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凌薇却丝毫没有倦意,车在稳步的行驶中,童童靠在凌薇的怀里,像是睡着了,突然,凌薇察觉脚上有些异样,原来是童童在摸自己的脚,凌薇有些疑惑童童为什么要这么做。正打算问他,突然觉得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脚尖,凌薇大惊,突然刹车,原来童童竟然打算用舌头舔凌薇的脚!凌薇大惊失色,正要说话,没想到童童先开口了。
凌薇扫视了一眼众人,麻子和老黑眼看就要转醒,而陈锋也跃跃欲试的想要过来拦住自己,此刻不能再等了,这是最佳时机,她抬起右腿,使出一记正踹,将杜胜利踢出老远,要把陈锋堵住,哪知巨变陡生,杜胜利似乎预测到了她的踹腿,猛地转身,双手抱住凌薇的右腿,想要托住她,凌薇也是一惊,使劲收回,本以为收不回来,没想到刚才由于蝴蝶绊带被杜胜利无意中解开,靴子已经松松垮垮了,加上肉色打底裤的光滑弹性,凌薇右腿上的靴子竟然被杜胜利轻易的拽了下来,这一下连杜胜利都没有想到,直接飞了出去,撞上了前来帮忙的陈锋,只这一会的工夫,凌薇已经坐上面包车,飞速驶离了。驾驶室内,回想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场搏斗,真的是仍然心有余悸,倘若有半点差错,她和童童势必会落入歹徒的手中。真是庆幸。
昏暗月光照在童童稚嫩的脸上,却呈现出一副猥琐狡黠的面孔,清脆的声音和略带性暗示的提问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凌薇这才看清,这哪里是童童,分明是一个成年人!霎时间,凌薇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童童呢?他有没有危险?
“听她的,一起放人!”杜胜利毫无表情的说,此刻他可以说是完败了,三个壮汉竟然奈何不了一个退役多年的女警,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失败。
只见陈锋正在把玩刚才凌薇掉下的靴子,这靴子凌薇穿了一整天,里面的味道对陈锋来说是上等的佳肴,他一会儿深吸一口,一会对着靴子面舔,想象着自己在抱着凌薇的腿,老黑不知杜胜利的意思,叫了一声,“杜哥?你……”“黑子,你想不想玩另一只靴子?”不待老黑答话,杜胜利转头对陈锋说:“一只靴子怎么玩?射一只,闻一只才带劲!“老黑仍然不解,眼见凌薇逃跑,杜胜利竟有心情在这调侃,”老大!那妞跑了啊!我们怎么办!”杜胜利一伸手,示意老黑停住,他猥琐的笑道:“黑子,你想玩吗?走吧,我们去收猎物了!”
其实此时凌薇最应该担心的其实是自己,假童童趁凌薇分神,陡然间发难,咔嚓一声,凌薇的两只手已经被手铐铐住,凌薇这时才缓过神,正要反抗,侏儒已经拿出一把刀架在了凌薇脖子上,
“不!“,凌薇冷冷的说,你先放了我儿子!”
面包车渐渐驶离刚才的搏斗场,老黑也苏醒了过来,发现凌薇已经逃走了,不禁大怒,“老大!怎么让他跑了!”脸上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回想刚才和凌薇的亲密接触,这真是到手的天鹅飞走了,杜胜利却并不气恼,他微微一笑,指着陈锋,对老黑说,你看他
“妈妈,我好想杜叔叔,能不能开回去,我想和他道个别,求你啦~”倘若不知道眼前的景象,只听这稚嫩的童声,没有人会知道现在的局面很是紧张。
面包车里,凌薇对刚才的搏斗仍然心有余悸,许久未曾一线上阵的她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虽然是冬天,身上却已经香汗淋漓,散发出一种特有的美妙味道,这味道让童童更加有安全感,他不禁靠在妈妈怀里,去感受这种芬芳。惊吓之后,童童并没有哭泣,凌薇觉得一阵欣慰,孩子终于长大了,一边安慰童童不要怕,一边凝神开车,刚才的打斗中手机被落在了宝马车里,逃跑时也顾不了太多,现在自己和童童在这荒郊野外,只能期盼赶紧开到市区,再去想办法了。
此时的局面,麻子已经因为失血性休克晕了过去,老黑头部受到重击也躺在地上,杜胜利被凌薇制服,但仍有挣脱的可能,陈锋拿着刀挟持着童童。
“妈妈,你穿的是丝袜吗?”
此时正在面包车里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凌薇并不知道,她正一步一步的驶向自己的地狱!
“照他说的办!”杜胜利垂头丧气的说,陈锋无奈,只好放了童童,凌薇让童童先上了面包车,“乖,在车里等妈妈!”
这不是玩的很开心吗?
应,大声吼道“快扔掉!”凌薇一只手反剪着杜胜利双手,另一只手拿着刀片对着杜胜利的喉咙,假如扔掉刀片,杜胜利势必会反击,到时候脱身就更难了,她瞄了一眼几步之外的面包车,心生一计,冲陈锋喊道,把童童面罩摘了,要不然你的老大会死的很惨,说完手上用了力,杜胜利饶是凶悍如此,也不禁的心跳加速起来。陈锋知道女警机敏,不让凌薇看清楚到底是不是童童,他绝不会听命于自己,于是拿开了头罩,月光下,那个面带泪痕的小男孩可不正是童童!凌薇心不由得慌了起来,随即又开始冷静下来,“我放了你老大,你放我儿子,怎么样!”陈锋还未答话,只见凌薇已经拖着杜胜利走向面包车处,不好,她要开车逃跑,杜胜利暗叫糟糕,这一跑,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抓到凌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