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这一巴掌下去,用足了力气。古氏被打的一个踉跄就跌倒在地上,嘴角也破了,呜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里面还带出一颗牙来。 张氏威武,打的好。连蔓儿在心里叫好,早就该这样了。
古氏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哇的哭了起来。
“你敢打我娘,我打死你。”连朵儿从炕上跳下来,就朝张氏和连蔓儿扑过来。
连蔓儿往旁边走了两步,悄悄伸出一隻脚,朝连朵儿的小腿上拌去。连朵儿没看见,她又是一双小脚,立刻往前一扑,摔倒在古氏身上。
古氏正要起来,被连朵儿一砸,又摔了回去。两个人四隻小脚乱蹬一气,就被方才掉在地上散开的两个尺头缠住了脚,挣扎半天也没爬起来。
连蔓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看古氏和连朵儿的脚,心里就觉得一双天足,真是好处多多。要是她在古氏和连朵儿的位置上,武力值绝不会这么弱。
“这是干啥,这是干啥,老四媳妇你敢动手打你大嫂,反了你了。”周氏厉声骂道。
连秀儿见古氏吃亏,就和连花儿都穿了鞋要来帮手。连守仁是男人,本就穿了鞋子,几大步就衝了过来。他先不去扶古氏,而是黑着脸转向张氏,抬起拳头,就往张氏脸上砸了下来。
“娘。”连蔓儿赶忙叫了一声。
连守仁毕竟是男子,这一拳若打实了,张氏肯定要受伤。眼看着连守仁的拳头就要砸在张氏的头上,连守信从旁边衝过来,一手抓住连守仁的胳膊,用力向后一带。
连守信情急之下,用了全力,连守仁被带的扑腾腾向后跌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同一时候,连秀儿和连花儿也奔了过来。
“大嫂,我来帮你。”连秀儿卷着袖子就朝张氏过来了。
连花儿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拉连秀儿,眼珠一转,又将手缩了回去,只是跟在连秀儿身后,过去扶古氏和连朵儿。
“秀儿,你站下!”连老爷子吼了一声。
连秀儿被连老爷子吼住,不敢再往前走,心中却不服气。
“爹,你怎偏心。没看见她们都动手打大哥大嫂了?”
“你懂个啥,快给我闭上嘴,回你娘身边坐着去!”连老爷子厉声斥道。
连秀儿是连老爷子和周氏的老生女儿,历来受宠,就是连老爷子也从来不肯对这个女儿说重话的。现在被连老爷子这样呵斥,又是委屈,又觉得没面子,却不敢真的违背了连老爷子,就用眼剜了张氏一眼,退了回去,心中从此更将张氏和连蔓儿恨上了。
连花儿扶起了古氏和连朵儿,娘三个都嘤嘤地哭起来。
连守仁刚才摔了个屁股墩,屁股几乎摔成了两瓣,头也跟着晕了,这个时候才从地上爬起来。
“老四,你媳妇打她大嫂,你就敢打我?”连守仁更是没有受过委屈的,立刻就挥舞着胳膊道,“我这就写了帖子,送你们去见官,休你这个泼妇回家。”
连守仁威胁要将连守信送官,将张氏休回家。
“见官,谁怕谁,”连蔓儿立刻反唇相讥,“要去见官,就先告你狼心狗肺,私和人命,拐卖亲侄女。你要休,休你自己婆娘。我娘有儿有女,我爹还在这,你凭啥说休我娘。”
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也都对连守仁怒目而视。
连守仁被连蔓儿一串话说的恼羞成怒,又张手张脚地过来,要打连蔓儿。
“这个丫头伶牙俐齿,看我怎么教训你。
”连守仁道。 “大哥,你摸摸良心,你这拳头打的下去?”连守信抓住连守仁的手,拦住了他。
“老四你想干啥,你还想打我。”
连守信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连守仁和连守信同样高的个头,但是比起常年务农的连守信,连守仁只能用瘦弱来形容。
连守仁不相信连守信敢打他的,因此就举起拳头,觉得该先教训教训这个弟弟。
连守信毫无费力地接住了连守仁的拳头,又将连守仁往后推了一个跟头。
“你、你这是要反了。”连守仁恼羞成怒。
“老大,你给我老老实实站在那。”连老爷子吩咐连守仁。
连守仁不知道连老爷子要干什么,又见连守信敢还手,他占不到便宜,也就站下了。
“老四媳妇,你给照着刚才的样子,给我狠狠的抽他巴掌。”连老爷子衝张氏道。
大家都怔住了。
“老爷子,你疯了。咱老大是要做官的人,能让她一个乡下妇人,还是做弟媳妇打脸?”周氏不满道。
连老爷子瞪了周氏一眼。
张氏心软,刚才气急之下打了古氏,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出格了,现在要她去打连守仁,虽然她心里恨极了连守仁,毕竟不是泼辣的性子,就有些下不去手。
“老四媳妇妇道人家,没力气,打了也不解气。老四,你来打。”连老爷子想了想,就对连守信道。
“爹,你干啥啊,让他们打我,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