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么说,您是答应啦?」俏脸上盈满神采,她眨着大眼,在确定马超点了头后,差些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
「静韜,别忘形了,这儿可都是张鲁旗下的Jing兵啊。」马超无奈浅笑;即便方才镇定,稳若泰山,但等到心情放松开时,她仍是那个活泼淘气、娇俏可人的姑娘家啊。
静韜强忍欣喜,向马超点了点头,「是,多谢将军提点。」她顿了顿,随即想起了另一个要角不在。她敛起笑意,朝马超问道:「将军,您方才说过,令明将军没跟来?这是为什么呀?」他们三人,不都是同进同出的吗?
马超巡视左右,像是怕人听见,朝她招了招手,「我就长话短说吧。令明他先前自陇西走脱时,为了护我妻小,受了重伤又染病……」他皱起眉头,正觉得此事难办,不料眼前的小姑娘忽地急切起来,抓住他的臂膀,就要问起庞德状况。
「令明将军他怎么样了?」
「静韜,你先别急……」马岱赶忙抢上,前来安抚她情绪。「令明他没事,你别太担心;现下问题只是麻烦在于,怎么样把令明从汉中带出来。」
「不就遣个人,捎个口信儿……」
「你忘了你对咱们做了什么?」想到这个,就算是已与静韜言定,决议投降刘备的马超也显得有些没好气。「好了好了,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静韜,你跟着你身后那姑娘先出大寨,我把这儿事情料理一番,随后就领着兵马,与你去见刘玄德。」
静韜虽然仍忧心着庞德的事儿,但也明白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她转过身来,扯了扯苓的衣袖,「季姊,咱们先走吧……」
静韜走到帐门,又像是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将军,等您事情处理完了,便领兵过来吧。我与我姊姊的兵马在关门前等你。」
「行,一言为定。」马超頷首,随即吩咐马岱,领着他们出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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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前去找来杨柏,一刀斩之,便领着兵马、提着人头,与静韜一同来见刘备。
见静韜果真成功说服马超,刘备大喜过望,大开筵席,并待之为上宾。
席间,此回成功用计,使马超前来归顺的功臣静韜,自然亦是要角;静韜心底只掛念着远在汉中的庞德,娇顏愁苦,竟是无心吃食。期间韞卿发觉妹子异状,数度探问,只是此时此刻,静韜哪里提得起劲来向韞卿说白?只是三言两语带过,弄得韞卿心焦,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坐在静韜对头的苓,将这一切全看在眼底;只是她虽知晓姑娘心事,却不知道该怎生安慰她,加上两人座位又远;因此即便内心担忧不已,还是得等到筵席之后,再做打算。
筵席过后,先来寻静韜的,却是马超。
马超特地前来,就为了庞德的事儿。「静韜,我看咱们所带的兵马,没道理再回汉中去,不如……你向主公讲明,说我还有个大将,身在汉中。我已备妥书信,」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只要派人送往汉中,交到令明手上,一定能让令明领着我一家妻小,过来这儿归降。」
静韜大喜过望,连忙接过那封热烫书信,「多谢将军,我这就去告诉大伯!」
「麻烦你了。」马超浅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静韜离开。
静韜捧着信函,正打算去拜託刘备,却没想到回廊转角处,却是又遇见了一人。「季姊,你还没回家去?」她以为筵席一结束,她就会自个儿先行离去,或是跟着庞统一道的。
「等你。」苓一身黑衣,在灯火照耀下,显得有些鬼魅难测;她自暗处走出,清眸浅挑,就瞥见了静韜手上那封书信。「这是什么?」
「能把令明将军找来的仙丹!」静韜捧着那封信,可真将它当成了仙丹妙药,先前压抑在心底的愁苦忧虑,全都化为无形了。「季姊,我把这封信交给大伯,咱们再一道回去。」
苓看她这么高兴,虽不明白那信究竟什么来歷,但也因静韜欣喜,而感到放心不少。「嗯,你快去吧。」
静韜点了点头,三步併两步的往刘备的居所奔去。看着她离去的轻快背影,苓只是微微一笑,亦是扬起清浅步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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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得了马超,又等几日,直到孙乾平安归来后,这才命孟达、霍峻续守葭萌关,而自己领着诸将、兵马,返回雒城。
至于马超那封信,刘备则是另外差了日前自刘璋那儿,投奔他麾下的李恢,日夜赶往汉中,欲将马超手下的另一猛将庞德,给招来麾下。
只是……事情并不如马超所想的那般顺利。
张鲁得知马超居然领着麾下Jing兵,不仅降了刘备,还杀了一名大将杨柏,气得咬牙切齿。「枉费我这般信任他,马超这廝竟敢恩将仇报!」
杨松亦是又悲又怒,遂提议将仍留在汉中的马超妻儿全都抄斩,以消自己丧弟之痛,与张鲁满腔怒火。
这些消息,自然全传到了伤势方癒的庞德耳中。
为保马超妻儿平安无事,庞德负荆请罪,来见张鲁。
张鲁见了庞德,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