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褚焰歌醒来,盯着近在咫尺的睡颜。
仍觉这只是一场梦。
他们,他甚至都没有牵过林星的手,但昨晚,他们水ru交融,那么亲密,现在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
那么生动的表情,他第一次见到,学校里的林星表情很少,只有一双明亮生动的眼睛,带着光。
即便老师上课讲了很好笑的话题,她也仅仅是抿嘴微笑,像是一朵冷艳、刺目、带着冰霜的玫瑰。
直到昨夜,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林星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的舌尖,也曾细密地经过。
林星的眼皮跳了跳,眼睛慢慢睁开,在褚焰歌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脸蛋。
她往前一凑,滚进了褚焰歌的怀抱,伸手抱住了他赤裸的后背,“我晚上再回家。”
褚焰歌平静的心又开始沸腾,他慢慢的说,“好,你想怎样都行。”
林星在他怀里抬头,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我好饿了。”
褚焰歌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
林星离开他的怀抱,拉开抽屉翻找充电线,“都好”,“你在外面白色的包里拿一下我的手机吧,谢谢。”
褚焰歌应声,“好。”
转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身,忽略那句“谢谢”带来的不适感。
返回卧室的时候床上没有人,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林星在里面洗澡。
褚焰歌给林星的手机充上电,吩咐客房部送餐。
回到客厅拿起自己手机,点开了林星的朋友圈。只言少语,只有配文“朝阳”、“夕阳”、“月亮”、“星星”的图片。
“星,星”从他的舌尖碾过,褚焰歌揉了一把头发,吐出浊气。
浴室的水声停了,他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响起,起身推开浴室门,接过林星手里的吹风机,为她吹起了头发,林星顺从地靠在他胸膛。
吃饭的时候,林星开机,看到了秦越在凌晨三点的回信。
『很漂亮,下次一起去』
『新年快乐』
『给你带了礼物』
『明晚来我爷爷家吃饭,和你爸妈一起』
林星回复:“好的。”
下一秒弹出了视频电话,对面的褚焰歌视线向她扫来,林星挂掉了电话,打字,“人多,太吵。”
说罢放下手机,低头喝粥。
下午六点,褚焰歌送她回家,临别前还是那句话,“到家发微信。”
林星点点头。
林星在客厅看到了陌生的中年女性在摆放水果。
女人看到了她,急忙开口,“您就是林小姐吧,我是新来的阿姨,我姓陈”。
“你好,陈姨”。林星暗暗为母亲称奇,昨晚还在和情人滚床单,今天就找到了合适的厨师,能满足她苛刻的条件也是不容易。
晚饭时候,王青燕开口,“我和你爸爸春节要去美国,归期未定。陈姨负责照顾你,明天去秦爷爷家吃晚饭。”
“这里是100万,这期间你留着花。”
林星盯着桌上的银行卡,顺从接下,“好的,妈妈放心,谢谢妈妈。”
王青燕满意颔首。
林山建次日一早到家,林星下楼,林父掏出了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递给林星,“想不想爸爸?”
“当然想呀,谢谢爸爸。”
林星看着林山建戴着的红色领带。
出轨的父母还是会心怀愧怍。一个给钱一个送表,也不愧是一起创业的战友。
林山建又拿出了一条爱马仕的fitness项链,为林星戴上。林星面色正常,似乎已完全忘记前天看到的一切。
傍晚,林山建亲自开车,去往秦越的祖父——秦慨生家中,秦慨生既是国内能源电力系统优化学科的奠基人物,当年也是林山建的导师。
林山建来自西北农村,上世纪中期中原洪涝频发,林山建的父亲和兄弟一起逃难到西北,凿了几个破窑洞,有了林山建兄弟姐妹。但总归还是受到了原住民的排斥。
林山建八岁时,父亲便过世了,他的求学之路充满艰辛。念大学的时候是班里最矮的学生,秦慨生已结婚生子,恻隐之心驱使他经常邀请林山建到自己家吃饭,也让林山建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
亦师亦父亦友,林山建读完硕士研究生参加工作后,逢年过节都会看望秦慨生,后来白手起家创业,秦慨生的学术成就已首屈一指,给了林山建很多资源支持。
林星每年都会来秦慨生家中好几次,多数情况下秦越都会在。
她蹲下身换鞋,秦越已走过来和她的父母打招呼,她换好鞋起身,林父林母已在沙发落座。
秦越微笑摸摸她的头发,“怎么又瘦了。”
林星:“黑色显瘦。”
秦越不置可否,“打完招呼过来找我。”
林星走到秦慨生面前,“秦爷爷新年好,祝您在新的一年里喜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