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郑雅岑的脸越来越红:「我比较懒。当上面那个比较累,当下面那个配合的扭一扭还可以啊,就当是坐瑜珈球一样。」
「想到了,就弹珠汽水吧。」
「哦?这是说我无懈可击吗?」
于是霍明棠捲起袖子替他收拾了,结果郑雅岑东西都找不着了,找什么都得问,问得霍明棠也有些烦,开电脑将公寓画成一张分区图,连哪个抽屉摆了什么都列印出标籤贴好,就连冰箱也一丝不茍分盒归类,儼然成了郑雅岑的专属管家。
「……」
「吭?」
生活习惯差异大是需要磨合的,郑雅岑的个性大而化之,收拾东西也不讲究细分归类,生活领域越来越乱,被霍明棠念了几回他也赖皮回说这叫乱中有序。霍明棠说,乱会脏,再有序就是脏,乱了卡了灰尘不好打扫,天天都得念一遍,郑雅岑被念到火了,呛他一句:「看不惯你收拾啊,我看得惯我无所谓。」
平常有多温和优雅,内心欲念情思汹涌而出时就有多狂暴,近乎凶残。郑雅岑发现自己根本不必配合扭腰,私处外面的皮肉就已经被磨豆浆一般榨出浓稠白浆,脑子乱了
郑雅岑又瞇起眼打量人,他不晓得自己这样在对方看来是十足的性感可爱,因而忽略了霍明棠喉头滚动的细节。起初他们是分房睡,霍明棠每天不厌其烦的把郑雅岑拐到自己房间来,哪怕人都躺平也要抱回房里,一週之后郑雅岑认了,两人同寝,另一个房间就当成衣帽间在使用,还堆了不少杂物。
「不不、那个……」郑雅岑大吐一口气坦言:「还是你上我吧。」
霍明棠抿嘴哼笑出声:「因为你一身的破绽。」说完迎来郑雅岑抬腿一脚,脚ㄚ踩在他腰侧,他笑着抓住青年的腿脚,往小腿肚曖昧揉了揉。
「不喜欢我了?」
郑雅岑已经翻了白眼回敬他,两手爪子往沙发彼端挠抓,想让对方松手,没想到霍哥拉着他腿脚将人拖近,那隻脚环被摆成勾在腰际,下身贴近后他被按倒,气息一乱,全都乱了。
霍明棠显然是刚才也思考过了,片刻组织好言语回说:「其实再熟的人,自己认识到的也就是某一面,大家都是表现想展现的那面给人看,一旦认识深了就会发现每个人都有特别的地方,或是其他面貌,不想被人看的那面藏得再好也可能会有些破绽。目前为止,你就没这种情况。」
郑雅岑闷声抽了口气想抽回来,对方不松手,他抿嘴瞪人。霍明棠哄他说:「开玩笑的。因为你很率真,不是多边怪,也不是八面玲瓏快变成圆球的人。是颗玻璃珠子。」
他看着悬身欺近的霍明棠用饱含情欲的双眼注视自己,馀光是自己被架高掛在对方肩上的双腿,身体几乎要折对半,霍明棠专注下半身的攻击,也仔细看着他的脸,好像在纪录他的每个表情,他被撞得皱眉喘叫,也不晓得自己什么嘴脸,只知道霍明棠褪去了平日温雅的模样化身为兽。
身体习惯了和霍明棠互动,自然有心思感受一下别的,于是郑雅岑就害羞了。就像饥渴的时候和不饿的时候,见了美食的反应不一样,他心里想着更贴切的形容,应该是第一次尝美食和第二次都是感动,但第二次就会比较有馀裕感觉到更多东西。比如,霍明棠某处实在很硬很烫,竟然还能埋在深处再胀大,郑雅岑不知道自己是兴奋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真怕纵欲过度玩坏了。
为了上节目通告聊搬家,郑雅岑试着问他,看看能否激发点新感想,不然没东西讲。他问:「跟我住一起这么多天,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明棠不以为意:「其实影响不大,你表现得坦然一点也没人相信的。我们看起来这么直。」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申请了好几个马甲散佈在各个耽美论坛或讨论区,观赏各种意外戳穿真相的配对文。
霍明棠挑眉:「你想上我?也可以。」
「我不是说你是瑜珈球。」郑雅岑不知死活补了句:「哦、你是瑜珈棒。」
磨合一週至今,霍明棠吐出一个感想:「当初你坚决不养宠物是对的。」潜台词,有你一个就够了。不过这日子也不全是单方忍让,而是双方包容接纳。比如睡觉,郑雅岑的睡相和睡癖是着实差劲的,而霍明棠是个容易失眠的人,不躺个一小时不会睡着,野外求生那是累到爆的例外情况,但只要他一睡熟就跟死了没两样。因此郑雅岑总是会等霍明棠先睡,自己再睡,就怕自己吵得霍明棠更难睡。
然后他就半推半就被缠着练了几小时的双人瑜珈。
霍明棠有点惊喜的俯视他,调戏道:「我发现你越做越害羞。难道是反射弧比较长,以前只是顺从欲望,自然反应,现在感情跟上了本能?」
霍明棠说得一点也不错,郑雅岑的确迟钝,有些事必须过了很久才反应得过来,当初只是觉得对霍哥心动,喜欢了就在一起,想得很简单,身体想要了就试看看,虽然没经验但乐于尝试,现在越来越容易害羞也只是反应的顺序跟一般人有点不同罢了。
「我没有害羞,我是、我是在想你怎么每次都当进来的那个。」