完的一杯茶,这说明李酡颜很有可能不是自己出的门。
屠云迅速下楼,问焦小儿,“我问你,江湖中人都聚集在城中哪来?”
焦佬儿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能把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带走,除了江湖里的人,还能有谁。”
焦小儿指着东方,“又破又旧的客栈,然后西边,破寺庙,城南的一个老宅子。”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地方,这可害苦了连夜返工的捕快们。
刻不容缓,二十多人站在衙门口,屠云严肃地下达命令,“把这些地方的人一个个盘查清楚,发现有外乡人,来历不明者,全部带回来。”
阿四悄声说:“大人,牢房也烧没了,带回来关哪儿啊?”
屠云:“全都捆在院子里。”
殷施琅姗姗来迟,打着哈欠问:“是案情有进展了?”
“是李相公出事了。”焦佬儿还是头回看到屠云这么着急,“不过这帮人可没什么人性可言,李相公怕是要遭罪喽。”
正是考虑到这一层,屠云才会心如火煎,她决不能让李酡颜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殷施琅不乐意道:“你让他们大张旗鼓去带人,竟然是为了李酡颜一个人,你这是以权谋私,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屠云:“随你怎么说,反正天亮之前,我要见到李酡颜。”
“他就这么重要吗?”殷施琅气不打一处来,“我就不懂了,姓李的是救过你的命还是救过你全家,值得你这么对他。”
焦佬儿觉得他的话有失公允,“你这话就不对了,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可他们是普通朋友吗?”殷施琅突然提高声音,唇线绷紧,脏话已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咬住,“我都不好意思说。”
“不就是断袖之癖嘛。”焦佬儿开明道:“如果一个人真心对你好,你又何必在乎他是男是女,我看李相公和屠云挺般配的。”
殷施琅凝噎,“你你竟然也知道。”
“那当然,什么jian情能逃过我的法眼。”从李酡颜的眼睛里,他看到对屠云无限的包容和宠溺,不是爱又是什么。
殷施琅咬牙,对屠云冷笑,“你的丑事,大家全都知道了。”
屠云仿佛入定,根本没听到两人吵什么,拍拍焦小儿的肩膀,“你跟我走。”
“去哪里?”
“埋伏。”
这事焦小儿喜欢,“好”
“等等,你要带我弟弟去干什么?”焦佬儿张臂拦住两人,维护道:“我弟弟的脑子不行,这么危险的事,还是免了吧,他帮不了你什么的。”
屠云还没说什么,焦小儿率先反驳,“我能行,之前不就是我跟屠云抓到的人吗?”
焦佬儿一番好意全部泡汤,焦小儿怀着壮志雄心与屠云出门去。
焦佬儿在后面骂道:“这个憨货,该沉默的时候乱说话,不该沉默的时候又惜字如金,我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弟弟。真让人Cao心。”
屠云带着焦小儿飞到城中最高的一层阁楼,静静趴着,按兵不动。
焦小儿孩童心性,刚趴了一会就呆不住了,无聊地问:“还要多久?”
“等阿四他们盘查了客栈,肯定会有人四处逃窜,我们要抓的是江湖探子。”这类探子知道的最多,每天夜里都是他们在飞来飞去搜集情报。
“明白了。”焦小儿压低身子观看周围,像个蝙蝠似的保持高度警惕。
焦小儿内功深厚,轻功更是无人能及,随便有个风吹草动便能敏锐察觉。
屠云目光凛然,按时间推算,此刻阿四他们应该已经到达客栈,对住客一一盘查,应该有人察觉苗头不对了。
这时候眼皮底下匆匆跑过几个拿刀遮面的人,焦小儿立马蠢蠢欲动。
屠云按住他肩膀,“这些是逃出来的,你要抓的是在天上飞的。”
这类探子仗着自己轻功好,经常飞檐走壁,脚不落地。
“天上飞的?”焦小儿扁了扁嘴,眼睁睁看着这帮人离开,就像是一头狼,亲眼看到大肥羊从眼皮底下跑了,连追都没追。
“呼——”一个人影从耳边飞过,焦小儿瞳仁兴奋,“天上飞的。”
话音还没落,焦小儿就追上去,摸出暗器,对准其屁股一掷,黑影痛哼一声,落在房顶上。
“谁?”黑衣人往后看。
焦小儿从天而降,骑到他后背,扭头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